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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春娇(50)
作者:沐语欢 阅读记录
丁若溪本就脸皮薄,再被这么直白的话一问,脸上那股热意霎时传遍全身,指尖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珠子一转,“我有办法糊弄过去,不过需要长兄配合一下。”
两人说话的空隙间也走到了床榻前。
苏会将人放下来,丁若溪屁~股刚挨着床榻便把自己身上穿的外裳褪~下,只留一个肚兜,雪白的颈子和双臂在烛火映照下犹如珠光泛着光泽,其下两条腿匀称有力,身姿曼妙,如一朵有毒的罂粟引人垂涎。
偏生她还不自知,半曲起一条腿后,扯落半边床帷,人被这朦朦胧胧的薄纱一遮,如镜花水月般媚~态尽显
苏会眼神变得幽深,喉结滚动几下。
丁若溪摆好姿势后,忙伸手扯乱苏会衣襟,就势将人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拉,下一瞬,站在床榻前的苏会扑倒在她身上,两人如交~颈的鸳鸯般严丝合缝的缠在一起。
丁若溪被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烤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热汗,双臂绕过他脖子,抬头想要吻苏会。
却见苏会薄唇紧抿着,眸底晦暗难测,似是极不悦她的做法,不愿意配合。
丁若溪刚才也是被逼急了才想出这个法子,见状心里着急起来,搭在他颈子上的双手轻轻摇了摇,委屈巴巴的小声和商量:“长兄,先委屈你一下,好不好?”
说完话,脸色羞红的咬着下唇低声哄他:“只要您同意,待会儿人走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好么?”尾音如一把小钩子般简直要把苏会的魂给勾出来。
苏会这才低头咬上她唇角。
“别咬这里——”
丁若溪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可下一瞬双手被禁锢在枕头旁,被吻的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
“郎君——-”
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又一声媚骨的娇唤从床帷里清晰的传出。
两个丫鬟本就听得面红耳赤,当即顾不得羞涩,忙转身快步绕过屏风朝床榻走过来:“二夫人,可要奴婢帮——”
话未说完,就被眼前香~艳的一幕冲击的瞪大了双眼。
只见垂落的半截床帷后,丁若溪被男人抱~坐在怀里,她头朝后仰着,身后一头青丝凌~乱的垂落在腰~际,半遮半掩着褪至臂弯粉色绣有荷花的肚兜,看起来娇弱不堪。
男人衣衫半解,单手掐着她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正俯身亲吻她颈子。
两人听到声音,丁若溪率先回过神,她似被吓到惊叫一声,忙扯落另一边的床帷遮住她和男人身影,恼羞成怒的拿起小几上的砚台砸了过来,“滚!给我滚出去!”
“啪”的一声,砚台四分五裂,碎片横飞。
两个丫鬟哪见过这种阵仗,又生怕因自己刚才的鲁莽打断了两人正继续的好事,就更得不偿失了,再不敢上前,忙退出了房门。
丁若溪见人走了,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会门外动静,见人是真的走了才轻松口气,擦了把额上因紧张冒出的热汗,忙要从苏会身上下来,声线不稳道:“这次应该是糊弄住她们了,谢谢长兄配合。”
然,人刚一动,就又被按坐在他腰上。
丁若溪蹙眉不明所以的看过去。
苏会高大的身子如小山般朝前倾,迫她躺在床榻之上,他眸底猩红一片,似是在极力克制什么,沙哑着音吻她红若玛瑙的耳~垂,“按约,该我讨要谢法了。”
还没等丁若溪想明白他讨要的谢法是什么,下一瞬就被撞了进来。
守在院外的王妃李氏见两个丫鬟面红耳赤的从屋中急匆匆的出来,便招人过来问,边朝院内走:“两人真的同房了吗?”
丫鬟垂首恭敬答道:“是,奴婢们刚才看的分明,不会有错。”
话音方落,一声高过一声的“郎君,檀郎”娇唤从屋中传来,直叫的人骨头都要酥了,可想而知,屋里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事。
王妃李氏是过来人,脸上当即露出满意的笑容:“彭安看着人瘦瘦小小的,没想到竟还是个中用的,也不枉我当初费尽心思的把人找来。”
常嬷嬷压在心头的大石也跟着落下,“说不准小郎君已在二夫人的肚子里了。”
“但愿如此。”王妃李氏朝院外走,边贴心的叮嘱:“晚点的时候,别忘了给彭安送去补汤补补身子。”
“是。”
月上中梢,屋里寂静一片。
丁若溪浑身无一处不是疼的,她躺在床榻上一动不敢动,盯着站在床前穿戴整理的男人,眸底不自觉泄~出一丝哀怨,凭什么做那事两个人都有份,她累的似丢掉半条命,而他却精神奕奕的很。
这实在不公平。
苏会察觉到她的目光,坐回榻上轻笑问道:“可是要沐浴?巧儿刚才放好了水。”
他今日语气实在温煦,好似两人之间的嫌隙一瞬被抹平了,丁若溪心头微动,那股藏在心头敢怒不敢言的怨气见风就涨,她躺着不动慵懒的伸出双臂,委屈的将嘴一扁,“我动不了了,你抱我去。”
男人似被她这撒娇的模样取~悦到,洒笑一声,将她拦腰抱起。
丁若溪被他放进浴桶里,酸胀的身子骨被热水包围着,如同进入了暖房说不出的舒服,她舒服的叹渭一声,闭上了双眼。
“我该走了。”耳边冷不丁的传来苏会的声音。
丁若溪知他从不在这过夜,忙睁开眼睛,“明晚长兄还来吗?”
她想尽快怀上孩子。
苏会本想说不一定,但看着她明亮如麋鹿清澈的双眼,又想到方才那噬魂入骨的滋味,明明已说服自己不再对她另眼相待,可她却偏偏又凑过来撩~拨他,邀他共赴巫山,那他为何要委屈自己?便将话压在舌根,冷了语气:“我尽量。”
说罢,见她脸上显出失落之色,补充道:“放心,一定让你尽快有孕的。”
丁若溪不知他为何忽然对她冷漠起来,但也没功夫想,得了承诺,刚塌下去的唇角立马又翘了起来。
那模样清纯中露着满足,说不出的可爱。
苏会心头那堵对她竖起的高墙忽裂了道缝隙,他眸光微闪了下不再看她,翻窗而去,然而就连他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下。
大昭寺离军营不是很远,一个时辰后,苏会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五皇子已喝的酩酊大醉,大着嘴巴胡言乱语:“谁说我醉了,本宫还能喝,来,举杯——”
其余众将士除了镇南王还能勉强支撑外,也喝得差不多了,众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纷纷给苏会敬酒。
苏会来者不拒,一一饮尽,并叫来下属:“再去抬两坛好酒,今夜我和五皇子不醉不归。”
五皇子本就爱饮酒,闻言先前对苏会中途离去而不悦的心绪一瞬没了影,哈哈大笑着从席间站起来,“苏将军,本宫怎么觉得你出去一趟,反倒比之前还要精神,难不成刚才不是处理要事,而是夜会佳人去了?”
此话一出,引的在座众将士纷纷侧目。
就连镇南王也停下饮酒,狐疑的朝苏会看来。
难道他这个木头疙瘩儿子开窍了???
苏会面上毫无波澜,老神在在的端起酒杯遥敬五皇子,没否认也没承认只道:“末将不才,让五皇子见笑了,来,末将先干为敬。”
次日,王妃李氏刚回到镇南王府,不知哪个多嘴的下人告诉了苏慕凉丁若溪和彭安同房的事,苏慕凉如被五雷轰顶,再顾不得镇南王的禁足惩戒,从祠堂中闯出找王妃李氏。
一进门,不等王妃李氏开口,便捂着被气的痛不可支的胸口劈头盖脸的大声质问:“阿娘,上次你明明答应我的,若没有我的首肯不会让别的男人碰她,为何又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