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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恶役马甲都成白月光(18)
作者:枕藉舟 阅读记录
“那就停这儿等你吧,回来之后就转路去青丘。”
……
蓝姨做工还没回来,嗔痴简单和阿木道了个别,取了之前存放在这里的玉兰大氅,就急着往回赶。
但阿木非要跟他一起出去,说了为了送送他,其实嘴里问的全都是别的:“我娘不肯跟我说你被接到哪里去了,只嘴快抖搂过你新家有个妹妹,唉唉,嗔痴,你妹妹什么样的?有我妹妹可爱嘛?”
介嗔痴立即道:“没什么特别的。你不是还熬着染料吗,不去看着火候?”
“我去,把这茬给忘了!”
就在阿木要转身回去时,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还没好吗?”
撩起的车帘后,少女的面容清晰可见。
阿木呆愣在原地,失了魂般一眨不眨地看着那方,“你……你妹妹…太好看了吧…”
话音未落介嗔痴的身影就挡在他面前,将视线遮了个干净,他瞳孔中绀色如潮水般涌上,他轻声如蛊惑:“你该回去了,对吗……”
与那双眸子对视后的阿木,机械地点了点头,略显僵硬地转身往回走去。
马车上,庭筠问了一句后,见那边两人很快分开了,便放下车帘继续窝在了软塌里。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介嗔痴上来后,熏香似乎浓烈了些许,引得人昏昏沉沉的。
眼前人的身影在模糊中越来越近,嘴唇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可庭筠实在撑不住,在无边的困意中闭眼睡了过去。
等到被颠簸弄醒的时候,才发觉他们已经换乘了飞兽艇,窗外是噼里啪啦闪着雷电的云层。
青萝在另一头煮着汤,见到她醒了,便盛了一碗拿到她塌前,“少主先垫垫肚子,过了这片就到辛台了。”
辛台就是这次所有狐族举行狩猎节的主场所,南边修建有很完整的“五星酒店”配置,北边便连着狩猎的森林。
这次像涂山祈、青丘白渊、纯狐言她们,之前都在有苏境内,也是因为狩猎节按规矩到东家这边走动一下。
“介嗔痴呢?”
青萝拿着碗吹了吹,“宗主安排他在另一辆,后续安排也应该和少主不同。”
这个青萝,说她是隐藏角色,但之后/庭筠暗地里调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她便暂且搁置了。
说到疑点,庭筠想到今天遇到的有苏安筵,于是问青萝到:“我和有苏安筵关系怎么样?”
青萝顿住手下动作,勺子剐蹭到碗底,发出难听的一声,“…少主,为何问我这个?”
庭筠假装没注意到,“没什么,就是好奇在你们眼里,我和这位堂哥是什么样子?”她摆出一副叛逆少女的语调:
“我母亲天天念叨到了大场合要注意影响,耳朵都要出茧子了,虽然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可以被拿出来当谈资的,不过嘛…事关家族颜面,还是得听听意见,做做样子。”
庭筠接过菌菇汤,听着青萝有些犹豫地开口:“安筵少主能力虽不及您,但毕竟是您亲人,加之腿疾,您平常……多尊重多善待一些便可。”
庭筠挑了挑眉,青萝立刻跪地,“绝无责怪少主之意,只是外界对您…确实颇有微词,这对您以后继任有苏主位……”
庭筠正欲装一装恼羞成怒,马车在这时候是适时地停了下来,周围突然就闹哄哄起来,看来是到了。
“……行了!扶我下去。”
庭筠暗自想,这么有眼力见圆滑的人,怎么突然就会说“安筠”不爱听的话了?看来是发自肺腑,已经极力忍耐自己的不满了。
那么,她的隐藏属性,八成就和有苏安筵有关。
进了辛台后,一切都符合大型社交场所的特征,而除了“安筠”,不受同龄女眷待见的,还有一个纯狐言。
“哟,有苏安筠,听说你最近多灾多难的,现在看着,也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嘛。”纯狐言长得精致柔媚,长得确实很“恶毒女配”的脸。
“我多灾多难,也没见你来看过我一眼啊?”庭筠暗讽,“我们不是朋友吗?”
谁知纯狐言一脸奇怪,十分真诚地回答:“你在说什么鬼话?”
“只是因为,比起你,我更看不惯那帮女的而已。”
“你起码还能说的了几句话,其他的,见到我,都觉得我是抢了他们的丈夫狐狸精一样。”
“你本来就是狐狸精。”庭筠指出。
“……这不是名词,只是个形容词!”
“难道不是因为,我不喜欢涂山祈吗?”庭筠觉得这才是主要原因。
纯狐言勾了一把她的小脸,“哟,突然觉得你好像变得比以前讨喜了。”
庭筠倒是突然有些八卦,“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因为他长得最好看啊!”纯狐言十分理所当然,“睡男人就要脸美器大活好的,繁衍就选择基因最优秀的。”
哇哦~庭筠简直想鼓掌,虎狼之词,哦不,至理名言啊。
正说着,左边突然如水入油锅,有女狐妖夸张地激动尖喊起来:
“是涂山少主!!”
第14章
那边人影重重的,乌泱泱一大堆正挤过去,一道白衣身影不急不缓地从入口而来,远远看去,像一把淬了雪的剑。
只是……庭筠戳了戳纯狐言:“唉,你既然说他长得跟天仙似的,那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涂山祈来了,纯狐言自然懒得再跟庭筠一道儿,边走去那头边敷衍:“也就是近期才戴起来的,人家那叫低调好嘛?”
庭筠对这位男主角没什么兴趣,瞧着涂山祈被围堵着掠过她面前,那副青面獠牙的面具将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想起虺蛇挟持明月那日,自己昏迷前最后看见的画面,同现在的身影交织重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庭筠总觉得,今天的涂山祈,和那天的似乎不大相像。
算了,说到底关她什么事。庭筠转身就决定去辛台西市,听说狐族会携带各自地域的“特产”来,说是售卖,其实也都不在乎钱,就是图个热闹和传统。
一路走走看看,什么织料饰品、法器灵药、饮品吃食的,倒是怪让人眼花缭乱的。庭筠放下手上的玄铁峨眉刺,一个回身抬眼,就瞧见了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明月白底绡花的绒襦裙,淡粉色的披帛和琉璃簪,让她整个人像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早樱。他拿着一支草药,正低头愉快地和人说着什么。
而一直微笑着听她诉说的那人,正是有苏安筵。
明月走到侧方,伸出手正要推动轮椅,前面却传来暴躁的咒骂:“纯狐昱!你他妈活腻歪了敢笑话我!”
啊——庭筠挑眉,这个声音语气真的很有辨识性。
“青丘白渊!你少在这儿摆谱!真这么厉害,能被人揍成这样?”另一人吊儿郎当地嘲弄。
下一秒,打斗声和劝架声应接响起。
而明月,自然也认出了是谁,立马收回了手,头也不回地往案发现场去了。
灵药摊位前,被明月撞了一下的轮椅卡进了松动的砖石间。有苏安筵看着那身影迅速消失在视线,静如幽潭的眸并没有丝毫波动,他垂下眼,想要去捡起掉落的草药,却发现已经然移动不了半分。
他直起上半身,正要开口向那津津有味地看着话本的摊主寻求帮助,手下轮椅却被一股力掀了下,转轴被顶出了裂隙,带得他往前倾了一段,然后被一只翘头履给踩住了前进的势头。
“什么东西挡了本少主的路?”
语调松散的少女声音带着戏谑,才发现是他般,拖长了尾音:
“原来是堂哥呀——”
她附身凑近,将那支掉落的药草递到他眼前,琼枝草洁白的花上沾染了灰尘,花香却因为这一摔落而更加清晰起来,她晃了晃花枝,问道:
“不谢谢我吗?”
有苏安筵滞了滞,淡笑一声,接过琼枝草,放回了摊位上:“多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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