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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57)

作者:骑猪上高速 阅读记录


闻景晔看他两眼,想着若是在龙椅上把这人扒光了,他还会不会这般冷静。

当夜一顶软轿将薛琅抬进了奉銮宫,他这才知道这奉銮宫是为了自己翻修的。

但他终归是男子,完事以后还是要回薛府的,这让闻景晔心中不爽。

若是薛琅能永永远远地呆在这里就好了,每日就等着自己下朝宠幸。

床帐内交叠的身影严丝合缝,不时传来隐忍的闷哼和啜泣。

男子的衣衫落了一地,明黄锦被半截露在床外,小幅度地晃动着。

“陛下,陛下!”薛琅扣住了闻景晔汗湿的强劲手臂,五指因为用力而陷了进去,几乎抠破血肉,他惊喘着,“臣还要回府,明日,明日要早朝……”

闻景晔低头安抚地亲亲他额头,身下动作缓慢却又坚定,他哄骗着,“最后一回了。”

“陛下,陛……啊!”

薛琅在出声的下一刻便咬住了唇,五官都紧紧皱在一起。

闻景晔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手上动作倒是轻柔,“朕已经叫外头人都到外廊伺候了,你叫出声来,他们也是听不见的。”

薛琅心里知道,可他仍是不敢,总觉得二人的事就隔着一层窗户纸,谁来都能戳破个洞,便是没人来,风一吹,也就破开了。

到时候闻景晔提上裤子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如何自处。

闻景晔声音沉沉,裹着弄弄的欲色,“不必忍着。”

闻景晔揽着薛琅瘦薄的腰,将人捞了起来,肌肤相贴,他身上炽热,薛琅却总是凉一些。

这个姿势不光是最大限度的拥抱,也能进到最深的地方,薛琅神色恍惚,起起伏伏的视线令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他索性闭上眼,泄愤似的咬在闻景晔肩头。

闻景晔也不恼,反而愉快地笑出了声,接着狠狠把人抵在床边,一边往前顶,一边堵着他的唇,将所有的呜咽挣扎都咽在喉咙里。

外头燃的蜡烛渐渐变暗,熄灭。

一夜不知说了多少个“最后一回”,闻景晔念着他的身体才意犹未尽地放他一马,从后面抱着早已昏睡过去没了意识的薛琅入了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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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遭遇敌袭

初尝人事的少年,正是精力旺盛之时,除去几次薛琅实在没空,其余时间日日都要被拉到龙床上翻云覆雨。

闻景晔睡两个时辰依旧神清气爽,薛琅却是要昏昏欲睡上一整个白天,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气,来回奔波麻烦,他在宫中住的日子更多。

这天下了朝,薛琅便匆匆往外走,刚出大殿便撞上了前头忽然停住的人。

淡淡的冷香悠然传来,薛琅侧了一步继续走,却被人拉住了手腕。

“薛琅。”

“沈大人有事?”

深冬时节,冷风灌在脸上,刀割一般的疼,沈云鹤松开他,侧过脸用袖子捂着轻咳两声。

“沈大人可是病好了?”

这两日沈云鹤称病不出,薛琅觉得他应该是被太子流放之事气的,毕竟西荒偏远,如今又赶上寒冷天,这路上是冻死还是饿死,谁能说得准呢。

“听闻薛大人在朝中平步青云,短短半月,便已升迁了,”沈云鹤不错眼地盯着他,“只是薛大人这脸色,瞧着似乎比我这病中人还要差些,新帝亏待了你吗。”

“沈大人多虑了,今日事务繁忙,难免受累。”

“薛大人这急匆匆的是要往哪去,若是回府,不如一道吧。”

“不了,我还有事要面见陛下,沈大人自个儿回去吧。”

薛琅实在不想跟他虚与委蛇,这些日子闻景晔叫他越来越勤,晚了一时半刻,到了夜里,都是闻景晔收拾他的由头。

薛琅转身下台阶,沈云鹤垂着眼,忽然看到他脖颈上的红痕。不过薛琅走得快,那痕迹一闪而逝,不知是不是错觉。

走过狭长的宫道时,越过宫墙的树枝子忽然轻晃了一下,接着有什么东西砸在了薛琅肩头,接着掉到地上滚了几圈。

薛琅捂着肩膀抬起头,只见宫墙上坐着一位红衣金甲的少年将军,暗橙几何纹金带泛着光晕,手臂银白护腕铮铮,不着装饰,肩膀各缀兽首,一条腿曲着,另一条松散地垂下来,手里上下抛着一个金灿灿的柿子。

谢承弼低头朝他一笑,“薛大人怎么走的这样急,伤可好全了?”

他这时候回来,应该是要留在京中过年。

他如今是闻景晔的人,薛琅跟他话不投机,于是也没回话,径直往前走了。

谢承弼轻轻一跃,身形矮下去稳住身形,接着三两步捡起薛琅刚刚没接住的柿子,快步跟上去,伸手在薛琅眼前晃,“刚才柿子树上最大的一个。”

“你自己吃吧。”

薛琅吃的都是精细的东西,这些挂在树上宫人们才会打了来吃的柿子,他是一口也不愿意吃的。谢承弼倒不避讳,他久居沙场,平日吃的都是粗粮,这种果子着实稀罕,在他眼里已经是顶好的东西了,自己用袖口随便擦了擦便咬着吃了。

又走两步,薛琅拧起眉头,“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也要去见陛下,怎么能说是跟着你。”他将咬完的柿子嗦了嗦后往墙角一扔,大步往前,落了薛琅两三步,回过头,“我还说你现在跟着我呢。”

薛琅懒得跟他耍嘴皮子。

漫天的风沙席卷大地,放眼看去,入目皆是黄沙,睁不开眼,张不开嘴,寻常人哪怕是站立都已十分困难。

破空声响,一到鞭子抽在人皮肉上,那人倒在地上,扑在黄沙里,大声哭叫,“奴才不敢了,奴才不敢了!太子,太子救命啊,救救奴才……”

“我呸,废太子已被贬为庶人,废除国姓,当今圣上开恩才留了你们东宫一命,如今竟然还太子太子的叫,我看你是活腻了!”

不多久,那奴才便渐渐没了声息。

看押的士兵走过去探了探鼻息,“死了,真是晦气,继续走!”

又一鞭子打了上去,闻景礼往前扑了两步,差点跪在地上。

他如今松散着头发,脖子上跟手上连着枷锁,脚上也带着锁链,衣裳破烂,身上伤口皮肉外翻,嘴唇干裂发白,已经两天没喝过水了。

东宫上下伺候的太监跟着一起被流放,宫女充做军妓,太监是没根的,本就后天不足,这些看守又奉了命令,一路上折磨死不少的人,行到此处还活下来的,只有闻景礼和两三个小太监而已。

闻景礼被推着又往前走了两步,风沙渐渐迷了眼,他回过头,刚刚倒下的太监尸体蜷成了一团,身上已经覆了层薄薄的沙子,接着很快便掩埋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下面。

“看什么呢!”看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接着又补了两脚,“真以为自己个儿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呢!”

闻景礼弓着背,又不敢叫出声,免得吃一嘴沙子,活活渴死在这儿。

“行了,”另一个看守蹲下来把闻景礼扶起来,“他要是真死在这,咱们都吃罪不起。”

闻景礼站了一回没起来,抓着看守才勉强站了起来。

看守低声说,“再坚持一会儿,沈大人安排的人就在前头了。”

闻景礼被流放这事无力转圜,沈云鹤能做的就只有在皇帝眼皮子底下保住闻景礼这条命,否则他还没到西荒就已死在了路上,这要是被查出来,是会灭族的大罪。

闻景礼闭了闭眼,抿了下干涸的嘴唇,嗓音几乎全哑了,“走吧。”

咻咻咻——

先前那些聚在一起说笑的看守忽然从背后中了箭,另外两箭扎在黄沙里,尾羽震颤。

“有敌袭!有敌袭!”

前方不远处忽然行来一队骆驼,铃声坨坨,在风沙中慢慢显形。

看守们拔出刀剑,面露惊慌,如临虎豹地看着那队由远及近的人。

“什么人!竟然袭击大楚军队!”有人怒喝,企图搬出大楚的名号击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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