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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119)
作者:骑猪上高速 阅读记录
没了薛琅,他只能扑在政务上,就靠着外出搜寻的探子的回信度日。
“可看到他尸身了?”
曲嘉文垂手而立,神情恭谨,毫无停顿地回话,“看到了。”
左右那沈云鹤也是人神难救,如今沈府闹成这样,前朝动荡,楚国岌岌可危,若陛下真要闹着开棺,恐怕百姓那边都不好交代,索性扯个慌蒙混过去。
闻景晔应了声,便再未曾出声。
批了最后一道折子,闻景晔搁下朱豪笔,忽然道,“你说那沈云鹤有什么好。”
“他自是比不上陛下。”
“他敢碰朕的人,本就该死,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待朕将谢承弼除掉,他日兰玉回来,所能依靠的,便只有我了。”
——
柳星闻对一个小芽来说还是太难了,团长给的压力堪比导师骂我论文,团长说下周还要带我打,求求了,我还是喜欢在虹桥乞讨,跪着把饭要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同心蛊
终日被困在那处牢笼中,薛琅精神越发不济,带回来的解药很快吃了几颗,闻景礼偶尔同他说话,都要反应半晌才能回应。
闻景礼以为他不愿理人,便把情绪都托付在情事上,他尤爱薛琅胸口的那处疤痕,那处他们初见时,薛琅为护他而留下的疤痕。
每每看到他都愿待薛琅更温和些。
火热的唇贴在胸前,炙热的软舌舔过那寸不平整的皮肤,薛琅抬手去挡,却因手臂酸痛无力,瞧上去倒像是在摸闻景礼的头。
情浓之时,他掐着薛琅的莹白瘦削的腰,低声道,“怎么瘦了。”
“闻景礼……”薛琅双目失神,身体只能无助地随着动作摇晃,长期的折磨令他早就没了那份报复心思,甚至这男人的身体被操的熟透了后,竟有些习惯了闻景礼的触碰。
这种习惯让薛琅不寒而栗。
在这个以女子为尊的国家,他就只能成为床上的玩物。
“放过我吧。”
闻景礼咬住他的喉结,轻轻要唇齿间啃咬吮吸着,他动薛琅就动,他停薛琅便停,牢牢掌控身下人所有的反应。
“好不容易才将你困在我身边,兰玉,你走不出岐舌,也走不出这国师府。”
薛琅竭力去抓床帐,仿佛那样就能逃离,被闻景礼扣住,缓慢地拖了回去。
驼铃悠扬,殿门轻轻掩住,鎏金瑞兽香炉中静静飘荡着如缕不绝的香雾,静谧之中,忽而有什么砸在了地上。
“密报说你近日去城外越发频繁,你想做什么。”
闻景礼负手而立,静静蹲下去将折子捡起来,“为百姓祈福,不正是我这个国师该做的事吗。”
岐舌国师素来神秘,从不干涉政事,每日上朝都不必参与,但在殿上同一群文武官打口舌战没有必要,岐舌的根本,还是在百姓。
如今闻景礼为国祈福,为民祝祷,已经积攒了数量可观的信徒,在一封封夸赞的折子递上来后,容乔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闻景礼,不要忘了你楚人的血脉,若你敢染指岐舌,孤定会废掉你的羽翼,将你困于王城之中。”
面具后的眼底冰冷没有一丝笑意,闻景礼道,“但凭女君圣意。”
上位者最忌心狠,单凭容乔不想杀他这点,闻景礼便已立于上风了,容乔舍不得动手,他可舍得。除了薛琅,他不会再对任何人宽容。
只是那人当真是个没心肝的,竟还日日想要从自己身侧逃离,连笼子都困不住。
容乔那张美人面很快又转变了,她弯着唇角,又妖又媚,“我们如今这样不好吗,孤享的天下,会分一半给你,若你肯做孤的入幕之宾,这龙椅,孤也愿与你同坐。”
闻景礼不咸不淡道,“女君抬爱了,我还有事,先退下了。”
待他走后,容一从房梁上跃下,抱着刀面色不善地盯着外面的身影,“女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人居心叵测,意图皇位,女君何不将他驱逐出岐舌。”
“这样一个有才情才智的男子,孤可舍不得,”她走到窗边,拿金枝探进笼中去逗弄鸟雀,“况且他杀不了孤。”
国师府中,薛琅日渐消瘦,行事也渐渐迟钝,甚至有时连人都记不大清。闻景礼拖着他上床居多,还以为是他闹脾气不肯认自己,权当是个帐中趣事。只是忽有一日薛琅昏厥过去,温流月忙请了数位医师,诊脉后只说是心中郁结。
可郁结之症如何会影响记忆。
最后还是闻景礼请了医庐的一位先生前来,这位先生早年钻研蛊毒之术,后来才专于医术,他一把脉,眉头便紧了紧,又翻来覆去地扎针取血。
闻景礼见他面色凝重,便问,“先生,他这是。”
“这位公子确有郁结之症,只是老夫还探出他体内有一味蛊虫,若老夫断的不错,想必是同心蛊。”
同心蛊,是将两人生死绑在一起的蛊虫,只是在岐舌秘蛊中数量稀少,这类蛊虫几乎已经灭绝了。当初岐舌先帝尚在时,为保闻景礼的忠心便让他服了情蛊,此生只衷于岐舌皇室,如今岐舌皇室只剩下一个容乔,若无意外,他应当是对容乔情根深种的。
只是闻景礼每月用药施针,引蛊虫放血,又靠着损伤身体的毒丸压制,这才抵了情蛊。若要解这情蛊,那就必须杀死虫母,因此在拥有薛琅前,他从未起过夺位的心思。
可这情蛊存在始终是祸患,若有一日当真控制不住,自己被容乔所驱使,届时薛琅的下场恐怕好不到哪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容乔,烧了她的身体灭掉虫母。
同心蛊异常珍贵,若真有人能拿得出来,那定然是皇室秘藏,想到那日容乔趁自己不在跑来国师府,难道就是那日下的。
他脸色骤然铁青,“先生,这同心蛊可对身体有损?”
“被种下同心子蛊,将渐渐六识全消,会忘掉自己经历过的一切,但除了记忆之外,并无其他损害。”
让温流月送走医师后,他坐在床边,面色复杂地望着薛琅,仿佛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一待就待了两个时辰。
薛琅睁开眼,立刻就瞧见坐在自己床边的人,他睁着那双乌黑的眼看了半晌,这才记起他是谁。
只是他记得闻景礼,却偶尔也会忘掉他所在何处,会分不清这他是楚国的太子,还是岐舌的国师。
比方现在,薛琅道,“殿下怎么这个时辰还在这里。”
若是在昨日,闻景礼都只当他是为了求饶才喊得殿下,回应薛琅的就是将人狠狠压在身下,没想到在他心中,自己竟当真还是那个太子殿下。
他默然片刻,忽然出声,“兰玉,我发觉我身体有些不大对劲。”
薛琅一听便有些急,伸手去探闻景礼的额头,“殿下的脸色是有些白。”
倘若他能照照镜子,就会发现他自己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闻景礼握住他的手,牵着往下,隔着长袍按在自己那处,声音谙哑,“兰玉,我这里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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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去记忆
“……殿下?”
薛琅十分抗拒,却仍绷着脸色,没有露出半分嫌恶。若非闻景礼这些时日看透了他,恐怕还真信了他这满不在乎的样子。
闻景礼眼底欲火涌动,他按住薛琅,轻轻吻了上去。
薛琅惊愕地瞪着眼,一边侧脸躲闪一边道,“殿下,奴才是男子,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吻不到唇,闻景礼就在他面颊上亲吻吮吸,“兰玉,你不是说会永远效忠我吗,难道都是在诓骗我。”
记忆残缺的薛琅如多年前一般,心中虽抱有野心,在闻景礼面前也装的滴水不漏,就算提出这般要求,他也定是不会拒绝的。
闻景礼慢条斯理地脱他衣裳,薛琅面露茫然,还有一丝狼狈的无措,他伸出手,却又不知是该推还是该挡,脸跟脖子瞬间染了绯色,自然不是羞的,怕是心里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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