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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郎【四爱】(29)

作者:是福不是祸 阅读记录


“琼峰山。”

他们赫然,老鼠一般溜走了。

这小镇本就在琼峰山脚下,受千机阁庇护,因此千机阁的消息几乎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采买完物件,在山途中不时见到马车往阁中去。

马车里传来女子的笑声,清脆可人。

有个女子放浪,衣衫不整地掀开车帘,葱白的手递出一杆烟,随之袅袅的烟雾飘出来。

“妙妙姐,阁主最是讨厌这味道,快扔了吧。”一个女子劝道。

我在前面走着,看了两眼便非礼勿视起来,但还是听到有人道:“讨厌又如何,当年她不也助纣为虐,老娘就是要恶心她。”

“可她毕竟救了我们。”

“哼,就你记得她好。”

马车驶到了我前面,烟雾顺着扑到我脸上,我躲闪不及,剧烈咳嗽起来。

最近阁中越来越乱了,甚至连永王都经常过来,还带了许多府兵。

天子还在,可这天下显然已经四分五裂,藩王各自为政,永王此举无疑是在昭告天下其称帝野心。

药庐这处近日来也多了许多弟子,来来往往地巡逻,守在院门外,林朗更是常驻于此。

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高深道:“你一介药郎莫管。”

她猛涨的身高看来只长了个子。

“以后还要多备一些伤药,千机阁弟子多达千人,这些药太少了。”

蒲芳念叨着。

我知道阁内的事情定然不会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知道,所以也没多问。

腊月的第一场大雪到来,银白铺满了山峦。

院门外传来几声叫喊,我忙跑出去,那人下了马,拱手道:“林神医,还请随我们回阁里。”

我愣了下,差点没反应过来,迟钝道:“好。”

说着,便抬脚要出去,结果这人又道:“还是带上包袱吧,只用带些过冬的衣物就好,恐怕要请你到阁中小住几日。”

“去阁里住?为何?”

“阁主亲自下令,在下不知。”

既然是阁主要求,那我便不再追问,捡了两件衣服离开药庐。

走时突然想到那天林朗哭着说她阿父离开时甚至没告诉她,于是便多此一举特意为她留了封离别信,承诺过几日便回来。

这才踏雪上山。

他们将我带到了一座偏僻小院,院里的雪已经扫过,一个婶子从屋里出来,笑眯眯道:“神医回来了?”

我不认识她,所以只能闷闷地应了声,省得她知道我不是林生闹得尴尬。

但她非旦没住口,而是又唠叨了许多,说林生走后阁主再未管过这院子,这里年久失修,漏雨漏风,晚上住得不舒服等等。

我听得头疼,拿了她手中的鸡毛掸子,“婶子,你去吧,我自己打扫。”

“你会修房顶吗?”她仰头望上去。

我也跟着瞧,平淡道:“不会。”

“等着,我去禀报阁主,让她找人来修。”

不等我去拦,她便风也似的走了,不见人影。

……

房间的窗户破损,风雪跟着冒进来,我拿东西挡了挡,审视着屋内。

这里很冷,也十分简陋,床铺窄小,若要给人住很显然十分将就。

可这里以前住的是林生,若按那晚阁主对他的重视程度,不该让他住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林生当真能忍,我只能得出此结论。

两个时辰后,婶子急匆匆过来,拎着我的东西要带我走。

“去哪儿?”我问。

她神秘一笑,“好地方。”

当我看到眼前的观沧海时,我只能选择沉默,并且十分“感激”地看了婶子许久。

她笑得开怀,拍了拍我,“神医,阁主有请。”

由于观沧海是阁主私宅,未经召唤无人能入,我便自行拎着东西进去。

我之前去过阁主的房间一次,这次没人带路,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想到去她那层楼。

然而爬到第二层,却见一女子袒胸露乳端着盆子出来,正与我打了个照面。

女子惊叫出声,丢下盆子捂住胸膛,卷着衣纱裹在肩上。

水流顺着楼梯淌到我的脚边,我忙躲开,快步跑上去站到干净的地方。

那女子更是惊恐,扶着门往房间里退,喊道:“登徒子!”

房内嬉笑的女子也探出头,却对我调笑道:“小兄弟,来啊。”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正想为那个被我看了去的姑娘道歉,那几个女子却婀娜着出来黏在我身上。

“我当阁主清心寡欲,原是养了个男人在。”

“哎呦,这身子真好,肩宽窄腰的,腿也长,就是不知道这地方……”她一把握住了我的下半身,“长不长。”

“放,放手!”我去拍她的手。

半推半就间,这女人竟扒开了我的衣服,看到我一身的伤疤时显然吓了一跳,但还是不死心地去解我的面具和帽子。

我怕一使劲伤了她们,又担心暴露真容,与她们推搡间倒在一团。

几个女子趴在我身上,又是亲耳朵,又是亲脖子。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气极。

“他不行,这男人不行。”

女人们坐起来,嫌弃地瞧着我那处。

我也趁机起来,结果面具突然被掀开,只听齐声尖叫,那几个女人已经一步躲到了原先那个袒胸露乳的女人身后。

“原是个丑八怪!呸,真恶心。”

另外的女人们齐齐道:“呸!真恶心!”

“住口!”

一道冷声从下方的楼梯上传来。

阁主避开水上来,眼神在我和女人们之间逡巡了片刻。

“还不进去。”

女人急忙躲回房内。

“刚来就惹祸。”她看我的眼神中带着埋怨,“这层楼你住不了了,上去住。”

我拿起包袱跟在她后面上楼,她突然回头,给我递了个手绢。

“阁主,我没哭。”我道。

她指了指我的脖子,“谁说你哭了,赶紧擦掉,伤风败俗。”

我接过手绢,擦来擦去手绢却还是干干净净的。

她拿过手绢覆到我耳廓上擦拭着,冰凉的手指隔着手绢略过我的耳朵,我突然觉得十分痒,便缩着想躲。

“别动。”

我呆若木鸡,任由她擦完耳朵擦脖子,突然抚摸到了我的喉结,甚至不自知地继续擦拭。

“阁主!”

我低呼了声,急忙握住她的手,她疑惑地看着我,我脸上猛地感觉十分燥热,忙将手绢从她手里抽走,道:“差不多就行了,我等会儿洗洗。”

她“嗯”了声,抬眼看向我身后。

我也转身看去,那几个女人探出半个身子八卦地看向我这处,我登时觉得面红耳赤。

从这日起,我再也无法正视阁主。

她清心寡欲,可我不是,我荤素不忌。

第19章 姐姐,我是林生啊

没几日,第二场雪紧赶慢赶下起来,阁中角楼突然传来号角。

我打开窗子去看,只见所有弟子持剑往山下聚。

不多时,楼下的几个女子上来叫我,“丑八怪,快跟我们走。”

她们一直这么叫我,我也听习惯了。

着急忙慌的,我跟着一群女人从观沧海的侧门上了一辆马车,马车拉着我们往山下去。

“姐妹们,今日我们定要一鼓作气,报仇!”

“报仇!那虚伪之徒诱骗我们,欺辱我们,凌虐我们,今日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坐在角落见他们慷慨激昂,默不作声。

终于,他们注意到了我,同住一幢楼这么久,直到现在他们才想到问我为何也住在楼里。

是否也与那老贼有深仇大恨。

我缓缓地“啊?”了一声,那几人面面相觑,“你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我踌躇着,“来当神医。”

“你不是来报仇雪恨的?”

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来得及问出口,马车已经到了,女人们排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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