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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郎【四爱】(18)

作者:是福不是祸 阅读记录


还是让我干脆无视药谷危机,独自远离是非,躲在千机阁里不问世事?

亦或是任由追杀令遍布天下,由世人唾骂我为欺师灭祖的魔头?

这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只能以身犯险,自己去解决,去澄清。

房内寂静无声,下属敲了敲门,询问:“阁主,有信件,现在看吗?”

我还站在黑暗中,她仿佛陡然间累了,拉过我站到她双腿之间,将脸蒙在我腰上,闷闷地回道:“明日再看,今晚任何人不得打扰。”

下属离开。

“阿生,去床上。”

“姐姐,我住另一间房。”

她抬脸看我,迎着月光,我看到了她眸中的寒光和冷意。

我不由得退缩道:“他们会发现。”

“那就让他们闭嘴。”她的气质变化太快,我猛然间十分陌生。

这还是我认识的姐姐吗?

“你在怕我?”她又说。

我放下了药,移步到床前,踌躇着褪去外衣坐在床边,远远看着她。

她关了窗子,月色被蒙蔽,幽暗中我只能朦胧看到她身穿白色里衣靠近这里。

我心跳如雷,脸颊热得不正常,双手隐隐发冷,甚至于麻木。

纤长冰凉的手指捏在了我下巴上,她淡淡开口,“希望你等会儿也能这么坚定。”

闻声,我便被一吻封住口舌,心跳声盖过了一切。

不知所措中,我撑着床褥的手臂一软,倒了下来,她便也跟着俯身,吻着我的面颊,我的鼻尖,我的耳垂,缓缓地移到我的喉结上。

我的脑海中一股淫靡疯狂叫嚣着,让我几乎疯掉。

“阿生,你不喜欢我吗?”她撩开我的衣衫。

我在混沌中喘息,颤抖着回:“喜欢。”

“那为什么还要抛下我。”

我想不清楚怎么回答,只能仰望着帷幔,汲取着空气努力让大脑清醒。

“你想要抛下我。”她的口吻更加严厉了。

我摇摇头,迎上她的吻,开口正欲回答便又被她堵了回去。

胸膛的伤疤仍未褪去,她的手也跟着热起来,慢慢顺着伤疤抚摸时带起我浑身的战栗。

我忍不住蜷缩起来,却又被她轻巧别开,像只摊开的猫一样任由她在我的腹上肆意妄为。

“别!”

我吓得惊叫出声,她却将唇凑到我耳边轻声问道:“别什么?”

“别碰那里。”

“我不碰,但是阿生看上去很想。”

“我没有,姐姐,你在欺负人。”我气喘吁吁的,躲开了她那双眼。

她渐干的长发搔在我裸露的肩膀与胸膛,让我总是忍不住挪动身体。

“明明是你自己不安分。”她立即用腿固定住我的腰。

我立即僵住,不敢动弹,生怕她进行下一步。

“还没结束。”她近乎戏弄般捏了下我胸膛的某处。

我下意识抛出轻吟,弄得两人皆是一愣,我顿时臊得不管不顾蜷起身子。

但她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作弄得更厉害,我整个人被完全掌控,欲望不上不下,最后甚至她问什么便说什么。

她说:“还去药谷吗?”

我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保持理智,“去。”

“和谁去?”

我差点上当,急促地粗喘着,“我自己。”

“看来阿生还忍得住。”

这不亚于刑讯逼供,我宁愿自己被毒打一顿,宁愿烙铁焊在我身,针刺十指。

“姐姐,你饶了我吧。”

我忍不住了,可她却总能让人的心情停留在极高的地方,久持不下,但同时又到不了顶点。

我委屈得哭泣,求她放过我,她却再次恶意问道:“我是谁?”

我哭着答:“姐姐。”

“不对。”

“良月。”

“再说一遍,我是谁?”

“良月。”

“你喜欢谁?”

“良月!”

“你的夫君是谁?”

“良月!”

“和你去药谷的是谁?”

“良月!”

她的手陡然一松,我丢盔弃甲,久久失神,意识神游。

“我讨厌你……”我捂脸哭起来,将自己蒙在了被窝里。

她随意将长发挽起,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擦干净手,又拿着帕子掀开被子为我擦拭。

待擦完了,便想自己也钻进被窝,我不理她,让她在外面受凉。

她也不恼,一下又一下拍着我,补刀,“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就这样,良月第二日随我一同出发,前往药谷。

私以为,我并不是君子,但我也意识到良月更不是君子,她是小人。

我毫不怀疑若我不当君子,她自然也甘当小人,再来一次,甚至无数次,直到我答应她。

一路上我都有些恼她,但看到她虎口上仍旧未恢复的瘀痕,总要为她涂药。

或许我上辈子欠她的。

“对了,丹药我用了两个,第二个有效。”她的眼神放在我涂药的手上,平淡说着。

可我却心头一震,涂药的手法也略显凌乱。

她握住我的手,“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回话,此后走了一路我都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如果告诉她真相,她会如何?

我不敢想,更是无法接受,天底下男童何其多,一人一滴血足够制作药引,可从一开始就不是量的问题。

这关于医德,关乎正道。

说来可笑,我修习禁术救人,如今却担心这些,或许从一开始我就不应当走这条路。

但若不这样,姐姐怎么办?当日若我不救,她早已死在那冰天雪地,如今已成白骨。

“阿生,回神。”她屈指弹了下我的纱帽。

我侧头看她,“怎么了?”

她抬眉示意我看前方,乡道上坐着一个男人,此时正在喝酒,一手卷着张纸。

“追杀?”我动了动口型。

还不等我说,她已经抽剑起码冲了上去。

我:“……好歹弄清楚。”

她身上那许多伤都是这样来的,我有时很难想象她和永王是怎么交流的,但仔细想想,她也就在我面前是个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

啊,不是莽夫,是莽女子。

我叹了口气,为了不干扰她,只能在原地看着他们打。

刀剑铮铮之声响彻空旷的田野,衣衫随势而动,猎猎作响。

只听“铛”得一声,大汉的刀被长剑挑了出去,紧接着剑尖直刺大汉脖颈。

“女侠饶命!”大汉跪在地上。

我骑着小马忙跑过去,“姐姐,放了他,他并不知道内情。”

“内情?不知道内情就来抓你,可见只为悬赏,自私自利,不顾别人死活,你仍旧要放?”

我撩开帏帽上的长纱,心软道:“罪不至死。”

她收了剑,冷哼一声,冲大汉道:“滚吧。”

大汉看着我发起呆来,听到这话才后知后觉道:“多谢不杀之恩!”

但却始终没离开。

我们骑着马往前走着,不多时,那大汉已经捡了刀追上来,吆喝道:“两位少侠等等我!”

“还想做什么?”良月转了马头,马的前蹄差点踏在男人身上。

“在下狂刀客,方才见到这位少侠才知自己被一纸书令蒙蔽双眼,少侠宅心仁厚,我愿跟随少侠,以报二位不杀之恩。”

他殷切地看着我,却被良月一掌挡在眼前,冷道:“随你便。”

得知我们要去药谷,他更振奋,“在下到时为少侠申冤!”

我笑了下,谁知那狂刀客又对着我发起呆来。

姐姐抽剑,威胁道:“再看挖你的眼珠子。”

第12章 夫君

“哎,哎,女侠勿怒,只是这位少侠生得好看,嘿嘿。”他笑得憨厚,并不下流。

距离箜篌山还有两座城池,箜篌山在江南以南,层峦叠嶂,再经过一段迷障才能到达药谷入口。

千机阁长老曾说药谷之人避世,所以鲜少人知,对也不对。

其实还是因为药谷外的迷障中带有可使人晕厥的毒雾,这些毒雾来自于林中生长的迷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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