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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璨面不改色,只为赢得美人一笑。
簪子绝美,戴在楚蕾的乌发上,更是美貌。
走了没两步。
一个老板凑上来,手中端着托盘,摆放着一双精美的鲛人之泪耳环。
“这鲛人之泪,只在两情相悦之时落下,千年才有这么一对,乃是世间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宝!这位公子与姑娘十分相配,定是要买下这鲛人之泪,日后才和和美美啊!”
金璨一挥手:“买!”
手下付钱:“多少?”
老板:“十万灵石。”
金璨眉头微微一皱,很快舒展开了。
接下来,他每走一步,便有老板上来吹捧,他们带来的东西,俱都是修仙界的珍宝。
金璨一直挥手,挥到手都麻了。
“买!”
“拿下!”
“必须要!”
“才二十万灵石,看不起谁?”
“……”
手下小声地拉了拉金璨的袖子。
金璨:“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我妖族公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手下硬着头皮大声道:“殿下,我们没钱啦!”
金璨:???
“怎么会?根本没买多少!”
手下哭丧着脸:“我们就带了一百万灵石,刚才全付完啦!”
金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有受过没钱的苦!
众多老板立刻鸟作兽散。
金璨轻咳一声。
“那个,楚蕾啊……”
楚蕾眸中楚楚,她说:“逛了这么久,我也累了……我们改日再见吧!”
人都走了。
有人还嘟囔着,什么穷光蛋,什么冤大头。
金璨站在原地。
一阵萧瑟的风吹过,掠起地上的落叶,落在他金灿灿的发冠上。
“老子这就让我父王母后打钱给我!谁说我是穷光蛋!”
他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侮辱!
……
尽管金璨的父王很快给他打了灵石。
没钱对于金璨亦是造成了极大的心理伤害,具体表现在,他报复性地在逍遥镇消费,周边店铺的交易额翻了三番。
等刑堂文化节结束的时候,谢清禾盘点盈利,不禁赞叹:
一个妖王之子,养活了整个逍遥镇呐!
随着广告效应的发散,百宝阁的名声,逐渐向城池散发。
萧龙说,资金有了支持,他要在琉璃城开珍宝阁了。
萧龙不是长乐宗的弟子,他说离开便能离开。
只是段蝉不能离开长乐宗太久,谢清禾说,让段蝉跟着她睡,一定不会让神秘人有可乘之机!
萧龙这才放心离开。
逍遥镇的百宝阁成为了分店,掌柜的来负责店铺运转。
段蝉搬回了宗门,谢清禾跑去跟段蝉一起睡。
这天夜里,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她脸上。
似是雾气。
等她睁开眼,便看到段蝉也醒了。
她的脸上满是恐惧:“它……来过了。”
神秘人并不忌惮谢清禾。
谢清禾心想,也许是因为她身上没有修仙中人的金丹,外表看上去是普通的凡人,所以对她极为蔑视,根本没看在眼里。
谢清禾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的,我们早就做了准备。”
这次,无声无息地送过来的,是一只死去的蝉。
它不是刚刚死去,而是经过特殊淬炼。
像是标本。
段蝉脸白如纸:“它要杀我了。”
谢清禾低着头给刑堂的人发消息,把抓此人列成最高等级任务。
发完消息,谢清禾这才抬手,将鼻孔里的棉花掏出来。
“它跑不了,它已经沾染上我酿制的榴莲液了。”
第27章 兄弟
段蝉被骚扰, 之前向刑堂报过案。
然而因为毫无线索,被认为是她的臆想症。
如今终于开始推进调查。
这是极为关键的证物。
刑堂有一条极为珍贵的灵黑狗,嗅之可寻千里。
谢清禾拎着大黑, 示意它闻一下腌制榴莲的味道。
大黑:……
一条狗, 在疯狂呕吐。
它造了什么孽, 要闻这种味道。
谢清禾:……
刑堂狗勾公务员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拍了拍黑狗脑袋,小黑以顽强的力量站起身来, 湿漉漉的鼻子到处嗅了嗅。
随后,它坚定地选择东南方向, 飞奔而去!
谢清禾:“我就说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的, 段蝉根本没报假案。追!”
负责段蝉这个案子的刑堂成员, 乃是初级班的成员。
分别是解春、郑东。
三个人边追边商量案情。
“目前已知线索,半年前奇怪买家买了回春丹,段蝉给他发货暴露了自己的地址。”
“神秘人收货地址在蚀魂塔, 那是魔宫的圣地,这是一个假地址。”
“段蝉主观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书桌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一些东西。一开始是丹药, 后来是法器, 最后是一些小玩意,现在是死去的蝉。”
解春总结:“所以我们要去魔界!”
郑东总结:“所以我们找到蝉!”
谢清禾:……
这两个总结都不靠谱啊喂!
她气若游丝道:“即便是我们拿了刑堂的令牌,也无法进入魔界的。”
因着与魔界势如水火的关系,如今魔界与修仙界毗邻的几处要塞, 俱都有圣宫派出的人驻扎。
他们想要去魔界, 除非拿到正式的批文, 或者……偷偷去。
但是他们初级班刑堂成员, 显然无异于兔闯虎穴。
解春与郑东顿时垂下头来。
谢清禾:“坏消息是这个人可能与魔族有关。”
“好消息是,他的目标是段蝉, 那么证明他修为也许并不甚高,我们还有机会拿下他。”
她安慰道:“大黑的反应越来越强烈了,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了。”
事实上。
一路上,他们看到好多人的神色奇怪。
问起来,一拨人说:“不知道怎么感觉空气里都是臭味儿,难受死了。”
一拨人说:“不知道怎么闻之便通体舒泰,身轻如燕。”
谢清禾:???
人的口味还真是两极分化啊!
他们一路追凶,跨过了三个州,直至快要抵达毗邻魔界的北斗州,这才发现了倪端。
小黑在原地打转,并且身体低伏,龇牙,无声的低吼。
谢清禾牵着小黑,仰头,看着眼前的大门。
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城主府。
北斗州的城主府。
-
“城主大人不在,你们说的事儿我报了上去,很难让你们进来找人。”
门房来回禀。
饶是他们带了长乐宗刑堂的通行证,也很难去说服北斗州的城主大人配合他们行动。
谢清禾:“不急,我们等一等城主大人出门,亲自来说。”
解春:“城主大人不是不在?”
谢清禾:“你傻啊,城主大人又岂是说见就见的,不然就要忙成什么样子了。”
她蹲在城主府附近。
大黑累得够呛,瘫在她旁边。
没一会儿。
她的面前“当啷”一声,被人丢下几个铜板。
谢清禾:???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极为简朴的白色,因着赶路时下雨沾染了些许的泥泞。
再看大黑,仿佛奄奄一息般四肢散乱。
看上去好惨。
怪不得被当成了乞讨的。
谢清禾拿起来那三枚铜板。
抬头。
她愕然:“是你?”
刚才施舍谢清禾的黑衣男子已经走远了些许。
他向着城主府大门而去,与此同时,大门打开,一个衣着鲜亮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