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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都这种情况了,还有人脸皮这么厚,死活要当这个小领导?
谢清禾声线清朗, 极有领导范儿地道:
“小邢有什么委屈和不满?开会的时候发泄出来是好事儿, 但是有气不要朝班长撒气嘛!”
刑俏兰不可置信。
她霍然将谢清禾的胳膊扒拉到一边,谢清禾却眼疾手快,再次按住了她的肩膀。
“以后,有什么烦恼尽管向我倾诉, 班长我, 有义务帮助你们解决生活上的难题!”
刑俏兰:……
她的眼睛里顿时盈满了泪水。
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
“恭喜恭喜!”
谢清禾成为小领导之后, 站在中间的摇摆派立刻明白什么才是该做的, 极为识时务地开始恭喜谢清禾。
刑俏兰哪儿受得了这种委屈,看木已成舟, 扭头就跑出了刑堂。
吴善连忙追了出去。
谢清禾耸了耸肩。
她被人群包围起来,在人群的缝隙里,看到大师兄李朝夕离去的背影。
好奇怪,这次大师兄压根没看她,也完全不想跟她说话的样子。
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拜访一下大师兄。
她现在要去医修峰慰问“一口咬腚”CP。
施恩的师尊,便是长乐宗的顶级医修,他将医修与陈莫狂一同接走治疗。
谢清禾从医修峰离开的时候,这两个人都还没醒呢。
“施恩师姐!你醒啦!”
谢清禾满是激动!
施恩看到她,向谢清禾施礼,谢她救命之恩。
“若非是你及时赶到,我恐怕就没命了……”
施恩的脸色极为苍白,因着失血过多,像是一张白纸。
“身为修仙之人,我对生死早已看淡,然而落在鬼王手中,怕是死也不能得到安宁,魂魄亦是受他驱使,成为他的提线傀儡。那时,才是真正可怕的地狱。”
谢清禾微怔。
她想到原书中施恩小师姐确实变成了鬼修。
在原书里,只不过是寥寥数笔,写她被原女主杀死。
那样冰冷。
没有人在乎她是怎么成为鬼修的。
书中几句话,抹去了曾经悲天悯人、一身正气的施恩,变成厉鬼的惨痛遭遇。
她一把将施恩抱在怀里。
极为温柔地,像是哄婴儿那般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都过去啦……以后你跟二师兄,一定要好好的!”
施恩的脸有些发红。
“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拼了命的救我。”
陈莫狂如今依旧未醒。
他的情况有些复杂。
陈莫狂的修为不过是金丹期,为了救人,强行服用丹药在短时间内拔高修为等级,燃烧的是他的元神与修为。
这么惨烈的战斗下来,他就像是破布娃娃一样,哪儿哪儿都是漏洞。
施恩的师尊飞霜长老走出来,“他保住了命,然而已经伤了根基,若是不能及时温养经脉,怕是日后不得寸进。”
施恩一下子就急了。
平日里清冷高洁的模样,终于染上了些仓皇:“师父,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管怎么样我都可以!”
飞霜长老是长乐宗唯一的女长老。
她医术高明,在长乐宗威望甚高,她看施恩如此焦急,心底一叹。
施恩是她亲自带回的山门,看上去清冷,实际上极为心软,不肯听从她的建议与施家断绝关系,这才招惹上这等祸事。
以前她总以为施恩不会喜欢任何一个男子,没想到,竟然对陈莫狂心有所属。
陈莫狂如此猖狂,在长乐宗臭名远扬,施恩与他在一起,迟早是要后悔的。
心底这么想着,她淡淡道:“想要救陈莫狂,需要一味灵药,乃是……九幽之花。”
九幽之花?
施恩的脸色,瞬间更白了。
谢清禾不认识九幽之花。
施恩给她解释,九幽之花乃是盛开在九幽的罕见灵花,而九幽入口被冥族占据,与正道势如水火,想要拿到九幽之花,难如登天。
施恩想了想,向飞霜长老叩首。
“师尊,请允许徒儿,前往九幽,取得九幽之花!”
“你若是执意要去,那么便要有身死魂消的准备。”
施恩:“若非他救我,我的命就没了,江湖儿女,便是将这条命还给他,又有何妨?”
飞霜长老叹了一口气,扔给了她一个锦囊:
“这是关键时刻保你命的。你去吧。”
-
谢清禾一路送施恩到了临镇。
施恩让她回去了:“你刚刚筑基,还未能通过刑堂考核,不能擅自离开宗门太久,快回去吧。”
谢清禾踟蹰半晌。
她满脑子都是BGM:“为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
施恩是真的敢自己去冥界!
她之前,明明连反抗施家族人的勇气都没有!
谢清禾在储物空间里掏了半晌,然后也给了施恩一个锦囊。
施恩:“这是什么?”
谢清禾不好意思:“这是我腌制的榴莲炸弹!”
相比施恩师尊送出去的东西,她的未免过于不值一提。
“按照时间来算,想当于千年腌制臭榴莲,保准你扔出去撂倒一片!”
这是她精心研制的顶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榴莲一出,谁与争锋!
施恩抿唇一笑,将锦囊收起来。
她抱了抱谢清禾,小声道:
“如果我没有回来,他若是能醒……告诉他,忘了我吧!”
……
谢清禾被师尊沈御舟喊过去,让她详细说明此次在施家村与黑塔的经过。
谢清禾一五一十地说了。
沈御舟坐在紫檀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椅手上。
似是沉思。
谢清禾站得腿有些酸。
沈御舟并不急着让她回去,一点一点询问谢清禾,思考一会儿,想到什么,再详细问谢清禾,她都要被烦死了。
不让她走,还不让她坐着,
总不能一直让她站着汇报吧?
谢清禾眼珠一转,小声道:“师尊,我给您沏茶。”
沈御舟仍在思考。
他随意挥了挥手。
谢清禾去旁边偏殿泡茶。
说是泡茶,实际上就是偷懒一会儿。
偏殿没有座椅,显然平常伺候的仙侍也没休息的地方,她索性坐在墙角,靠在墙角休息。
没多久,听到沈御舟的声音:“怎么还没沏好茶?”
谢清禾扬声:“马上就来!”
她咕噜一下爬起身来,沏茶……她不太懂,反正就是用开水泡开嘛!
沈御舟极为爱茶,偏殿里放置了时刻有热水的法器,谢清禾用茶壶接了水,却找不到茶盏了。
“奇怪……”
谢清禾喃喃道:“难道小童将茶盏都拿出去洗了?”
沈御舟又在唤她。
谢清禾左右巡视,看到最顶层的柜子上,摆放着一个朴实的茶盏。
谢清禾踮脚拿下来,“茶壁上怎么这么脏?”
杯壁上黑乎乎的,仔细看有些闪亮的颜色。
谢清禾直咧嘴。
茶盏都这么脏了,满满都是茶垢,他们都没有发现吗!
她拿起来工具便开始猛烈擦洗。
刷的手都酸了,谢清禾才将茶盏刷干净。
着急忙慌沏茶,然后给沈御舟端了过去。
沈御舟并不急着喝茶。
“你刚才说祭坛的纹路记不清了,现在让你回忆,还能回忆起多少?”
谢清禾:……
“师尊,你都问了三遍了!”
而且沈御舟的问题,明摆着是想让谢清禾想起来那纹路。
那似乎对他十分重要。
“画不出来,不许出去。”
沈御舟扔给了谢清禾纸笔,大有一种写不出来不让她走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