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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灵骨乃是水系。
他的指尖流淌出清澈的水。
“是水系……我感觉到了水元素在我的指尖……”
宰坚诚一连换了数个灵骨,疯狂地感受各种灵气的感觉。
“可惜,现在只能让部分身份变为修仙体质,却不能改变我的凡人资质……”
宰坚诚的眸子里满是渴望与欲念。
那人道:“这已经足以。”
“你们用起来这些,可跟我们没有关系。”
宰坚诚清醒了些许。
“自然。”
两个人谈话期间,谢清禾躲在障碍物后面,她悄无声息地打开玄机镜,看到了天香他们发的消息。
“不能再耽误了,你是副堂主,已经在问你去哪儿了。”
谢清禾收起来玄机镜。
她现在必须得离开了。
但是……从哪儿离开。
谢清禾往后退。
退无可退。
后面是小溪流,有鲛人向着这边而来。
谢清禾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便在这时,那人开口道:“好了,我还有要事,先到这里。”
宰坚诚道:“这是我一点心意。”
“不必了。”
那人缓缓道:“不送。”
宰坚诚率人离开。
有人急匆匆赶过来:“大师兄,堂主那边说有内奸闯入到安息之地,怕是已经进来了,让我们抓紧时间封锁。”
一直背对着谢清禾的那人终于扭过身来。
赫然是最近一直没踪影的大师兄,李朝夕。
“堂主说抓到内奸,直接压到刑堂之底审问。”
“知道了,严查。”
他挥了挥手,“你先退下,我等下便到。”
“是。”
鲛人与谢清禾近在咫尺。
谢清禾呼吸都要暂停了。
便在这时,李朝夕迈步,离开原本站的地方。
谢清禾立刻瞅准机会,身形移动过去。
鲛人离开。
空气里静下来。
谢清禾后背忽而渗出来冷汗。
她的脖颈一道凉意。
一把灵剑,架在她的脖颈上。
谢清禾缓缓扭头。
她咽了一下口水。
“大师兄。”
……
“谢清禾呢?”
庄厦长老皱眉。
目前,大部分的刑堂弟子俱都已经到了,谢清禾却始终不见踪影。
天香:“我已经通知副堂主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来,应当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吧!”
庄厦长老的眼神变换。
有人呈上来出入山统计表,庄厦长老翻看完,没有看到谢清禾的出入山登记。
“昌交,去谢清禾住所找她,若是找不到……”
昌交心领神会,“属下知道。”
……
“大师兄,你灵剑小心点,这玩意割破皮肤,真的会流血!”
谢清禾举起来手,缓缓转过身来。
“我说,我是不小心走进来的,大师兄你信吗?”
李朝夕平日里总是含笑的眼睛,没有笑意。
他执剑,俯视着谢清禾。
“你不该来。”
谢清禾:……
“我这不是来了吗!”
李朝夕的声音很清淡:“这件事情是绝密,庄厦那边正在查是谁闯入了绝密之地,查到就要杀人灭口。”
谢清禾哑然:“不至于吧,我可以投诚!我可以变成自己人!”
李朝夕:……
她还挺识时务。
“没用的,这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晓全貌,一个是掌门,一个是庄厦,另外一个则是我,没有第四个人。”
谢清禾听他说的冷酷。
完全不像是平日的那个大师兄。
她索性将手放下来。
举着手也挺累的。
“知道了,那你抓了我吧!”
“要不然,直接一剑杀了我得了!”
剑都架在脖子上这么久了,举着也累,干脆动手吧!
李朝夕沉默半晌。
“你还真是油盐不进。”
他举着剑,低声道:“往前走。”
谢清禾不语。
她一步一步往李朝夕示意的地方走。
“大师兄,你不是不想完全听圣宫命令吗?怎么会联合沈御舟搞这些?”
“这些尸骨,本来该安息的,你把他们都挖出来炼制灵骨,这不是让人死了都不安宁吗?”
李朝夕:“师尊之令大于天。”
谢清禾:“……你这是同流合污!”
“你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听话。”
谢清禾耸了耸肩:“听话是个美德,可惜我没有。”
他说:“师尊说了什么,照做就行了,像你现在闯入安息之地,就绝非明智之举。”
李朝夕说:“我会杀了你,或者将你交给庄厦,压入刑堂之底。”
谢清禾:“我撞破了你们的秘密,又被你抓到了,愿赌服输。”
她隐约听到身后一声无奈叹息,又似乎觉着自己听错了。
直至走到另外一处石雕那里,李朝夕收剑,示意她往里面站。
“站好了。”
谢清禾微微睁大眼睛:“不是吧?死在这儿?”
李朝夕面容冷淡:“嗯,就这儿。”
他一手按在石雕头上,阵法启动。
谢清禾反应过来:“……大师兄?”
李朝夕的声音传过来:“这处传送的地方距离你住所最近,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谢清禾:……
他没想杀她啊!
那刚才的样子,似是真的翻脸无情了。
下一秒,眼前一花。
谢清禾出现在密林里。
她隐约看到远处天际有剑光。
是向着她的小屋而来。
谢清禾立刻快速往自己家走。
快要到住所的时候,眼前出现了……
“猪猪大侠?”
“猪猪大侠,你这是在做什么?”
……
昌交御剑而来。
他率队落在谢清禾的住所,谢清禾的房间是暗着的,似是并没有人。
他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声。
昌交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破门而入!”
“咚!”
谢清禾破旧的房屋的那扇破旧的门,就这么倒下来。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谢清禾的尖叫:“我的门!!我没钱修门!!”
……
庄厦长老沉着脸:“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谢清禾骑着猪猪大侠赶来了。
猪猪大侠的旁边,还有一头灰头土脸的野猪。
“我猪丢了,我就去找猪,没想到碰到了野猪王。”
谢清禾绘声绘色地讲:“这野猪王可厉害了,一直不肯服猪猪大侠。”
“猪猪大侠就很生气,于是就跟野猪王搏斗起来……”
“野猪王和猪猪大侠将半座山的树木都给压没了,我在旁边急得不行,这里面有不少我亲自种的草木,我就去劝架。”
谢清禾委屈巴巴,给庄厦长老看她胳膊上的伤,“我还被打了!”
庄厦长老:“……”
还以为查到了内奸,没想到谢清禾竟然是陪着野猪打架。
昌交走过来,附耳在庄厦长老耳边:“查过了,确实半座山的草木都被霍霍了,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
如果谢清禾说的是真的,她确实忙得不行:忙着给两只猪劝架。
庄厦长老:“有什么证人证明你的行踪吗?”
谢清禾连连点头:“有有有!”
她的手,瞬间指向了猪猪大侠:“我的猪可以作证!我一直跟我的猪在一起!”
猪猪大侠立刻点头。
庄厦长老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赶紧归队,你身为副堂主,这么关键的时候竟然看猪打架,不知道都闹翻天了吗?”
谢清禾不好意思:“发生什么事儿了?”
不远处,天香与苏浪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