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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师姐日常就是骂吴善。
最近吴善在庄厦长老面前极为长脸,于是面对其他人都抖起来了,天香师姐看见吴善就烦。
吴善本就擅长钻营,又勤勉做事,庄厦长老对吴善重用起来。
现在,要吴善负责诸多事务。
天香师姐:“这些活儿都是给要提拔的人干的,吴善真是野心不小,想要当副堂主咧!”
谢清禾:“他早就想当了,这不是写在明面上了么。”
天香师姐:“话虽这么说,之前可没这么明目张胆,他现在借用公务之名,带着好多得力人手去破大案子,都抓的是罪大恶极的犯人。”
“他们都说,是庄厦长老许给吴善副堂主之位,要他做出来业绩好提升他呢!”
“今日,吴善又破了一个大案,抓的犯人正在审,审问完了,就该送到刑堂之底了。”
她捏了捏谢清禾的脸:“可怜你哦,送饭任务又要多了,你在刑堂之底呆的时间越久,身体就会被寒煞气侵袭的越深,你找医修开点滋补的灵药补一补。”
谢清禾眼睛一亮。
“什么时候送犯人去刑堂之底?”
“不好说,得看吴善那边什么时候能审问完,他抓了好些个呢,估计早着呢。”
谢清禾眼睛眯起来,笑的很甜:“看来吴善师兄一定就是未来的副堂主了,我去学习学习。”
她一溜烟跑了。
天香师姐:“??”
不是,谢清禾怎么也赶着去拍吴善马屁了?
……
吴善师兄沉着脸走进大殿。
身上还溅着血。
一身杀气。
正在忙碌的其他人俱都噤声,低着头忙自己的事情。
庄厦长老重整刑堂之后,觉着刑堂原本的初级班、中级班、高级班不够得力,重新选拔人,分为三舍。
三舍分为外舍、内舍、上舍,吴善率领的,便是上舍。
也就是说,三舍都是庄厦长老的亲信。
一时间,想要进三舍的刑堂弟子趋之若鹜。
庄厦长老选拔了一批外舍和内舍的得力手下,目前都听上舍舍长吴善命令。
吴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连日出任务,实在是太累了。
更累的是在刑堂的审问。
终于,现在第一个犯人审问完了。
口供完成,只等呈给庄厦长老之后,便可以押入刑堂之底。
他忽而听到有人在说话,吴善眉头一皱,睁开眼,便看到谢清禾笑眯眯地提着茶壶,给他倒水。
吴善:???
“谢清禾,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清禾眨巴眨巴眼睛:“大家都想来三舍,我一个高级班的,天天送牢饭,实在是无聊,我也想加入三舍!”
第88章 龙骨
吴善啧了一声。
他任由谢清禾给他倒茶。
慢悠悠地呷一口:“你啊, 现在知道跟着我混了?之前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谢清禾:“是是是,那之前是我年少无知嘛!现在天天送牢饭, 我老寒腿都犯了, 走在刑堂之底, 老是摔跤。”
吴善哈哈大笑。
“行,那你就跟着我端茶倒水吧!”
谢清禾咧嘴一笑:“那我现在算是上舍吧?”
吴善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顶多给你个外舍,先老实倒茶喝!”
这谢清禾, 还蹬鼻子上脸了!
现在这么多人等着巴结他, 还敢想直接就是上舍了?
“哦。”
有一队人从里面出来:“舍长, 堂主已经签字了,我们可以带囚犯入刑堂之底了。”
吴善点了点头。
一行人压着一个肉血模糊的人往刑堂之底去,谢清禾也跟了上去。
吴善瞪她:“你跟着过去干嘛?”
谢清禾提起来手中热乎乎的水壶:“万一舍长您想喝热茶呢?”
“刑堂之底冷得很, 免得冻着您嘞!”
“那么森寒的刑堂之底,都是污秽之气,被寒气侵蚀的难受不堪, 这时候, 喝上一口热腾腾的茶,是世间多么美好的事情啊!这么美好的事情,当然是由我亲自来做了!”
吴善:……
众人:……
拍马屁的有,拍的这么上道的, 可很少见。
其他人面面相觑, 深觉谢清禾真够不要脸的。
随身热水都给安排上了, 要不要这么狗腿啊!
吴善:“行吧。”
拍马屁这么热火, 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了。
不过……
他觉着别人攀附上来对劲儿,但是, 他总感觉谢清禾有些不太对劲儿。
一定是错觉!
-
刑堂之底,在幽深的地底,那里去一次,身上沾染的寒意都能滞留数日。
没人想去刑堂之底,送这种再也不可能重见天日的囚犯。
所以,给刑堂之底的囚犯送饭的差事,是大家避之不及的。
这些天,谢清禾都没在里面见过其他刑堂的弟子。
一行人压着囚犯去刑堂之底。
谢清禾拎着茶壶,屁颠屁颠地跟在吴善旁边。
有人挤到她,她就瞪别人:“没看到我要给吴善师兄倒茶吗?你们碰翻茶壶怎么办!”
其他人:……
谢清禾太狗腿了。
就像是一只花蝴蝶一样在吴善旁边飞来飞去,生怕别人抢了她拍马屁的机会。
其他人也想拍马屁啊!
但是……谁让谢清禾手里有热水壶呢!
吴善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切。
心底暗爽不已。
权力的滋味真好啊,他现在还没有当上副堂主,只是传来了风声,其他人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纷纷赶了过来。
便是连谢清禾,之前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不也是鞍前马后的捧着他?
吴善默许了谢清禾在他旁边。
进入刑堂之底之后,甬道骤然狭窄起来。
吴善负责押送重刑犯,他的身后便是两个师兄压着锁链加身的犯人。
这么一来,其他人就没位置了。
谢清禾险些要被挤出去了。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被挤到后面的时候,谢清禾腿迈过去,直接站在了吴善的旁边。
这样一来,就是吴善与她站在最前面,囚犯在后面,再后面是押送犯人的两个师兄。
吴善:?????
“你站我旁边做什么?”
吴善是领了堂主的令来的,谢清禾站在前面,成何体统?
谢清禾笑的灿烂:“这刑堂之底极为幽深黑暗,都是煞气,我之前摸不清楚路的时候,摔跤了好几次!”
“这里年久失修,有的地方没看到,万一摔跤了怎么办?我得帮吴善师兄看着点路啊!”
“现在我每天给这些烦人的囚犯们送饭,对每个地方都知之甚详,我一定能让师兄妥妥帖帖地进来,妥妥帖帖的出去!”
吴善被谢清禾一通吹捧,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这就是被捧着的感觉吧!
确实。
刑堂之底恐怕从建成开始,就没修过。
被谢清禾这么一通说,吴善已经想不起来这条路是不是真的有很多坑坑洼洼的地方。
既然谢清禾这么说了,他总不能不让谢清禾表现一番。
他抬了抬头,便有人递给了谢清禾一个灯笼。
谢清禾嘿嘿一笑,拎着灯笼,探路道:“我这就带着大家走好路,绝对不会磕着碰着大家!”
众人:……
没见过这么会拍马屁的!
谢清禾提着灯笼,照亮了甬道。
这里的黑暗,是凭借灯笼的光晕无法全部照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