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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禾:“看吧,还是有希望自己长好的!自己长好一毛钱不花!”
段蝉:???
谢清禾想到一万灵石就心痛。
看着申屠逸,就越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她恨恨不平地踹了申屠逸一脚。
“你还不如杀了我!为什么要吃我脑子!”
蓝莫语:“你、你还是补补脑子吧!”
谢清禾绝望脸,“修仙界为什么没有方便面啊!要是有方便面,我就可以用方便面修补脑子了!”
其他人:???
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方便面?方便面为什么能修补脑子?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阴沉沉的天气,甚至落下了些许雨。
李奶奶垂泪:“你们现在就要走吗?”
谢清禾:“我们得回去复命了,时间已经不多了”
刑堂的人已经出发,前来接应他们。
即便是下雨,也得风雨无阻的回去。
一行人举着油纸伞,踏着雨水离开。
李锐推着申屠逸,让他老实点好好走路。
李奶奶抱着黑色蝴蝶,挥手向他们送别。
谢清禾的脚踩在积水上。
大雨磅礴,大街上杳无人烟。
只有他们一行人在赶路。
谢清禾举着油纸伞,停住了脚步。
她抬眼,看着前方的男人。
秋俊公子。
-
“你想带走你主子?不可能的。”
谢清禾冷静地说:“刑堂的人已经赶来,你能拦得住多久?”
秋俊公子不复在温柔乡看到的柔媚怯意,清秀的眉眼上是浓浓的讥讽。
“不过是一个宗门的小小刑堂弟子,真的以为能带走冥主大人?”
“若非我冥主大人对你手下留情,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你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谢清禾:??
她以为自己够能指责别人,没想到秋俊公子也挺会甩锅的。
她能活到现在,难道是靠着申屠逸的手下留情吗?
他不过是想要更大的利益而已!
对付这种指责的话,要点就在于,不能跟着他的指责走,而是要有自己的思维逻辑。
首先第一步,就是要指责别人。
谢清禾:“你来的这么晚,你家冥主大人差点被我们直接杀了,都怪你对你家冥主不忠心!”
“你要是够忠心,早就该知道你家冥主大人有危险,根本不可能让他落在我们手上!”
秋俊公子:???
他跟谢清禾来来往往互相指责半天,听到申屠逸有气无力的声音:
“她在拖延时间,你还没有发现吗?”
秋俊公子:!!!
他看向谢清禾,一脸的指责:“你竟然想拖延我时间!”
谢清禾:“不然呢,乖乖引颈就戮吗?”
秋俊公子不再多言。
他还没见过像是谢清禾这么能叨逼叨的修士。
他挥了挥手,黑色暴雨中,无尽的冥气便将众人包围。
“我劝你们最好乖乖投降,还能给你们留一个不痛苦的死法,不然打到最后,你们就只能当完全体的肉鼎,让你们后悔此刻对我大放厥词!”
李锐道:“我们正道修士,便是战死,也不会将身体留给冥修的,你妄想!”
谢清禾与段蝉等人锁紧防御圈。
段蝉给他们分发了丹药:“短时间内能大幅度提高灵气修为,但是不能打持久战,灵气暴增之后会伤身,应该能撑到刑堂的后援来。”
谢清禾直接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丹田处,心眼子微微一闪,顿时盈满了灵气。
谢清禾的七又四分之一个心眼子闪闪发光!
“来吧!来战吧!”
蓝莫语抬手,他的身边,旋转漂浮着无数的书页,闪耀着微光。
他没多说话,眉眼上染上一股坚毅。
他们的态度很明显。
不会投降,只会战死。
申屠逸一脸的嫌弃:“不过都是猎物而已,每次都摆出来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真是没劲儿的很。”
段蝉抬手便将申屠逸的嘴巴用灵气封住了。
“讨人嫌的很!你才是猎物呢!”
冥修被修仙界正道修士列为最讨厌的top1.
又没有魔修的信念,又没有鬼修的利索,只想着吸食正道修士的身体和灵魂,跟寄生虫一样就知道吸血。
秋俊公子有备而来,带来的冥修极为可怖。
饶是谢清禾与段蝉他们尽力而为,也渐渐有些拖不住了。
“怎么办……我们的救援还没来……”
谢清禾:“冥主不能丢,他作恶多端,章竹雨的命还要找他算账。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带着申屠逸找刑堂的外援!”
其他人都没有多啰嗦。
队伍分成两波,谢清禾向着雨幕中冲过去!
大雨打在她头上,她感觉到雨水顺着她脑子的漏洞正在进水。
可恶啊!
秋俊公子被谢清禾骤然提高的攻势打的措手不及。
“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
谢清禾这才发现,她无论怎么跑,都会回到原点。
在雨幕中,有无数黑色的蝴蝶在盘旋。
这里,早就布下了结界!
无数的蝴蝶布成黑压压的一片,振翅向着谢清禾飞来!
或者说,是向谢清禾脑子的空缺飞来!
当它们出现的时候,令人窒息的恐惧感铺天盖地!
希望与光明被吞噬。
那是死亡的恐惧。
谢清禾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黑色蝴蝶的粉末洒落,她头痛的尖叫起来。
下一秒,世界昏暗了过去。
-
“醒醒。”
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
谢清禾抱着自己几乎要炸裂的头,疲惫地睁开眼睛。
她眼皮很胀,像是肿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浮肿不堪。
眼前,是极为陌生的地方。
森冷的甬道,只有幽幽的鬼火,隐隐可以看到暗色的墙壁上,悬挂着黑色的东西。
“这是哪儿……”
她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申屠逸的脸凑过来,布满了她的整个视线。
“很难讲这里是哪里,不过肯定的是,这里是去往冥界的路。”
谢清禾艰难地坐起身来。
她靠着墙壁,只感觉身体格外沉重。
修行的时间久了,已经习惯了身上有灵气的充盈轻松感,现在周身灵气骤然消散,身体便觉着极为沉重起来。
“他们怎么样了?你把他们怎么了?”
申屠逸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段蝉他们没有能带着冥主与刑堂汇合。
那么段蝉他们的安危呢?是否还活着?
申屠逸抬起手指,指了指不远处:“在那儿呢,种蛊蝶呢!”
他恢复原本的身份,话语里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
“都在长大啦!”
谢清禾费力地抬眼,看到黑暗处,隐隐预约堆放着一些人形的模样。
他们看上去都没有什么意识,像是乖乖听命的“肉鼎”。
“我脑子里也有吗?”
申屠逸遗憾摇头:“一个修士只能种一次蛊蝶,肉鼎才能完全被利用。你已经被我种过,又取出过蛊蝶,所以你已经是残次品了。”
“没什么大用。”
“那我现在的感觉……?”
“是蛊蝶的毒性。”
申屠逸极为好心地解释:“那些蛊蝶,都是破茧而出的蛊蝶,与尚未养成的蛊蝶完全不一样。它们听从我号令,身上带有剧毒,挥动翅膀,那些毒性足以让人死亡。”
“你脑子里之前被种过蛊蝶,所以你接触那些毒粉,只是周身麻痹而已,不至于死亡。放心,等你到了冥界,你身上的蝶粉之毒,也就差不多能解了。”
谢清禾艰难地喘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