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 姐就是养外室了(177)
贺灵心想,当然会高兴的吧,程肃不过用上些许手腕,就将她搅得七上八下的,他能有什么不高兴的。
“好的。”贺灵道,“我会考虑的。”
知晓贺灵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张成望也并不在意,他也不是谁请的媒人,更不是心善的神佛,每个人的感情都有自己的走向,若是因此两人走丢了,于他无碍,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只能说两人缘分不够,凑不成眷侣,分开,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张成望道:“是在下失言了。”
贺灵并不在意,同人倾诉过一番,心里终于舒服一些,虽然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但或许这种事情就是没有办法解决,只能任由他发展,最终走向既定的结局。
反正横竖都要走到眼前这一步的,贺灵想,应当看开一些,再看开一些。
“你说的很好。”贺灵将果子抛给他,“改日再向你来取取经。”
张成望将浆果攥在手心:“恭候郡主。”
目送贺灵离开,他才抬起手,十分珍重地咬了一口果子,味道是如他所料的清甜可口。
到黄昏时分,玖安长公主的宴席才结束,贺灵推拒长公主留宿的好意,坚持回府,玖安长公主便没有再说什么,看着她的目光,总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此后几日,兴许是知晓她心情不快,张成望却派人送过几件小玩意,偶尔出行也总能与他大哥照面,贺灵并不讨厌他的心思,偶尔还能攀谈上几句。
“再过半旬,在下就该离开了。”
“去哪?”
张成望道拂去石桌上的落叶:“本就不是皇城的官员,托着父亲的薄面,在能再皇城滞留许久,该回镇北着手公务了。”
贺灵点头:“那边提前祝你这一路顺利吧。”
“多谢郡主。”张成望道,“郡主先前所说的那位公子,可有主意了?”
“提他做什么。”贺灵道,“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本郡主早早就忘记了。”
张成望笑而不语,正要再说什么,却见那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贺灵顺着张成望的目光看去,果真有些奇怪的地方,再向前走近,哪里是器物,分明是一位重伤倒地的女子。
“这是怎么回事?”贺灵站在原地,长福提着衣摆,警惕地半蹲在那女子跟前,她手指放在女子鼻下,还有些微弱的呼吸。
细细查看,身上布满了伤痕,凝固的血和衣料干结在一块,血腥味冲鼻,伤重的地方,隐约可见白骨。
长福撩开女子挡在面前的长发,登时止住动作,贺灵的目光也是一怔。
“如珠。”
“如珠。”
两人异口同声,贺灵转头看着张成望:“你认得她?”
那厢张成望已经慌慌张张跑到如珠身边,左右却不知如何下手,将她搀扶起来:“如珠姑娘,如珠姑娘。”
“人还在昏迷之中。”长福冷声道。
“究竟是谁,对一个姑娘下这样重的手。”张成望伸出手,生怕碰到如珠的伤口,可又关系她的伤势。
长福回到贺灵身边,犹豫了一瞬:“小姐。”
“先救人吧。”贺灵道。
长福将如珠抱上马车,吩咐人速去请大夫来,快马赶到附近的客栈,她让贺灵和张成望留在外间,自己草草帮如珠处理伤口。
张成望如坐针毡,刚坐下一瞬,就按耐不住四处走动,贺灵被他晃得头晕,道:“别走了,眼下你着急也没有什么用处。”
“人只是昏迷,于性命应当无碍,修养上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在下知晓。”张成望道,“只是,还是忍不住忧心着急。”
贺灵倒茶的手停顿:“你同如珠,很熟悉?”
“并不,不过是在镇北的花宴上,见过一面罢了。”
“原是如此。”贺灵道,“见你如此焦急,还以为于你而言十分重要的姑娘。”
张成望抓了抓头发:“如珠姑娘自然重要,无论是哪位姑娘,都十分重要。”
贺灵:……
她知晓了,这人,确实比她风流太多,心里能装下这么多人。
大夫不一会就赶到,被伺候的人引到房中,长福净了手,回到贺灵身边。
她身上还沾着如珠的血腥气,不敢太靠近,瞥了眼张成望,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贺灵。
“这是什么?”贺灵只扫了一眼。
长福道:“藏在如珠姑娘的里衣中,似乎是什么重要的物件,如珠姑娘昏迷着,也抓得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