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 姐就是养外室了(144)
可是两个人都已经这么用力, 贴得这样近,却不知为什么,贺灵还是觉得有些不够,两人应该要再近一些,还能够再近一些。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迫切地寻找一个出口,要从这个出口中涌出,紧紧地,密不可分地贴在程肃身上,或者让程肃,满满当当地占据她。
她们两个为什么不能融化成糖浆,为什么不能是两股水流,不能是两个泥人,为什么不能融化到一块,混杂到不分彼此。
“一块泥,捻一个尔,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齐打破,再捻一个尔,再塑一个我。”贺灵贴在裴远章耳边哼唱,“我泥中有尔,尔泥中有我。”【注】
她心跳剧烈到好像破阵的鼓声,身前的人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两人的呼吸声,一齐浓重。
有汗珠从贺灵的额头上滚落,她只轻轻动了一下,耳际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和喑哑:“别动。”
贺灵不动:“你也不舒服么?”
裴远章偏头吐出口浊气:“对。”
贺灵从这个答案中得到几分安慰,她纵容自己身体内烧起一把火,而裴远章是她身体外的火,一靠近这两把火越发熊熊,可她甘愿无法脱离。
她没有一点办法,不知道什么原因,更不知晓该怎么办。
但是程肃一直是聪慧的,无所不能的。
贺灵靠在他的肩膀上:“我也是,有没有能缓解,让我们舒服一点的办法?”
裴远章的身子一僵,慢慢地放开贺灵,同她平视。
“我现在感觉自己快要烧着一样,烧得空洞洞的,我觉得自己似乎需要什么东西再放回到身……”
她的话没说完,就已经被人抢夺了呼吸。
又重又深的一个吻。
裴远章当然知道如何缓解两人眼下的状况,知晓如何让两人快意,甚至他的手,已经本能地摩挲贺灵的腰际,轻巧地解开她的腰带。
可她似乎一点不知道面前的他有多危险,不知道他脑子里满是欺负她的想法,还这样诚恳吐露自己的感受,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着他。
裴远章的手伸进里衣,贴着她细嫩的皮肤,却不再有旁的逾矩的动作。
可他的小妻子还小,两个人又没有成婚。
他们这样太快,太不合规矩,他也怕,会吓到她。
唯一可做的,只能越发深入地,从夺取贺灵身上的味道。
这个腻人的吻最后还是在贺灵的推拒中结束。
裴远章垂眸,用手拭去她唇角的水渍:“休息一会就好了。”
似乎是在对贺灵说,又似乎是在拘束他自己。
小小的床榻上,贺灵的味道无孔不入,这折磨甜蜜也太能消耗人的自制,裴远章翻身下去:“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
“不是说今日都有时间么?”
裴远章背对着贺灵,闭上眼,喉头不可控地动了动。
今日是都有空,可他是怕自己再待下去……
“突然想起的。”不敢再看贺灵,“你先歇息,明日我早些来见你,好不好?”
一向体贴地贺灵只能答应:“好吧。”
“其实这几日,你也不必总来,府上来看望我的人也不少,人多眼杂。”
“嗯。”裴远章道,“我会小心。”
贺灵看着他的背影,分明已经腻在一起许久,方才又这样亲密地亲吻拥抱,可她还是舍不得,不太想同程肃说再会。
“那你走吧。”她许久才说出让人离开的话。
浅蓝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房间中,屋中的摆设没有一丁点的变化,可贺灵总觉得有些太空了,甚至已经开始想念起程肃。
他究竟是神仙还是鬼怪,贺灵抓着被褥,看着还在飘动的床帐。
为什么能给予她这么多美好的情绪,又让她畏惧和患得患失。
“唉……”贺灵扬起唇角,长叹一口气。
在府上养伤的每一日都差不多,白日里会应付一下客人,母亲每日也都会来她这,看看她的情况,两人说的话虽然不多,她大多数时间只是被动地回答,可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她还是忍不住心软。
再一想想又觉得可笑,她好好的时候,两个人只有争吵,母亲对她更多的是失望和瞧不上,如今她受了伤,虚弱了无力了,什么都做不了,反而又几分母慈子孝的味道。
贺灵饮尽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