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子更是上手,把侍书拽起来,往外去了。
“娘娘,什么事?”屋里没了旁人,祝灵胭坐下道。
静嫔瞄了一眼桌上的冰饮,说道:“你倒挺会享受。”
“娘娘要不要来一碗?我叫人去做。”
“不用了。”静嫔没心情,“我刚从皇后娘娘那回来。有件事,本宫觉着不妥。你得皇后娘娘看重,你去劝娘娘。”
祝灵胭意外,问道:“是什么事?”
静嫔就把幼儿园的事说了。
祝灵胭一听,喜得差点眉飞色舞,忙问:“娘娘,这怎么不合适?”
“你傻啊?”静嫔气得瞪着眼睛骂,“皇上——皇上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这不是往他心头……嗯?”
她越说,声音越低,还比了个往心口插刀的手势。
祝灵胭差点被逗笑。
“这倒是啊。”她佯装担忧,皱眉为难地说,“可是,我要怎么跟皇后说呢?”
“反正你想想。”静嫔才不管,“这事交给你了。最迟明日,你就跟娘娘说。听到没有?”
交代完,抬脚就走了。
她还在禁足呢。这会儿溜达一圈,是借了皇后娘娘的光。
祝灵胭:“……”
这真是甩手大姐。那她知不知道,她是谁的小兵啊?支使起来这么顺手。
低位妃嫔没人权,就是说。
“主子。”小豆子等人进来,“刚才的事,您别往心里去。”
一边说着,一边强忍气愤。
背主就背主了,是好是坏自己受着。这是过不好,又想吃回头草?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嗯。”祝灵胭的确没往心里去,“别惹着她,在赵婕妤那落了话柄。”
小豆子忙道:“奴才晓得。”
经过这么一打岔,冰饮已经化了,几人赶紧吃完。
“明儿再做。”祝灵胭说,“不能让人搅了咱们的兴。”
这回小豆子都笑了:“这么说,还得谢谢她了。”
隔日就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
天亮得早,祝灵胭打着哈欠起床,等月缺月圆给她穿戴梳妆完毕,就走出屋子。
日常是请了安,说了会儿话,赶在日头晒起来之前就散了。
祝灵胭留了下来。
跟着温采盈走进内殿,说道:“昨儿静嫔来找我。”
把静嫔的嘱托说了一遍。
温采盈笑了一下,摇摇头:“不用管她。”
祝灵胭就道:“好。”
云洛朝又不是真的不行。如果是,她才不敢出这个主意。
再说,她“劝”过了。劝不动,那不怪她。
“咱们真的要开始了?”想到大业,祝灵胭忍不住搓手手。
温采盈点点头:“是。章程可以准备起来了。”
祝灵胭忙道:“要我写吗?”
“不然呢?我写吗?”温采盈瞪她。
这让祝灵胭想起当年大学毕业,她蹭盈盈的论文的事了。
“我写,我写。”她立刻说。
盈盈帮了她那么多。她能做的事,怎么还能叫盈盈烦心呢?
“那我先写一版,等写好初稿,就拿给你看。”
温采盈欣慰点头:“乖。”
顺了一盘子蜜瓜,祝灵胭离开了凤仪宫。
接下来两日,她就在屋里写幼儿园的计划书。
招收多少人。男孩几个,女孩几个。要多少岁的。
教室设立在哪儿,课时多少,开多少课程,教师应聘的章程。
还有,孩子们是走读还是住宫里,如果走读,是不是要安排校车?伙食方面,是让孩子们自己带饭,还是建个小食堂?
安排多少生活老师?……
她抓耳挠腮的,一整天都耗进去,连水都忘了喝,还是月圆端过来喊她喝。
“主子,于婕妤病了。”这日,小豆子从外面回来,禀报道。
祝灵胭正在写计划书,“嗯”了一声,又写完几个字,才反应过来:“什么?病了?”
小豆子回答说:“好似病了几日了。今儿是病得厉害了,请了太医,才知道了。”
“是什么病?”祝灵胭问。
小豆子将打听的消息说出来:“不知道。但奴才打听着,好像是于婕妤这几日睡不好,夜里总做噩梦,人瘦了许多。”
祝灵胭倒没注意。此刻回想起来,才发现这两次去凤仪宫请安,都没有于婕妤。
后宫这么些人,漏上一两个,很难注意到。
“都有谁去探病了?”祝灵胭又问。
小豆子说道:“流云宫的孙美人、李美人去过了。咱们这宫里的周婕妤也去过了。”
于婕妤是流云宫出来的,她得宠后,原先同住的美人们都跟她难舍难分。
“我也去瞧瞧。”祝灵胭说着,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