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羞的发现慎王无能之后,居然破口大骂,听说骂得极其难听, 简直是不堪入耳。怪不得先前姜家人说她有娘生没娘教,还真是毫无礼义廉耻之心。”
“她没能得手,气得是对慎王又打又骂。可怜慎王哭了一晚上,那妇人也骂了一晚上, 连王府里的下人都听不下去。”
“诶。”
她们肆无忌惮地谈论着,余太后和柳皇后非但没有出声制止, 反而不时相视一眼, 然后再会心一笑。
一位严肃的老嬷嬷进了殿,小声在余太后耳边说了什么后,余太后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顿时变得阴沉恼怒。
“几位皇子如何, 可请了太医?”
“几位皇子都在东宫,太医已经去了。”
柳皇后离得近, 也听到了老嬷嬷的话,当即又惊又怒地站起来。“竟如这等事?外臣和命妇居然敢在宫中殴打皇子!”
殿中所有人一听她这话, 齐齐噤声。今日进宫的外臣和臣妇, 那不就是慎王和慎王妃, 也不知夫妻俩是把哪个皇子打了。
不过无论是哪位皇子,在座的妃嫔们无一人真正担心。原因无它, 只因阖宫上下除了柳皇后所出的三位皇子,再无其他的皇子。便是公主也是不多的,连同德章公主和柔嘉公主在内,一共也就五位公主。
余太后与柳皇后为首,匆匆出了殿。
一行人呼拉拉跟上,瞧着更加的热闹。
将将到了殿门外,打眼就看到呆呆傻傻的萧隽,正一脸茫然地东张西望。等看到众人后,他又多了几分委屈。
“打我,他们打我!”
到底谁打谁!
余太后气极,“谁打你了?”
不是说她的几个孙儿被两个孽障给打了吗?
怎么就这个傻子来了,那个蠢货呢?
“你那好王妃呢?”
萧隽更茫然了,一问三不知。
余太后气得脑仁疼。
这时姜觅终于气喘吁吁地出现,一边走还一边责怪萧隽。“你个没用的东西,谁让你跑得那么快呢?你好歹也是他们的堂兄,他们一群人打我一个弱女子,你护不住我就算了,跑得还比我快!”
众妃都回过味来,心道不说是东宫的太监宫女,便是几位皇子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暴脾气的二皇子和心眼最多的三皇子。她们可不信在东宫那地界,几位皇子还能让这两个人给打了。
莫说是她们,余太后此时也冷静下来。自己的孙儿自己知道,除了太子谦恭有礼之外,老二和老三都不是好惹的主,万没有让别人打了的道理。
“这可是宫里,你学的规矩都去哪了,慌里慌张胡言乱语的成何体统!”
姜觅已经到了跟前,看上去头发散乱,满头的珠翠东倒西歪。便是那华美的衣衫也皱了些,一副狼狈的模样。然而再是这般头散衣乱的姿态,那艳与纯揉杂的美貌依然令人惊艳。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你们可要给臣妇做主!臣妇和王爷好端端的走着,哪成想经过东宫时被会几位皇子为难,二皇子故意用藤球砸我,三皇子还帮着他欺负我们。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让宫人们对手,一群人追着我夫妇二人打!”
“慎王妃,慎言!二皇子和三皇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平日里最是懂规矩不过,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
定然是这蠢货做了什么讨人厌的事。
姜觅眼珠子乱转,作心虚状。她这般模样落在众人眼里,都以为是她做了什么事才惹得几位皇子动怒,
一个妃子为了讨好余太后和柳皇后,率先质问姜觅。
“慎王妃,你说说看,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啊。”姜觅色厉内荏地抬着下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们说我不配做他们的皇嫂,我就告诉他们我和王爷是太后娘娘赐的婚,太后娘娘都夸了有柔明之姿、纯良敏慧,他们凭什么说我不配!”
余太后一噎。
姜觅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犹在气愤不已。“他们骂我蠢,骂王爷傻,这我忍不了。我蠢不是人人皆知的吗?太后娘娘赐婚之前难道不知我秉性如何?亲事又不是我自己求来的,我明明都说过我自己有心悦之人,太后娘娘你还把我指给慎王为妃,怎么事后又来挑我的错,骂我蠢说我不配!”
这下连柳皇后都被问住了。
余太后气得脑仁更疼。
人气人,气死人,蠢货气人,简直是要人命!
“你…他们不知情由,必是替慎王抱不平,你身为皇嫂,岂能同他们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