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嫁得好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儿子,还不是早早就死了!
“盛华容啊盛华容,你生不出儿子,而我生了一个好儿子。”
她故意让儿子从小接近盛华容的女儿,也如愿看到儿子和盛华容的女儿两情相悦。她看着盛华容的女儿十里红妆进了姜家的门,心里别提有多痛快。
突然她一把扯下头上的玉簪,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盛华容,你生的好女儿!居然把我的惟儿迷得神魂颠倒,鬼迷心窍许下将第二个孩子过继给到徐家的承诺!你们母女俩都一样,红颜祸水害人不浅!”
密室里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们保持着紧贴着的姿势,仿佛相依相偎。
姜觅总算知道刘氏为何那么不待见原主,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当真是可笑至极,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的嫉妒之心。
这嫉妒有多可怕,人都死了好几十年还有怨气。
嘴被捂得有点热,男人干燥的掌心被她的呼气吸气给濡湿,潮潮地贴着她的唇,带着说不出来的暧、昧。
既然不能说话,那她就动手。她掰着萧隽的手指,掰了一根之见对方毫无反应,接着又掰第二根。
萧隽由着她掰着自己的手指,像是白茶花在自己的心间慢慢绽开花瓣。一片片的花瓣舒展着,正如他此时的心情。
这般愉悦的感觉,真想一直拥有。
重新呼吸到冷冽空气的那一刹那,姜觅又翻了一个白眼,自然是没有看到萧隽漆黑眼眸中的诡谲幽深。
“徐令娇!”
刘氏压抑的怒喊声传来,紧接着一阵难听的低笑。
“徐令娇啊徐令娇,你确实是命好,可惜啊命好终有到头时。你娘死得早,你爹不识时务撞死在大殿上。你们安国公府倒了,你也就失了依靠,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们侯府和我儿子被你连累。你不识趣啊!我几次三番暗示你,你都不愿意自请和离。是你自己吃硬不吃软,就别怪我狠心!
你的好命到了头,你生的儿子也随了你。我原本是想让他在京外躲几年,过后再把他接回来,没想到他自己走丢了,你说这能怪得了谁?要怪只怪你命数已尽,还连累了自己的骨肉。你说你怎么这么讨厌,偏偏就那个时候还怀了身孕!”
黑暗中,姜觅和萧隽对视一眼。
原来姜润不是失踪,而是刘氏捣的鬼。为了逼徐令娇和离,竟然对嫡亲的孙子下狠手,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刘氏的心狠手辣。
如果不是她穿过来,原主逃得了一次也逃不了第二次,迟早都会死在这污糟满地的侯府内宅之中。
“幸好你有个忠心的丫头,她必是不忍看你成为弃妇,所以才让你以侯夫人的名分终此一生。你也还算识趣,知道把东西交给我保管。看你这份心意上,我便也容你女儿活了十几年。可惜你生的孽障不懂事,居然还想把东西拿回去,这就怪不得我了。”
刘氏再次环顾眼前的富贵,古怪地叹息一声。
进了侯府的人,是生是死都属于侯府。到了她手里的东西,便是毁了烂了也是属于她。徐令娇本人如此,一双儿女和嫁妆也同是如此。
过了一会儿烛火熄灭,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姜觅侧耳听着,确定刘氏走了之后小声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逃了吗?”
不逃就是等死。
长辈至亲想要她死,她如果不逃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得无声无息。
突然一块剥了糖衣的糖递到她嘴边,她诧异地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这死人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爱吃糖的人,为何会身上时时带着糖。
她不吃不喝这么久,实在是有些虚弱,这块糖倒是刚好缓解她因为饥饿产生的低血糖。如此一想她就没扭捏,张嘴就把糖含进了口中。
甜香混着花香充斥在她的口腔中,随着她的呼吸又弥散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一室的甜花香气,仿佛舒缓了苦涩艰难的处境。
“王爷爱吃糖?”她含糊相问。
萧隽摇头。
“我是跟我父亲学的。”
姜觅以为他的意思是因为先太子爱吃糖且随身带糖,所以他有带糖的习惯,却不知道他另有其意。
世人都说先太子如何的光风霁月,倒不知居然还是一个喜欢吃糖的人。
“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隽没想到姜觅会问这个,一时沉默。
姜觅察觉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事,赶紧找补,“我就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