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的那个妾+番外(116)
吴盛祖没理会她反而下令将屋内所有人遣退:“都退下!”
待人都退下,吴盛祖忽而眯起眼睛,盯着她道:“不要再装了,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真让我作呕。”
他从没有这般跟她说过话,更不用说如此恶狠狠的骂言,一时之间王菁呆愣在原地,哑口无语。
怒火中烧的吴盛祖将笔录甩在她的脸上,语气充满愤恨:“你到底还做了些什么,这些是我查出来的,不知道我没查出来的还有些什么,是从什么时候?李沐怀二胎的时候吗?还是一开始便都是你的算计。”
吴盛祖身材本就高大,步步紧逼的他显得十分有压迫感。
他双眼死死地盯着王菁的眼,因着压迫感让王菁只能低眼避开他的眼神,一步步的后退。
吴盛祖大手一伸捏住她的下颌,让她退无可退,迫使她直视自己:“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王菁被他吓的只能下意识的否认:“我…我没有…”王菁的否认,让吴盛祖觉得好笑,证据确凿她还敢否认。
同时她的话更加激怒吴盛祖,他几近癫狂的暴怒:“为什么…”
没等吴盛祖爆发,吴母推门而进,急喊道:“盛祖你在干什么?”
吴母的声音让吴盛祖的理智回归些,他慢慢的松开收回自己的手,王菁也得以放松下神经粗喘着气。
吴母被苏儿搀扶坐下,看着面前站着的二人,吴母拍着桌子询问二人:“你们这是在吵什么?”
王菁自知事情败露,吴盛祖又正当盛怒不敢开口说话,便沉默不语。
吴盛祖当着吴母的面也不好再发作,瞥了一眼一旁不说话的王菁才道:“李沐落胎是她一手造成,秋收节穿错衣也是她设计陷害,儿子找人都核实过了,没有半句虚言。”
出乎意料吴母没有很震惊,反而她语气平淡的问王菁道:“既然如此,王菁这些都是真的嘛?”
王菁扑通一声跪下,悔之不及的模样道:“儿媳…儿媳一时糊涂…才犯下这些。”
“呵呵,好一个一时糊涂,李沐怀胎二月有余才落的胎,那日日送去的保胎药莫不是出自你手?她怀润儿之时怎么不见你一时糊涂?毒妇,再不要为自己开脱。”吴盛祖认清她便再不会为之欺骗,嘴里是振振有词拆穿她的话。
吴母听后没有与之一起声讨王菁,她问:“王菁你嫁进吴府多少年了?”
“五年有余。”
“对啊,五年有余,李沐进府不过不到两载。”
吴母这话说的吴盛祖不认同,他反驳道:“有罪之人难道还要因时间长短来定夺?”
“这么些年王菁操持着整个府邸,里里外外都是顶好的,她对得起你,对得起整个吴府。”吴母拍着桌子提点着王菁这些年的付出,至少在她看来王菁是一个合格的媳妇。
吴盛祖嗤笑一声:“娘,你也糊涂了嘛,难道忘了那张氏是如何陷害你,如何让爹连最后的夫妻恩情不顾,将粮庄,田地,大大小小的铺子都交由张氏打理,你何尝没有受过栽赃陷害之苦。”
吴母被提及从前的伤心事一时也没了话说。当年张柳柳是如何陷害自己的,她再清楚不过。
见吴母不再为王菁说话,吴盛祖毅然决然拿出自己早已写好的休书道:“其他的话我再不想多说,休书一封我与王氏夫妻之情缘尽于此。”
王菁见他如此决绝,心如刀绞,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闭,双手绞着衣摆一点一点地颤抖着,忍着哭腔控诉:“李沐是我寻来的,在她进府之时我何曾不想好好待她,可哪个女人能忍得了与他人共侍一夫,夫君移情别恋,夜夜空守独房的滋味儿?我只想与你像从前一般恩爱如初难道也有错吗?呵呵你们…都闻新人笑,哪能见得旧人哭?”
王菁这些话勾起了吴母的回忆,仿佛看到了那个被弃如敝履的自己,为了当初的自己,也为帮一帮这个与自己相似的女人,她还是对吴盛祖这般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王菁做出这些,你也难逃辞咎,若不是你的偏宠怎么会让妻妾不和后院不安?”
“纳妾是你们要纳,偏宠也是我偏,何故要将无辜之人牵扯其中?难道李沐不无辜?那个孩子不无辜吗?”
吴母听得这些却也毫不退让,甚至指着吴盛祖下最后的通牒道:“事已至此,休妻不可,你若执意与你那薄情寡义的父亲一般便是要与我作对!”
一时之间屋内鸦雀无声,这些话字字都是在逼迫着吴盛祖,他痛恨现在无能的自己,如同痛恨当年的吴父,他没有勇气在吴母说出这些话还违抗她,紧捏着休书的手也松开放下,休书落地的同时也预示着吴盛祖的妥协,他面若死灰,无力的说着最后的让步:“我可以不休妻,但是王氏往后不准在踏进,干涉皖西院半步,如此她依旧是吴府的当家主母,你们的儿媳。”说罢拂袖而去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