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接获这一消息的皇帝陛下,是这样赞扬的。
“天下,独胡兰可担此大任也。”
事实上,胡兰当时喝着被鸾凤端来的清粥——用以去掉自己口中的那碗不想知道和鸣用什么药材煮出来的中药时,是这样不屑的撇了下嘴。
“要去感谢那个安排这些不同国家的使节们一起过来的那个官儿。”
于是被个个击破分而化之后,胡兰完成了任务后,就躲在上海看着翡翠馆上海分号递jiāo上来的账本,喝着中药吞着清粥。
“说起来,这个粥比前几天的要好喝很多啊。”
把一碗粥都喝完后,胡兰问了一下给自己把粥端来的鸾凤。
“嗯,是齐二管家带来的少年。据说他是自己毛遂自荐来的。”
既然是齐二管家推荐的人,那么绝对可以放心了的胡兰就不打算问下去了,但是鸾凤接下来的话,则让她又多问了一句。
“嗯?少年?叫什么名字?”
“嗯……我想想……好像是叫……兰飞鸿?”
觉得这个名字各种耳熟的胡兰,回忆了一下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以前去四川……”
“哪一次?”
“就是七年前的那次,我记得那个时候阿贝师傅还没去世的时候,还记得么?回去的路上,我们去买烧饼做早点的那一次……”
胡兰一找到了关键之处后,在这前后的事情也能联系了起来。
“那家店的老板的儿子,我记得就叫这个名字。”
那个和huáng飞鸿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名字,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微妙。
“这个粥味道可真的是很好……假以时日,说不定比阿贝师傅还要厉害哟~”
越说,胡兰的兴致就越上来了。
而一旁的和鸣却一如以往的泼冷水。
“小姐,你确定自己有做得出这种判断的舌头吗?”
只要调味料没放错、东西没有做到不能入口的情况,胡兰对食物的要求简直低到让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这一次,胡兰敲着空碗坚定表示:“真的有哦!这个粥的味道,真的、真的很好喝哟!”
在因为脸上受伤而被下达了“伤好前全部忌口清单”的胡兰,足足有大半的时间是顿顿不离清粥,就连咸菜酱瓜的食用量和食用次数都有着严格的控制。
在这种苦bī的摧残之下,就算不是无肉不欢,可在各种宴席上已经硬是被bī着说“我改吃素去了”的胡兰,在那段被鸾凤和鸣严盯死守的暗无天日的时间里,唯一把她拯救出来的,就是居然顿顿都没有重样的清粥了。
所以,在胡兰可以开始吃点肉糜的时候,她专门让鸾凤把兰飞鸿叫过来,诚恳无比的对他说:“我们以前见过的对吧。”
十五岁的兰飞鸿看着大半张脸包在纱布里的胡兰,镇定无比的回答:“七年前,您来过我家的……我家的餐馆。”
胡兰笑眯眯的无视了他话中对自己家里的事情反应的迟疑,反而邀请到:“嗯,那个……兰飞鸿,你要不要到我这边来做私人厨师?”
那个时候,兰飞鸿拒绝了。
但是之后每天胡兰都笑眯眯的邀请兰飞鸿过来做自己的私人厨师,而后者自然是坚定拒绝。
于是这就是在胡兰离开上海前,空闲时分的唯一乐趣了。
“小姐你真是恶趣味。”
对于和鸣的评价,登上船的胡兰略微怅然的回答。
“谁叫鸾凤和鸣你们长大后,就不好玩了嘛……”
那语气中的萧索,让端着点心过来的鸾凤脚下差点给踩空了。
“不过,拿着翡翠馆的牌子,他就算不用也丢不了。”
胡兰重见天日的左脸上显得狰狞的疤痕,在她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下,愣是越发的诡异莫名。
确实如此,就如同阿贝师傅有自己的坚持——哪怕过劳死也绝不用胡兰留下的那块可找任何一家翡翠馆去求助资金——一样,胡兰给兰飞鸿的这块牌子,每年一次的汇总审查里,使用的记录,全部都是进入翡翠馆大力修建的各地的同书馆中借阅各种的书籍资料。
开山修路,兴办义学,在各地建立可供学子们借阅的同书馆……
这其中的资金开销,其中一半都是胡兰家下属的翡翠馆从海外给捞回来的。
——剩下的一半,则是从钱多到不知道怎么花的其他商人们哪里依凭着捐钱和捐钱的数量,就可以把自己的名字和籍贯刻在建筑物前石碑上的万年名誉给弄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