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92)
戚东河一笑道:“太傅这颗人头可谓堪比倾城金银,若是送给皇后娘娘岂不是可惜了。下官今日觉得,太傅这么一装扮,倒有些绝色滋味呢,更是舍不得。”
沈玉蓝冷着面抬眸直视戚东河道:“幼灵只身一人单枪匹马,戚将军要杀要剐便是,何必多此一举侮辱在下。”
戚东河笑道:“也是,太傅清风月朗,如明月皎洁,要的是名望声明,何怕一个杀字。不过太傅乃人臣代表古文,待我父君临天下,便拿你以儆效尤,以固我父威严。”
“所以太傅这条命,还是留着,等我将你慢慢折磨一番,再亲自取你命。”戚东河眸子里闪着凶残暗光。
沈玉蓝听他是抱着这番残暴打算,心中甚惊,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相差不了几岁的青年人,竟然是生出了几分惧怕,连握着缰绳的手也不住在颤抖,连马儿也随他心往后退了一步。
戚东河见他虽是强撑但已经露了惧色,心想此人不过如此而已,于是便对亲卫打了个手势道:“拿下他。”
戚东河正要离去时,却听背后沈玉蓝道:“将军请留一步。”
戚东河转过头道:“太傅还有何事?”
沈玉蓝自然不是易放弃之人,他虽惧此人凶残但也不会畏,于是冷静道:“早闻将军随父征战数载,练得一身好本领,曾经将一名身材高大胡人脖子生生扭断,不知将军给不给这个机会,让幼灵见识一番。”
戚东河轻笑一声道:“太傅莫要这般夸赞于我了,如今太傅如网中鱼,砧上肉,我为何要多费些力气来与你武斗一番呢?”
沈玉蓝直直地看着他,仿佛在透着戚东河的眼看他的心一般道:“戚将军天资聪慧,有勇有谋,但却也骄傲自大,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自是天潢贵胃,认为旁人皆是卑贱低等。”
“将军虽善于计,我却赌将军不善攻人心,以惩立威以强示人,此刻下地这番挑战,将军若是不接便是失信失威,众人不服。”
戚东河听他此言字字珠玑,仿佛是扎在他心上,又环视四周将士,皆是不敢与他对视,他将怒气压下对沈玉蓝道:“好好好!沈太傅不亏是英雄胆识,单枪匹马还能挑动军心,真是厉害!”
而后便对一旁的小卒道:“取我的大刀来!”
沈玉蓝下了马轻轻拍了拍马儿,对以剑相对的一名少年士卒轻声道:“请借我你的剑一用,还有,帮我照看好我的这匹马。”
那少年人瞧他容貌甚美,眸子里似秋水无浪,温和如兰,虽不知沈玉蓝究竟是男是女,也不免红了脸,心甘情愿将剑交给了沈玉蓝。
沈玉蓝向少年人道过了谢,而后接过了手上的剑,双指轻抚剑面一挽剑花,神色凛然不可侵,周围士卒被他不动气势所感染,不由得退开一步。
那边戚东河也提了大刀而来,那刀甚沉似乎有三四十斤,青光闪烁,刀柄刻有异兽花纹。
士卒为二人比试空出一块场地,戚东河大喝一声,大刀随着一震,银光四射,威风凛凛,而后大刀贴着地面发出刺耳响声,朝沈玉蓝胸腹砍来。
沈玉蓝旋以脚下绕步,以柔化力,剑锋斜擦着大刀携着气力往外泄侧走。
外者来看,沈玉蓝似是轻松挡下了戚东河的一击,可沈玉蓝自己却清楚这戚东河这招如山而压,力大无穷,虽是抗下这一击,可他手腕却也在轻轻发抖。
戚东河刀锋上蕴藏着的内力更是无穷,自己在他手上也是难以招架,沈玉蓝神色凝重看来此战甚难。
戚东河见他躲过横劈,背身甩刀又是一招往沈玉蓝头顶狠狠砸来,看来是方才沈玉蓝刚才之言触及他心底逆鳞,也顾不上以儆效尤之策,是杀红了眼想要将沈玉蓝斩于刀下。
沈玉蓝见此招来的胸闷,避之不及,无法只能以力对力双手提着剑柄,以剑锋另外一侧称呼抗在箭头,电光石火间刀锋剑锋相撞发出“铛”地铿锵一声。
沈玉蓝毕竟是个文臣,与身为武将戚东河的力量悬殊,被狠狠一砸所带之力所压制,堪堪不能承受。肩头传来一阵仿佛碎骨般的疼痛,疼入心扉,沈玉蓝脑子一蒙,不禁半跪了下来。
居于上风的戚东河瞧着沈玉蓝面色苍白,额上冷汗,将双唇都咬出血来了,他狰狞笑道:“你就算是有几分功夫又如何,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而已!”
说罢又大笑着加了几分力道下去。
沈玉蓝没了力气反驳他,他手上之剑发出脆弱争鸣之声,在这把沉重大刀之下,随时可以崩裂断开。
沈玉蓝十分吃力仿若不能呼吸,似乎感觉半个肩膀已经被戚东河削掉了,他不甘心自己在这里止步,不甘心输给了戚东河,他不甘心地事很多,可还有件更不甘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