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个巨佬的心头痣(58)
老人身后女子身穿碧罗衣衫,姿色秀妍,瞧着沈玉蓝的眼神微微有些羞意,脸上也起了一层薄红,而后见爷爷让开了身体,眼前没了遮挡的,又收敛女儿家神色,趾高气昂了起来。
太守见孙女儿未低头道歉,难得带着怒意呵斥了一声道:“乐儿!”
女子见爷爷发了脾气,只得不情不愿道:“昨夜是小女莽撞,特意来给沈太傅当面道歉,还望沈太傅能看在小女年纪小,不与计较。”
太守听自己孙女儿道歉道的也是这么没诚意,气坏道:“你就是这么跟别人沈太傅道歉的?我真是把你给宠坏了。”
沈玉蓝见状爷孙两人争吵起来,只得来打个圆场道:“令孙女年纪尚小,不懂事也是常态。”
太守顾不得在姚潋和沈玉蓝面前持重,吹胡子瞪眼儿对着自家孙女儿道:“你给我跪下。”
女子大叫一声道:“才不跪!”
而后又怒瞪姚潋一眼,转而瞪着沈玉蓝时,她脸上蓦地有些通红,别过脸去提着裙子跑回游廊下了。
太守渐觉自家顽劣不堪的孙女简直是朽棘不雕,瞧了她离去的背影是深深叹口气,而后恢复了脸上神色道:“对不起,让各位见笑了,二位今日勘探如何?”
沈玉蓝道:“堤坝破溃口越来越大,而一月后便是开春,到那时若是还未有治水之策,恐情况不容乐观。”
太守神色凝重道:“一月之内,光是说并非有应对之策,工期实现也是至少需要两三个月啊。”
沈玉蓝又想到三日后的圣源教在后山开教仪式之类的,眉间隐隐有些焦灼,此事棘手,解决之策又不是一时半刻能想到。
他抬头却突然谢争鸣还未到府上,于是向太守询问道:“咦,谢学士人呢?”
太守奇怪道:“下官以为谢大学士,是与你们一同回来的。”
沈玉蓝正想回答,身后的大门开了,正是谢大学士与侍卫回来。
沈玉蓝见他终于归来,赶紧迎上去道:“谢学士,你回,你们这是怎么了?”
沈玉蓝语气惊疑不定,谢争鸣和身后的一群侍卫衣物皆是湿透,身上也是散发着一股酸臭味道。
谢争鸣脸色更是难看,像是隐忍着什么道:“沈太傅,请先容下官清整一番,换套衣服出来再与你们详说。”
为了给谢争鸣留点掩面,沈玉蓝只是屏住了呼息,面上是半点不露,点着头侧身让开一步。
第36章 沐浴
等谢争鸣换过了衣裳后,来到正堂,沈玉蓝才道:“谢学士,今日城门布粥情况如何?”
谢争鸣想起布粥时,脸色又不好看了起来,过了半晌才缓缓压下去道:“上午还算顺利,下午时来领粮食的百姓们突然多了起来,有人在插队争吵。”
“人们此刻乱做一团,只得去阻止调停,可没想到突然被那些争作一团的人们泼了一身污水,后反客为主大喊不用惺惺作态,说布的这些粥中全部都被太子掺了毒药,便将污水泼进了粥里。”
沈玉蓝听完,面色凝重道:“损失的粮食有多少。”
谢争鸣道:“幸好被污水泼到的粥桶不多,损失大约六七斤,可当时人群一片混乱,布粥之举也只能暂且停下。”
沈玉蓝沉吟道:“这圣源教,本以为只是个对殿下别有用心,不入流的歪门邪教,可没想到这幕后之人心思歹毒,也不顾指望此次放粮救济的百姓,一心只为积攒民怨给殿下抹上污黑。”
姚潋冷硬着面沉思片刻,缓缓道:“此幕后之人如此嫉恨本殿,既不放过本殿的双亲,现在还想抹污本殿的名声。”
谢争鸣又道:“不过混乱期间,有一个身着褴褛妇女,让下官特别在意。”
沈玉蓝:“哦?该是如何讲?”
谢争鸣道:“正在一片胡乱叫喊中,突然有个妇女攥住了下官衣摆,纵横流涕说她女儿不见了,请下官帮忙寻她女儿。”
老太守却道:“天灾后,常有家人流离失所,与女儿一时走丢了似乎在常理中。”
谢争鸣摇摇头道:“虽然话是这么讲,可此话一出,那些纷纷叫嚷着太子乃天煞孤星的一群人,瞬间安静下来了,面色很是奇怪,后有人叫嚷以此女唤了失语症,而便有人将她扶走了。”
沈玉蓝听谢争鸣所说的这一线索,沉吟半刻道:“或者是否有种可能,此女女儿是被圣源教的人所抓走了。”
谢争鸣道:“事后下官也是如此想的。”
沈玉蓝疑问道:“可这群人抓走一个弱女子是要干什么?”
谢争鸣听了此问,也一时想不出答案,正堂一时陷入寂静。
姚潋却此时突然出声,打破寂静道:“书上说以女子身躯献祭给河神,以求来年风调雨顺,洪灾不再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