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娇(163)
姜姝挽自小丧母,祖母和方氏这次又一门心思忙着婚事,这些男女敦伦之事自然早就抛诸脑后不记得了,而她一个在室女当然不懂这些。
“那嬷嬷是要怎样教?需要像夫子一样在学堂里吗?”
嬷嬷面色有些不自然,也惊讶于这未来世子妃的单纯,好在长公主想的周到,不然就这样嫁过去恐会吃大亏。
老嬷嬷调整神色,声音也压低了些:
“这自是教姑娘日后同夫君相处的敦伦之道,这事就姑娘一人在屋里听就好,无需用到学堂。”
沈诗婳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大致的意思也明白,这话是不大适合她在这里听,在嬷嬷的劝说下还是离开了屋子。
老嬷嬷让沈诗婳出去后,姜姝挽直接整个脸颊都红了三分,耳后更是喷出一片薄红,原来嬷嬷口中的教养秀女,是在教习秀女们同皇上的‘房中术’,她曾有耳闻,却没有亲自经历,与梁钰在一处时,最亲密无间的事也就是交颈而吻,此类什么房中秘书,她也是第一次听,自是羞的无地自容。
嬷嬷是过来人,不像姜姝挽这般害羞,娓娓道来那些事情的时候一脸的平静,反倒是难为了姜姝挽,最开始连看都不敢看嬷嬷带来那些册子上的东西。
即便是已经有了些年生,可那画的东西笔墨浓稠,活灵活现,丝毫没有褪色。
嬷嬷看出了姑娘的窘迫,不禁开口劝道:
“姑娘不要害羞,夫妻敦伦是天理之道,其中寓意可深着呢,姑娘须的好好学习的。”
在对方的再三鼓励下,姜姝挽才敢再次翻开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
这一看可了不得了,那些个姿势和动作,都是真的吗?自己成亲后和梁钰也要那样做吗?
可,可那该多羞啊。
她没眼看,更不敢去想,可嬷嬷的话却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往她耳里灌,她只听得心里一个劲的啪啪作响,像是心跳,又像是水花。
“姑娘年纪小又生的美,世子自然是多回疼些,只是我们世子已经及冠两年了,这些年后宅又干净,这年轻男子,本就血气方刚的,要是洞房那日郎君不知节制,姑娘可是要提醒一二,免得世子失了态,遭罪的可是姑娘。”
姜姝挽听着嬷嬷说的这些,除了点头也没有别的可说,一张俏脸红的快要滴血了,适逢嬷嬷不知看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又想起:
“若是世子在那时候听不进姑娘的话,那姑娘就得卖卖乖,好好哄着,男人嘛,那种时候,哄着总能听话的。”
这句话说的姜姝挽没忍住,第一次脱口问:
“那要怎样哄?”样子单纯可爱,红红的脸颊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模样。
嬷嬷被问的一时语塞,尴尬的笑了两声才找回自己声音:
“若是真不会哄,那姑娘就只有据实说了,就告诉郎君哪里不舒服,只是新婚夜嘛,忍忍也就过了。”
姜姝挽似懂非懂,觉得嬷嬷一会说不舒服,一会又说让自己忍,洞房夜真的就会痛到需要忍吗?她压下心里的疑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认真跟着嬷嬷学,这敦伦的房中事也在一日日的行进中慢慢知晓。
屋里在晦涩的说着秘密,府中却在忙里忙外的准备即将到来的婚事。
海棠苑和姜家的主院内统统都被洒扫了一遍,里里外外都布置的规整,府里的小厮,丫鬟,甚至后厨的粗使婆子都因着这事添了一件新衣,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一脸的笑意。
府里谁不知道大小姐心地好,也多的是人承过她的情,去岁和梁二公子闹掰的时候,大家甚至都还一阵惋惜,觉得一桩好好的婚事就这样没了,可如今却觉得,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小姐失了一桩婚事,却得了另一桩更好的婚事,没人不替她高兴的。
府里各处都挂着红绸,门房上都贴满了喜字,只待等到春闱过后梁家世子上门提亲了。
而与之高兴气氛格格不入的却是落梅院。
看着海棠苑的下人一个个喜笑颜开的样子,姜凝芝气就不打一处来,明明之前说好,春闱过后是自己同阿骋哥哥成亲,怎的现在变成了别人。
不仅如此,自己连续给阿骋哥哥送的好几封信都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一般。
想到此,再看到外面忙碌的下人更是一腔的怒火没出发泄一般。
“怎么说?这次又是无功而返吗?”
她一脸的不满,对着送信的丫鬟都是一脸憎恶。
“是,是,奴婢这次没有把信送给铭大人,而是把东西给了国公府的门房,却不想那国公府上上下下都是一条心,奴婢话都没说完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