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春腰(90)
她的衣衫本就轻薄,因着湿水,直接贴到身上,勾勒出玲珑饱满的酥山,便连酥山上的红豆都若隐若现。
沈离的目光在红豆上凝了片刻,而后艰难地移开,不过眨眼的功夫,雪棠又开始闹着撕扯衣带。
“皇兄,你快帮帮我。”雪棠一边说话,一边胡乱解衣带,湿淋淋的衣衫沾在身上,又凉又冷腻,难受得紧。
喉结滚动两下,沈离默不作声蹲到雪棠跟前,伸手将她腰间的衣带解开。
腰间变得松快,雪棠迫不及待把外衫丢到一侧,踉踉跄跄跑到塌边侧躺下去。
她虽然娇小,身段却玲珑有致,沈离一眼望过去,便看到了一道优美的曲线,胸部丰腴,到了腰间突兀得凹下去,连接纤腰的臀部又很圆润,简直天生就是来勾魂摄魄的。
沈离的眸光越来越暗,他将雪棠搂到怀中,一只手托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环到她背后,将那沾了茶水的小衣脱了下来。
饶是沈离曾两次和雪棠有过肌肤之亲,还是被眼前的美景所震撼,入目是白的耀眼的雪峰,雪棠之上红梅绽开,芬芳吐蕊。
沈离目不转睛凝着那两点红梅,缓缓将之含到口中。
他如在沙漠中遇到甘泉,恨不得将之吞1吃1入1腹,他尚如痴如醉,这时忽听雪棠咕哝了一句什么。
侧耳细听,得知她想要喝水,他这才意识到她刚才半滴水都没喝到。
沈离把雪棠平放到床榻上,到八仙桌上取了温水,他将茶水含到口中,薄唇贴到雪棠的唇瓣上,一点一点将水渡给她。
久旱逢甘露,雪棠不停地汲取水源,舌尖探到沈离口中,险些将他的三魂七魄都勾出来。
沈离闷哼一声,抓住雪棠的玉手置于下方。
更漏嘀嗒作响,雪棠从梦中醒来,夜色深沉,月光却很皎亮,低下头,她窥见自己穿着一身青色衣衫。
那是皇兄的中衣。
她折腾着宽衣解带的情形浮现在脑海中,雪棠脸颊发热,恨不得当即钻到地缝里去。
她果真不能喝酒,每次沾到酒水必须会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她怎么能当着皇兄的面脱衣裳呢?前一刻她还笑话行首轻浮无耻,下一刻自己就做了同样的事情,也不知道皇兄会不会鄙夷于她。
雪棠越想越心焦,半点睡意都没有了,烦躁地在屋内踱来踱去,这时忽见窗外的竹竿上晾着两件衣裳,一件是银霜红的阔袖衫,另一件是绣着海棠的粉色小衣。
“轰隆”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身子晃了两晃,雪棠险些跌倒在地。
她目不转睛盯着那件随风飘荡的小衣,红霞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耳朵根儿。
她醉酒时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总不会是自己宽衣解带,把小衣脱了下来,再者,贴身衣物最是私密,除了凝枝,连芫荽都没碰过她的小衣,皇兄怎得连小衣都帮她洗了。
雪棠又羞又恼,羞恼之余开始暗暗责怪沈离,皇兄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虽说他对她的疼爱胜之亲兄妹,可毕竟男女有别,有些时候还是应当避嫌为好。
她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光了,雪棠怏怏地坐到八仙桌旁,原想臻一杯茶水润喉,却发现茶壶内空空如也,素手执着茶杯顿在半空,宿醉时的记忆模模糊糊浮现在脑海中。
昨夜她也如现下这般口渴,她似乎夺了茶壶饮茶,却把茶水都洒到了衣襟上。
乍然之间对沈离的责怪又变成了自责,皇兄疼爱她,总不好眼睁睁看着她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就寝,势必要帮她换衣,若不是她自己打湿了衣裳,皇兄又何至于做出出格的事。
越想越觉得羞愧,雪棠将乱七八糟的念头赶出脑海,奔到屋外取衣裳,衣裳已经干透,雪棠将沈离的中衣脱下来,转而换上自己的。
皇兄爱洁,船上又没有替换的衣裳,总不好让他穿自己穿过的衣裳,雪棠瞥了一眼更漏,离天亮还足足有两个时辰,夏日的衣裳又轻薄,她现下将皇兄的衣裳洗干净,到了明日凌晨定会晾干。
雪棠不是积粘的性子,当即就到盥室盥洗衣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盥洗衣衫时十分笨拙,堪堪洗到一半,便觉得手心发疼,摊开手掌心,只见右手掌心红彤彤一片。
真是奇怪,她分明用了两只手搓洗衣裳,也不为何,左手安然无恙,右手却红到了这般地步。
雪棠轻叹一口气,强忍着疼痛把沈离的中衣清洗干净,复又折回寝屋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