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145)
楚引歌看了他一眼,许是因方才姨娘的问,莫名就想到昨夜行事时,他眼眸动情的模样,黑得如化不开的墨......
她刚褪下的烫又缠覆而上,偏偏白川舟这时站了过来:“怎脸红成这样?”
他含笑道:“莫不是正在跟姨娘讲我的坏话罢?”
楚引歌剥了颗龙眼堵住了他的口,“我们自是讲女儿家的事,你有何事可讲。”
白川舟满嘴瞬时香甜,那饱满浓汁在唇齿间漾开,像极了榻上盛开的那两团盈软。
他本不爱吃龙眼这般甜腻之果物,但许是她投喂的,竟头回觉得这甜倒是能甜到心里去了。
赵姨娘笑看着这两人郎才女貌地站一处,一颦一笑间,眉目皆为情,胜却人间无数,她觉得没有什么遗憾了。
她款款起身,垂眸捋了捋裙裾,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微笑道:“我去看看午膳备得如何,你们在这先歇歇,过一盏茶就可过来了。”
姨娘刚走,白川舟见四下无人,就将楚引歌拉起,抱在自己的怀中落坐。
楚引歌轻呼,“白川舟,这还是在楚府呢!”
他把玩着她的腰带,眉眼轻扬,慢悠悠道:“姨娘不是让我们歇歇?”
“还想吃。”
楚引歌假装嗔怒:“爷不也有手?”
“你喂得比较甜。”
她一听,嘴角藏不住笑意,嘴上虽还说着他分明就想奴役她,但手上已诚实地帮他剥落了颗龙眼,果肉圆润,似白到透亮的珍珠,放进他嘴里时,他却瞬时轻吮下她柔软的指尖。
他舌尖像放了火种,将她的指腹烫得酥麻,她忙抽手,瞅了眼四下,轻咬红唇:“你怎么还这样.....”
这是令楚引歌时刻紧绷的楚府,她可不愿让人看到她和他的亲昵。
白川舟揽腰垂眸看她,她明明今日未施水粉,可眼下雪白的肌肤上却似染上了层胭脂红,一肌一容,尽态极妍,更是诱他去亲。
原来她不看他时,他也会想吻她。
楚引歌刚想推他起身,就被他衔住了唇瓣,不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措手不及,还是齿尖的香甜让她一时忘了这是楚府,她被牢牢地定在他的修腿上。
他有力的唇舌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可见的热意在沸腾。
她不明白,为何他每次的吻都像是蓄谋已久,无论在何地何时,只要他是唇贴上之时,顷刻就能将她的所有防备都卸下。
是他的技法太好,还是她实在太容易被他攻略?
她不自觉就在他的怀中瘫软,她此时又在庆幸挂在他的身上,被他扶着,不至于溃败成水。
廊下传来脚步声,楚引歌这才惊觉这是在何地,瞬间回神,轻咬了下他的舌尖。
待脚步声越来越近,她都能用余光看到那婢女从廊庑的拐角走来,她着急地捶着他的肩,他才低笑着松开了她。
楚引歌忙从他腿上弹跳站直,那婢女刚好到屋门口,说道:“世子爷,世子夫人,该用午膳了。”
明知道婢女不会抬头,楚引歌还是心虚地面容绯红,怎么每回和他在楚府亲吻就跟私幽一样,婚前在假山,婚后在这暖阁也如此。
白川舟倒是镇定自若地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楚引歌看了一眼他的唇,扯了扯他的衣袖,许是刚亲吻过,眸色水盈盈的,像蒙了层雾气,停留在他的两片柔软上。
白川舟驻步,扫了那个婢女一眼,无声用唇语问她:“还想要?”
他问得很是认真,倒不想竟被她狠狠地瞪了,凶巴巴拿着绣帕给他擦着唇,似要用力抹去什么似的,走出门前塞到他手上,白川舟这才看到帕上的点点胭红……
原来不是还想要,而是沾了她的口脂了,看她刚刚那表情,定是又以为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心里必在轻斥他的不正经了……
但他方才确实是以为她还意犹未尽的。
白川舟轻笑了声,好看的眸子里满是碎星,粲然夺目,他将帕子叠得整齐,仔细收进宽袖里,大步追上了她。
午膳因有楚老爷在,楚引歌拘束了些,又刚吃了早饭,腹中不饿,也就寥寥扒了几口,便停了箸。
她看楚老爷给姨娘夹着菜,可能是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在楚引歌心中太过刻板,眼下他对姨娘的亲密,就莫名觉得虚假,可看姨娘没说什么,她也缄口不谈。
良言难劝,更何况是碰上情爱,楚引歌自己都尚不曾搞懂自己为何会爱上一个纨绔,他们说他轻佻,玩世不恭,可她却觉只他真诚,坦坦荡荡。
所以欢喜,是最不讲道理的一件事。
只要姨娘是甘之如饴的,那她也会发自肺腑地感到欢愉。
楚引歌转向他处,看了一圈的仆奴,才觉少了什么,问道:“姨娘,如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