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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欢/嫁给纨绔世子爷(134)

作者:浅浅浅可 阅读记录

白川舟午间陪着侯夫人喝了几杯甜酒酿, 她怀疑他有些醉了, 不然为何那碎浪在他的眸中翻涌地那么汹?

差点要掀翻了她的防备。

他眼下才更像昨夜的新郎。

楚引歌的声色也像泡在水里, 发了软, 可柔软的纤指却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些仆奴的窃语, 爷也听到了罢?”

他们一路沿途走来, 或是墙角,抑是在花丛青松背后,总能听到那些蜚言,说世子爷对世子夫人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哪会有真心。

假戏装佯,是浪荡子最擅长的把戏不是么。

楚引歌听到自己问出了声。

她不可避免地在乎他在大婚夜去了青楼一事,饶是她翻来覆去地否认,要去相信他所说,他是去办正事,可随着那些嘀嘀咕咕的私议,她就想到了他那日的左拥右抱,那从心里长出来的藤蔓让她疼,她没法不去想,也没法装作若无其事。

纵使她心中有了另一个大胆的猜想,但她没法在眼下问出来,毕竟也只是怀疑罢了,因为这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所以在尚未有明确的线索前,她不敢孤注一掷地开口,和他言明自己心中所猜。

或者说她还尚未有勇气去揭露臆测,如果白川舟真是那人,那人说自己是入赘的,夫人姓谢,那她不就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所以她只能迂回地用这样拙劣的借口去制止这一场晦暗不明的暧昧。

“爷如果只是想同我做做假戏,那就到这,适可而止罢。”

她不愿意这么轻易就缴械投降,但她的声色带着可闻的醋意,就像覆没前的苟延残息。

楚引歌欲起身,却被白川舟一把揽过,重新跌落进那软塌塌的被衾,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逐渐靠近,薄荷气息汹涌袭来,他的眼皮轻颤,似因她的话搭了点怒意。

他盯着她看了良久,漆眸更深了几许,她以为他会骂她。

可并没有。

那凛冽的气息在下一瞬就强势地在她的唇齿间席卷,含糊不清地斥责着她:“小白眼狼。”

楚引歌有些想哭,她知道自己早已没出息地沦陷。

不该怪秋日,也不该怪暖阳,而是怪她自己的心软。

无论他是谁,无论她的生父母是谁,也不去想他若是真是那个人,为何不对她坦白,在此刻什么都忘了。

她只知道他们当下的心跳重合,那咚咚咚的跳动,在这间唯剩他和她的咫尺天地,铺落了满室。

“我只有你,无论是曾经还是日后,都只有你。你若是怕假戏......”

他眼尾稍稍耷拉着,泛着点红,“那我们就假戏真做。”

一下一下轻啄着她的嘴角,不疾不徐地反复问着行不行。

楚引歌知道自己无可救药了。

紧张后知后觉地袭涌,这样的带着欲的亲吻,她知道意味着什么。

她的身子不自觉地变得僵硬,柔声商量:“中途能喊停么?”

她在书中看到过,说是会疼。

白川舟的鬓角已沁了层薄汗,大概也是难耐罢,但听到她这般说,他还是笑着点头,将她的手绕到他的后颈:“成,紧着你。”

他好像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修指游弋,不紧不慢,让人没法割舍的欢欣。

她甚至觉得他过于贴心了,在她迷迷糊糊之际,还伏在她的耳骨边,慢斯条理地问着:“用手?”

他的声色像滚过砂砾的车轮,恣哑驶入楚引歌的耳畔,不管不顾地要将她拉进滚滚烟尘之中:“还是用嘴?”

这个秋日的午后,过于燥热了些。

但楚引歌根本没法思考是天气的燥,还是她被撩起的热。

只是不得不说的是,因为他的温柔,楚引歌觉得自己被很好地呵护着。

可能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罢,因为他举止的似水柔情,她再次为他小小地心动了下,似乎又找到了可以原谅他不坦白的借口。

人总能为自己找到心动的理由,只要你想,连他呼出的气息都会觉得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楚引歌的余光看斑驳的光影从墙的一侧移动到另一侧,他也没有急于解决自己的难忍,而是时不时地问她,安愉么?

在一场单方面的尽兴之后,他见天色不早了,且看她有些乏,没等她喊停,就舍不得了,命人收拾了净室。

楚引歌葱白的手虚浮着浴桶的边沿,听着他在外头和立冬吩咐着:“去阿姐的院里要一套新的裙衫,就说世子夫人玩水湿了袍......”

楚引歌往水下沉了沉。

将自己的发烫的脸浸润在没有罅隙的水波之中,刚刚哪是她在玩水,分明就是他在玩。

离了当时的那层恍惚,才听到了心中的兵荒马乱。

楚引歌没洗多久,就见白川舟拿了替换的衣物进来,她没敢正视他,背过了身:“爷放在衣架上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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