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99)
“记得呢。”她笑着点头,嘴边甜甜一笑。
“瞧你这丫头还真爱笑,性情怪明朗的,”费夫人笑,又道声,“模样生得又俊,难怪了。”
昭昭只道这是客气的夸奖,虽然听得不太明白:“夫人要去哪儿?”
一听她问,费夫人脸上笑意一淡:“为了大郎的事儿,前日与人说好带他相看姑娘,他倒好,挑着昨日出城,去了郊外庄子上。我这不得亲自去人家赔不是?”
说到儿子的亲事,她是心里发急。费家子嗣单薄,偏的这个儿子对婚事又不上心,天天让她这个做娘的跟着上火。
昭昭最近也常听费应慈说这件事,好像费夫人给了费致远很多妻子的人选,可他一个都没瞧上。
“怕是少东家正好有事罢,”她不好去评论人家里事,就简单宽慰了声,“天下父母心,他为人子,知道夫人你辛苦的。”
这句话在费夫人这里可太受用了,好似终于有个能理解她的人,一时心里百感交集:“你觉得是这样吗?”
“当然。”昭昭想也不想点头,“做母亲的,总会为孩子着想。”
费夫人不语,看去昭昭的目光中,多了些认真。从这些话里,她已然听出,昭昭并未对费致远有过心思。
房门打开,正好吴暨走上楼梯来,看着费夫人好了,便又将昭昭夸了一番。
“我回去找家主了。”来药堂已有些功夫,昭昭准备回去前厅找韶显博。
她走了之后,费夫人也准备离开去做自己的事。
下楼梯的时候,费夫人回头问:“我记得栾安的韶家和先生的吴家,并称杏林双家。”
“夫人过奖了,”吴暨忠厚的脸庞上带着谦逊,“吴家比不得韶家,韶家是百年世族,祖上出过大名鼎鼎的药神,更有许多独门药方。不只是遍及大渝的药堂,韶家还有不少自己的药材种植田,若是有寻不到的名贵药材,去韶家定然能找到。”
费夫人心中着实惊讶,于是点着头:“这样啊。”
。
吴家前厅。
外面风雪稍霁,冷气通过厅门进来,那几盆炭火显然难以抵挡。
“什么?”韶慕面上冷肃,轻声问了一句。
韶显博的话,让他心中起了不好的预感。昭昭脑络无有创伤,亦不是中毒,先前吴高义曾说过,她或许是受到强烈刺激和打击而导致失忆。
可现在看来,似乎也不是。
韶显博看去院中,眉间蹙成一团:“蛊术。”
两个字轻轻送出来,染上此刻的寒冷,让人不寒而栗。
韶慕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这些只是传说,并没有实际的事例来证明有巫蛊的存在。”
那种阴毒的东西,她怎么可能……
“大渝是没有,”韶显博叹了声,“那南疆的几个小国呢?有些东西,不管是否亲眼见过,可它终究存在。”
韶慕袖下攥起双拳,不由开始回想与昭昭失忆后的相遇。她身上完好无损,之前被人囚禁在一座庙庵,那些人给她描绘着假的身世,还说会有家人来接她回去。
可她不知是不是当初遭受了什么,从来没有提起过那段时候的事。
“可有办法确定?”他问。
而外面的院中,此时正好走来那抹娇美的身影,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她在笑。
“我试试罢,”韶显博脸色凝重,心中同样复杂,“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我相信你吴世伯,他既断定她身上无伤无毒,那便没有。”
再说回巨大的刺激,谁人那样大胆跟给堂堂公主打击刺激?她从来都是被万人追捧的。
韶慕道声好,随即走出前厅,朝着纤巧的少女走去。
身后,韶显博摇了摇头,事情越来越复杂,像一团扯不开的丝线。
昭昭正往前厅走,看着迎面而来的人,笑着朝他跑过去:“大人,我适才看见你来了。”
她的笑意明媚,身上有着淡淡的药油味道。
“你去做什么了?”韶慕问,面上带着轻轻的笑,然心中依旧翻滚着父亲刚才的话。
蛊术,是真的有人给她下了蛊吗?什么人?要做什么?为什么是她?
无数个疑问萦绕在脑中,可面前的她一无所知,笑得明亮,说着她在吴家药堂里做了什么,还举起一双白皙的手,硬说自己力气长了不少。
“好。”韶慕跟着她笑,眼中忧伤一闪而过。
昭昭笑容一收,故意翘起脚跟凑近了些看他:“大人,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