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跪安吧(71)
费应慈急得跺脚,声音跟着发颤:“并不是,我娘清清楚楚说的,不是你说的这样。”
“就知道你不信,你娘都过世几年,碍不着你把一些事情也忘了,”安夫人面上不变,看似仔细的解释,“今儿这么多长辈亲戚在,咱们干脆说明白也好。你说呢,良瀚?”
安夫人眼神往旁边一瞥,丁良翰会意,往前走了一步,眼神有些无奈的看着费应慈。
“费家妹妹,就当是我的不是,我给你赔罪可好?”他皱着眉,深深做了一揖,“我真的从来把你当成妹妹。”
安茹香也适时站出,红着眼睛:“表妹当初一直病着,我们都不忍心说出来,这才瞒着。”
几个人一唱一和的,没经历过什么风浪的费应慈呆愣在那儿,嘴唇动着,却一句话说不出。
站在门外的昭昭算是看明白了,这哪里是让费应慈过来贺生辰,分明就是借此来遮掩安家和丁家的丑事,将所有错误推到费应慈身上。
费应慈一直被费家庇护着,心思简单,哪里经得起这些恶毒心思的人?他们明知道费应慈身体不好,还如此对她,真不怕害她病倒?
在场的人俱是捧着茶看热闹,安家这边的亲戚居多,自然是向着安夫人。
安夫人脸上泛起怜爱,伸手想去拉住费应慈:“乖孩子,这都是你这场病给闹的,不然哪来这么多误会?”
费应慈攸地躲开,别开自己的手。
立时,边上就有人说她不懂事,居然对长辈无理,没有教养之类。
“哪有什么误会?”
一道清凌凌的女子声音响起,接着就见个身着华服的少女自门外进来,莲步款款,好生美丽。
昭昭并不喜欢去过问别人家里的事情,但是费应慈对她好,把她当成好友,她看不下去这些人欺辱费应慈。
大方走进来,她站去费应慈身边,看着对方泪水打转的眼眶,明明就没有做错什么,偏要承受着委屈。
花厅里因为昭昭的出现,短暂的安静了。她装扮靓丽,举止优雅,让在场的人猜测着她的身份,包括安氏母女与丁良翰。
安夫人最先反应上来,往昭昭身上一打量:“这位姑娘是?”
费应慈强忍眼泪,带着鼻音说:“她是……”
“我是应慈香脂铺的制香师傅。”昭昭拉了下费应慈,自己接过话来回道。
“哦,这样啊,”安茹香一笑,话中带着优越,“那间铺子还在吗?”
昭昭但笑不语,面上仍旧优雅。也就更加明白,这安家叫费应慈过来,不过是想借着生辰,来促成安茹香和丁良翰。安茹香抢了表妹未婚夫,丁良翰无理毁掉婚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两人早有勾搭,如今不过是想设计将全部不是全部推到费应慈身上,把两人名声洗干净罢了。
费应慈性子软,不善言辞,自然说不过这三人,一来二去就稀里糊涂的背上了阻人姻缘的罪名。
只是这些人太心急,费应慈这才进来站下,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
安夫人给了安茹香一个眼神,示意对方收敛,自己笑笑道:“姑娘又不是费家人,自然不知道费家的事。我是小慈的姨母,当真心疼她,只是姻缘这事儿,终究不好强求。”
“自然,”昭昭笑着点头,赞同着这句话,“所以慈姑娘不是与这位丁公子解除婚约了吗?既然都过去的事了,为何今日这种场合重又提起?”
婚约是在三个月前退的,费家那边已经放下,今日再提起的确奇怪,更何况还是安夫人生辰,一大屋子的人。说起来这种事情,又是亲戚,自该关起门来私底下说。
安夫人眼底略略一沉:“这不是怕我这外甥女儿想不开吗?瞧着她眼泪汪汪的。”
昭昭对这种人也不想客气,莞尔一笑:“安夫人不提起这事儿,慈姑娘也不会泪汪汪的。你心疼她,她一进门,你不问累不累,直接拿退婚来说,放在哪个姑娘身上,也会想哭罢?”
这话,是姨母正常的说辞?
话说得直接,丝毫不管主座上是今日的寿星。花厅里,原本与安夫人不对付的妯娌,拿帕子捂着嘴低笑。
“你个下人而已,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安茹香喝了声,嗓音略带尖利,可能太急引出一串干呕咳嗽来。
丁良翰忙拉着劝阻,同样恶狠狠的扫眼昭昭。
安氏拉了脸色,自恃身份不去和个手艺师傅说话,转而看去费应慈:“小慈,你今日就是这般过来给我贺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