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郡主(288)
乐秧心里升起一股后怕来,突然反应过来,她颤着声音问:“阿福呢?你把阿福弄哪儿去了?”
在万花宴时,因为突发状况,阿福悄声退去找薛放,但后面确实一直没有回来,事情发生的太急,她竟是没有顾得上没有及时回来的阿福。
在她的质问下,戚容与静静地俯视她,随后慢慢转身,将身侧莲花灯柱慢慢的旋转,随着灯柱的旋转,她正对面上的墙壁缓缓地挪动。
那里有个密室,她是知道的,里头放了些金贵的字画饰品,最开始发现时,她还进去玩了几次,后面就失去了兴趣。
随着墙壁的挪动,一道急切的喘息声也随之传来,待到密室全部样貌出现在她眼前时,乐秧发现阿福正躺在地上。
明明全身大汗淋漓却死死地揪住了领口,素来清秀的面庞已经涨得通红,嘴唇也被咬烂,正一滴滴地往地上滴血,阿福蜷缩在地上,双腿不住地磨蹭着,偶尔压抑不住地□□两声。
这就不是个正常人的状态。
她蹭地下了床榻,却在走了几步后,被脚上的金链一伴,径直地往地面扑去,却在中途被戚容与接住。
乐秧反身死死地掐住戚容与的手,厉声质问道:“你对阿福做了什么?!”
“秧秧犯错,我也舍不得惩罚秧秧,”戚容与挣脱开她的手,闲庭信步地走到阿福身侧,“我倒要看看秧秧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任何人。”
一股怒火积攒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想她的面容肯定是极为恐怖的,戚容与看到了还觉得惊讶:“秧秧为何这般生气,你不应该感谢我留了这狗奴才一名吗?”
她一字一字地往外蹦:“你到底对阿福做了什么!”
戚容与拧着眉,还是没能理解,但他对秧秧向来是耐心的,于是解答道:“没什么,就是我让他选,选匕首呢,还是一瓶春丝茧,他选了春丝茧。”
春丝茧,是市面上最凶猛的情药,一但服下,谷欠火就焚烧全身。
阿福一个被净了身的宫人,却服下了春丝茧,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怎么可以,阿福怎么可以遭受这些,他该有多难受。
怒火瞬息间舔舐了她脑中所有的想法,只有剩下一个,她要杀了戚容与,但她动弹不得,戚容与模糊的身影却主动地出现在身侧。
“怎么哭了?”
直到戚容与的抚上她的脸颊,她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戚容与捻了捻指腹的泪水,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看来我们秧秧是真的知道错了。”
乐秧伸出双手主动攀附着戚容与,戚容与没有拒绝,甚至还双手环抱住了她,乐秧侧头盯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
那脖颈与主人的不近人情不同,那里散发着淡淡的温热。
一只手抚上她的发顶,鼓励性地将她的头往脖颈处按了按。
“咬吧,人这里被咬,很容易死的。”
乐秧受到声音主人的蛊惑,竟是真的慢慢凑近了脖颈,她张开嘴,牙齿贴在白皙的皮肤上,清楚的感受到薄薄的皮肤下,源源不断血管,只有要破这里,会有温热的血液溅她一脸。
“啊~”
地上阿福的声音传来,让她短暂的清醒一瞬,她闭了嘴,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算她能杀了戚容与,可如今的戚容与是这天下之主,他要是一死,身后又后继无人,那这刚安定的天下,定然又要开始混乱,届时不知多少人会死于这一场混乱。
杀了戚容与根本就是不划算的买卖。
戚容与似乎很高兴她放弃了杀他的念头,不仅抱得更紧了,还贴心的说道:“放心吧秧秧,剂量不多,不过是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快成肖想你的。”
她听不懂戚容与的话,她正想问戚容与要解药时,地上的阿福似乎清醒过来。
乐秧看过去,想要询问阿福地状况,就与阿福泪眼婆娑带着仓惶的视线撞上。
几乎是瞬间,本来通红的面色瞬间惨白。
“阿福,怎么了?”乐秧急切地问出声。
下一瞬,阿福闭上眼,面色又逐渐红润起来,他崩溃道:“别看,小……小主子别看,脏……”
乐秧瞬间明白,她也是下意识侧过头,忙不迭地安慰道:“我不看,阿福我不看。”
说话间,她已经泣不成声。
她扒拉着戚容与的衣袖:“解药,快给他解药!”
她看着戚容与往阿福的方向扔了一个小瓶,随后身后将灯柱旋转,墙壁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