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75)
元栀就如怀中的元宝一般,看见不喜的人时便毛色全炸,但待在自己怀中的时候却又格外温顺乖巧。
风光霁月,玉树临风,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他就说嘛,他肯定比那顾惜花好上一万倍,哪有人能不折服于她?
凤玄歌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你……你……!”李卿回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胸腔上下止不住起伏,目眦欲裂,一口牙嘎吱作响,看向二人的目光带着深沉的恨意,咬牙切齿道:“你很好,元栀,很好!”
望着面前人失控的模样,元栀扶额,她从前怎会觉得他温柔知礼?
她轻呵一声,挑衅道:“你既也知道配不上我,请你,现在立刻,马上就滚!”
李卿回气得不行,呆站在原地却也没离开,素日清隽的脸上此时只剩下怨毒。
元栀蹙眉,冷斥道:“你听不懂话是不是,马上给我滚。”
凤玄歌轻啧一声,好看的长眉拧在一起,不给李卿回反应的机会,竟是直接一掌将人拍了出去去!
元栀轻呼一声,凤玄歌的掌落得太快,竟带动细微的掌风!她撩回被掌风吹乱的鬓发,心里一阵扑通。
好苍劲的掌风,好霸道的人。他的速度极快犹如鬼魅,元栀从未见凤玄歌出手,她骤然回想起凤玄歌的传言。
李卿回眸子瞪大,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让他恍了好一会神,他蜷缩在地,活像蠕动的长虫。
“与这种人,不必多言。”凤玄歌拍尽手中的灰尘,元栀见他眉头紧锁,大抵明白他是嫌脏,掏出随身的锦帕递过去。
见眼前人乖巧地递上绣帕,凤玄歌心情大好,顺手接过,仔仔细细擦去手上的污尘。
李卿回挣扎着站起,他心中恨意滔滔,可他即便再恨,视线在触及面前这个男人时,心下还是有些怯意,捂着心口颤颤巍巍向外爬去。
见李卿回离开,元栀这才松了口气,赶忙收回手,略有紧张道:“大人,事出紧急,我这才……”
“无碍。”凤玄歌放下元宝,垂眉看向元栀,浅笑道:“元姑娘既然借着本相摆脱此人,那眼下可否能听我说细说。”
“自然。”元栀将人迎进西暖阁,亲手斟了盏热茶推至他的面前。
他略抿一口:“我要你帮我寻本书。”
“书?”元栀错愕:“什么书。”
“上回你在千书阁拿到的书。”
元栀心下一骇,沉静道:“什么千书阁,大人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上回去千书阁,果然被他发现,但元栀打定了主意咬死不认。
凤玄歌手撑下颌,兴致盎然地看她,尾音拉长:“哦——?元姑娘难道不记得,上回你夜翻千书阁,偷走好几册书,里间还有我所要的东西,不出意外的话,李卿回那边的春宫图也是你放的吧?元姑娘,不问自取可非名媛所为。”
“我分明给了钱的!”元栀一急,话脱口而出后,忙捂紧嘴,目光转而变得幽怨起来。
该死,被这老狐狸套出了话!
凤玄歌轻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他身子微倾,又靠近元栀几寸,目光带着戏谑:“我要寻一本书,满是图画的书。”
凤玄歌靠得极近,元栀下意识往后一靠,又拉开了距离,她的脑中飞快回忆着那日拿到的书册,正色道:“那日我便是在千书阁,也未曾拿到过什么满是图画的书册,除非就是那春——”
话闭,元栀一脸惊骇地打量着凤玄歌,不可置信道:“莫不是大人有这般奇怪的癖好……”
“……当然不是。”凤玄歌脸色骤沉,一脸嫌恶:“那等腌臜污秽如何能入本相的眼。”
“那便没有了。”元栀十分笃定道。
凤玄歌居高临下看着她,元栀心下忐忑,可是她左思右想,真的没有这样的书册。
在她陷入深思时,猛地被人敲了一扇,额尖骤然一疼,她下意识捂住额角,瞪了凤玄歌一眼,微愠道:“凤大人这又是何意?”
凤玄歌手上转着那柄金丝扇,嘴角擒着笑意,戏谑道:“本相不过是看你太过紧张,若是没有,你便替本相留意着,是一册图,或许夹在书册中,又或许用了什么隐藏图画的法子,我也不知,你若看见,便来告知我。”
“……是。”元栀幽怨应下。
事情交代完毕,凤玄歌也不多留,借着月色翻窗离去。
元栀叹气,关紧门窗,确定再没不速之客之后,这才拿出书册继续阅览。
翻开书页,元栀又是陷入一阵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