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54)
真乃奇女子也。陈姝,她记得,就是不久前在六合小馆和元蔷闹别扭的户部尚书千金。
元蔷拧眉,劝解道:“宛秋只是不想你们因此事多生事端,并无旁意,陈姑娘,你多虑了。”
几番话下来,李卿回终于认栽,虽然他一口否定这春宫图是他之物,但显然没有任何人相信他,只得挫败地瘫在地上,脸色煞白毫无血色,顶着众人的目光,强颜欢笑道:“学生虽不知为何发生此事,但也无力辩驳,叨扰先生授课,是学生的不是,学生当回府自省。”
龙先生早就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让李卿回滚蛋。
“快走吧,带这些污秽之物来书院,简直丢尽读书人的脸!”
“看什么看?还嗑瓜子,气煞我也!”龙先生的目光看见不远处正嗑瓜子的二人,登时来气,胸口上下起伏,一副马上歇菜的模样,当即打发二人去别处罚站,莫再来碍他的眼。
谢晦哼了一声,很不情愿,却还是走远了些。
元栀乖巧应声,声音清甜,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旋即挪开步子,在龙夫子看不见的地方直接扔下书,一个翻身翻出了院墙,看得谢晦目瞪口呆。
元栀从善如流地翻墙而下,随意拍了拍裙角灰尘,抬眉对上谢晦惊愕的目光,忍不住挑衅:“你这般看我作甚,难道你不会翻墙?”
“瞧不起我?”谢晦当即表演了一个翻身上墙,极其轻巧地落在元栀身侧,不屑地拍开衣襟上的尘土,上下打量她道:“你就这样跑路了,不怕龙夫子责罚?”
元栀无所谓地摆手耸肩:“那你再回去罚站,我不拦你。”
谢晦有些好奇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自在灵山秋宴后初次与她见过后,就觉得她稀奇古怪,有趣的紧。
“小爷觉得你很不错,比那些什么唐宛秋之流的莺莺燕燕看起来舒服。”
听到谢晦的回答,元栀有些惊讶:“唐宛秋怎么惹了你?”
以谢晦这样的身份,又初回长安,竟能认得那唐宛秋?莫非她……
谢晦丝毫没有发现元栀内心所想,‘嘁’了一声道:“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去云锦楼吃饭,还没进去就被打了!脑袋上瞬间长了个大包!”
元栀心里一咯噔,不敢言语,瞬间有些心虚。
“我让人去查了,那飞来的瓷碟应当是冲着唐宛秋去的,只是那技术,实在太菜了!这才砸到我头上。”
元栀小心翼翼道:“那你讨厌唐宛秋?你不是应该厌恶那砸你的人么?”
谢晦双手背在脑后,冷哼道:“我查不到那个人,但我也是因唐宛秋才突遭横祸,那人也是,手艺不精也出来打架,这个准度,来我府上应聘个侍卫都不够格!”
元栀瞬间被谢晦的思路震撼,沉默半天,道:“我觉得你说的不错,就该怪唐宛秋,好端端地离你那么近干嘛,若是她换个位置你就不会挨打了!”
谢晦眼神一亮,有如找到知音,一脸感激:“你也这样想的对不对!惜花还说我脑子有疾。”
“。”
确实,但元栀不说。
二人走了好会儿这才发现自己竟翻错了墙,这里是云麓书院后院,二人正准备再翻墙外出时,元栀耳廓微动,依稀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
“嘘。”元栀伸出手指挡在唇前,谢晦随即噤声。
元栀顺着声源处去寻,小心翼翼踩在草上,仔细瞧着地上,手上拨开杂草,眼睛忽然一亮:“是只金被银床!”
一只通体金黄腹部却长着白毛的小狸躺在草中,身形极小,看起来不过一两个月大,只是它的右前爪似乎受了极重的伤,一道横亘其上的划伤,鲜血汩汩,细碎的杂草尘土黏在爪上,小爪疼得颤抖,声音也极微弱。
元栀瞧见这可怜的模样瞬间心软,二话不说,也不嫌脏,捏着一方丝帕,小心翼翼地捧起小猫拔腿就往书院外跑,谢晦蹙眉,扬声道:“喂,畜生身上不干净,你小心……”
“你若是嫌脏害怕你别跟过来!”元栀回头轻斥,目光略冷。
谢晦突然被凶了一下,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等到元栀走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自己这是在关心她,还被责骂了!
艹,小爷什么时候关心人还受这种委屈?!
望着早已看不见人影的书院,谢晦心一横,他才不跟去!
元栀急匆匆找到医馆,大夫见她怀中小狸,仔细观察了病势,着人清理伤口后,用纱布夹着木棍包裹好伤口,开了些药吩咐三日一换,元栀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