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31)
话毕,元晋逍提着糕点出门。
待她走远,两人的笑容逐渐寡淡下来,孙氏关上房门,不解地问:“你这又是为何?”
元蔷抿了口茶道:“娘,二哥这样提着东西上门,你觉得以元栀的脾气会如何?”
孙氏愣住叹道:“你何必……”
何必如此,总归元公复从来不在意她们母女,就算让元栀难堪那么几回,又有何用呢?可元蔷性格倔强,孙氏根本无法劝服。
元蔷无奈道:“娘,你我的处境艰险,女儿也是无法。”
以元栀的脾气,元晋逍大抵也讨不到好。她甚至可以预料到元栀必定冷言冷语,二人势如水火,争执不休。
元晋逍虽然疼她,但他毕竟与元栀同母同父,血浓于水,说不定哪日就被元栀策反。更别说元晋舟……
还有元公复…她也是他的女儿,也流着元家的血,可他对待她们却是天差地别。每一次有赏赐,都先想着元栀,只有发现自己的镯子裂了,坏了,丢了。他才会想起来给自己去买。
一想到这些事,元蔷就恨的不行。
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挑拨离间的机会。
第13章
听雪楼僻静,离旁的院落也远些,杏叶窸窣,鸟鸣此起彼伏。
元晋逍提着糕点走近这条熟悉的小路,心里却也有些打鼓。自从母亲故去之后,他基本就不来这里。如今再来,却又生生地将他的神经扯得生疼,似乎硬让他回忆起当年难过的往事。
送完糕点,马上就走,他这样想。
听雪楼内。
红釉端来一碗桃胶燕窝,元栀眉色沉沉,黑发如瀑轻垂右肩,月华色折枝花卉长裙素雅清淡,左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舀着燕窝,绿芜微曲着身子,仔仔细细地按摩着元栀的右手。
“姑娘,左右老夫人又不急这一时,您这一下子抄完,倒是把手腕累着了,不值当呀。”绿芜揉捏着元栀的手腕,劝道。
听着绿芜的话,元栀心里却有些发虚,那女则她根本没抄完,右手酸疼不过是因为昨夜竟趴在书案上睡着,右手压着罢了。
不过……她趴在书案上睡着,竟也睡得格外香甜。元栀一向认床,挑剔的狠,若是睡得不好便会整夜整夜梦魇。
她望着自己面前的燕窝出神,鼻尖微动,下意识撩起自己的一缕青丝嗅了一下,不知是否是错觉,元栀竟闻到了一丝清浅的檀香。
红釉添了盏热茶:“就是呀,有咱们伺候,若是您半夜饿了,奴也可做一碗宵夜。夜晚寒凉,奴婢还能时不时能添些热茶,前阵子您风寒才好,若是又病了可该如何是好。”
元栀打了个哈欠,眼角还蕴出一些困意,慵懒道:“深更半夜喊你们起来太兴师动众了,我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不行,再说了,我不是披着——”。
话音未落,元栀澄澈的双眸忽然愣住,紧接着又泛起迷茫。
她昨夜……有拿衣裳吗?
似乎是没有的。
听绿芜红釉的话,她俩昨夜在偏房夙夜未醒,那又是谁……
是他吗?
元栀的脑海中骤然浮现凤玄歌的模样。
发上清浅的檀香挥之不去,元栀不信邪地又闻了一下,这会儿却又觉得无甚气味。
元栀熬了一整夜,此时脑子也有些迟钝,绿芜眼尖地瞧见不远处一道身影,有些惊讶:“咦?二公子怎么会来我们这边?”
红釉顺着绿芜的视线望去,眉头紧蹙不悦道:“怕是来找麻烦的。”
元栀暂时撇开杂乱不清的思绪,看着元晋逍愈来愈近的身影,冷笑道:“无非就是来找茬,我昨日还是太好言好语了。”
左手不耐烦地扔下汤匙,汤匙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眼瞅着元栀要站起来,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绿芜心下一惊,赶忙按住元栀的肩头,低声道:“小姐,您忘了大公子昨日与您说的话?还记得奴的话吗?”
元栀一愣。
元晋舟昨日同她说,元晋逍和她一样是个执拗不肯低头的性子,就像两根炮仗,平日相隔远远的还好些,可一旦接触,不知何时就会突然爆炸,两败俱伤。
待她回过神,人已然站在门口。
元晋逍面无表情,踏进房门,看见元栀的脸的刹那,当即怔住。
只见元栀脸色苍白,眼底泛着青,左手有气无力地垂在桌上,右手露出手腕,耷拉在绿芜的手上,那细白的手腕上甚至还有几道伤痕。
他本想放下糕点就走,不知为何最终吐了句话:“你的手怎么回事?”
元栀有些意外他会注意到这些,冷笑道:“与你何干?”
元晋逍的视线死死定在元栀的手腕,从前他护着,后来有元晋舟护着,元栀从未受过伤,更遑论在手腕这稍微不小心就容易要人性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