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243)
“妖月在齐国的处境并不好,齐国虽有公主称帝的先例,但她太过贪心,惹得众皇子不悦。等新帝登基之后,她的后果只怕不好。与其这样,不如找个梁国的人成婚,也好保住性命。”
“这就是她缠上玄歌的理由。”
元栀顿了顿,又问:“在伏龙山时,玄歌怎么会知道晋王与妖月合作设伏?”
李承泽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来,温声道:“因为蜜儿。”
“蜜儿姑娘?”元栀有些错愕。
“嗯。”李承泽颔首,道:“苏蜜儿乃齐国公主,与妖月同父异母。”
元栀愣了愣,好半晌,才喃喃道:“原来如此。”
“蜜儿姑娘竟会愿意为了殿下,放弃齐国?”元栀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李承泽展开折扇,意味深长地凝望着她,道:“元姑娘愿意舍了性命只为与玄歌作伴,蜜儿为了我通风报信,又有何不可呢?这世间,权势利益,皆如过眼云烟,唯有情爱最难得。”
元栀顿了顿,道:“也是。”
这世间,爱恨情仇,谁又能说得清楚。
李承泽抬眸望着窗外,起身道:“天色渐晚,本宫也要先回宫一趟。”
临走前,他瞧了眼元栀,良久,他又劝道:“元姑娘,逝者已逝,你倒也不必为了玄歌终生不嫁,若是玄歌知道你孤苦一生,只怕九泉之下也难得安息。”
元栀凝望着他,温声道:“殿下也说,这世间唯情爱难得。”
“玄歌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元栀斗胆想向殿下讨个奖赏。”
“哦?”李承泽挑眉,温声道:“你只管开口,本宫都应。”
元栀的视线缓缓下移,定格在自己微隆的小腹,柔声道:“还望殿下庇佑我们母子。待孩儿出世后,能予我和孩儿一世安然无恙。”
“你竟然——”李承泽目露惊愕,望着元栀的小腹,旋即了然道:“本宫知晓。”
“元家元栀忠肝义胆,临危不惧,颇有将门之风,自当受得‘昭华郡主’的封号。”他意味深长道。
“多谢殿下。”元栀微微弓腰。
她回到听雪楼里,猝然想到凤玄歌曾给她一个木盒,只是后来发生许多事,一时间竟被她忘了。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古铜色的钥匙。
记忆默默飘远,元栀颤颤巍巍地拿起钥匙,慌忙去了相府。
管家接过钥匙后,错愕道:“竟然在您那。”
“这是哪里的钥匙?”元栀蹙眉问。
管家带着元栀穿过重重小径,来到相府一个隐晦的房间,管家在书柜后按了一个按钮,下一刻,书柜自动向两边打开。
那里有一个深色的,用铜铸就的门,管家将钥匙插入锁孔后转了几圈,大门缓缓打开。
“这是相爷的私库。”管家道:“郡主您自己看,老奴先退下了。”
这是一个极为宽敞的房间,汉白玉墙壁上燃着千年不灭的长明灯,里面摆着不计其数的玉石翡翠,元栀缓缓走进,脑间忽然想起自己曾同凤玄歌说过,要他提亲时,将自己典当出去的玉石翡翠全部拿回来。
而这里面的翡翠数量远远超过元栀当年所典当的。
原来,他一直记得自己的话……
元栀的双眼蓦然红了,她没有动里面的任何一个东西,只是默默地拿起布,将里面的物件擦了又擦,才回了听雪楼。
七日后,封元栀为昭华郡主的旨意传遍长安。数月后,元栀在元府诞下一个男婴。
元晋舟抱着孩子,一脸疼惜地望着面色苍白的元栀,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
他抱着孩子,弯下了腰,温声道:“栀栀,是个男孩儿,你取一个名字吧。”
元栀满头大汗,她竭力睁开双目,孩子生得极为漂亮,狭长的狐狸目与凤玄歌有些相似,眼尾有一粒殷红的痣。
婴儿睁着圆溜的眼睛,澄澈深邃的双目好奇地盯着元栀,喉头还发出细碎的声响。
元栀望着他有些失神,思索许久道:“就叫,凤倾玄。”
“倾玄。”元晋舟沉吟片刻后道:“好名字。”
他一面逗弄孩子,一面道:“晋逍如今在关外,一时半刻赶不回来,但孩子的满月还是能来的。玄心也在快马加鞭的回来,她前日恰巧去扬州进货,昨日得了信,现在正在路上。”
“让二哥别忧心家里,姐姐到了的时候,再把我喊醒。”元栀的声音很微弱,生产用尽她所有的力气,她道:“我还要再睡会儿。”
元晋舟点头,元栀抬手摸着凤倾玄的小脸,怔怔道:“大哥,你说要是玄歌还在,那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