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235)
元栀松了口气,赶忙问:“他在哪里?”
谢晦犹豫片刻,元栀急了,当即将他手里的纸抢了过来,略微扫了眼,脸色骤然一白,身形微微晃动,整个人有片刻的怔愣。
捏着纸的手止不住颤抖。
上面是凤玄歌的画像。
顾惜花显然也看见了通告的内容,面色一沉,吸了口气,沉静道:“栀栀,你先冷静。”
“明日午时行刑,还有一晚的时间。”
“我已经通知了顾府和元府,太子殿下那边也得到了消息,他们应该会想办法。”
元栀面色苍白,瞳孔骤缩,颤声道:“长安离这那么远,他们,他们会不会来不及……”
谢晦一把抓住元栀颤抖的手臂,冷静道:“栀栀,为今之计,只有等。”
是啊,只有等。
元家在岳城并没什么势力,他们三人,只有谢晦家的商行有蔓延到此处。
“我已去信给我父亲,明日需要的人手,我会让人悄悄集齐。”谢晦道:“凤大人如今自身难保,你更不能自乱阵脚。找人的事情我来,你也需计划一下出城的路线。”
他眉色渐冷:“明日,我们就劫刑场。”
三人在悦来客栈开了间上房,元栀睡在里间,顾惜花和谢晦睡外间。
“如今到了岳城,还是小心为上。”谢晦道。
元栀点头表示理解,她欲言又止地看了谢晦好几眼,这才温吞道:“若是陛下发现明日劫场的是你,会不会怪罪你?”
谢晦摆了摆手,嗤笑出声:“我这个舅舅是个极好面子的,要忠臣送死这件事,他绝对不会认。而我们明日若是救了凤丞相,那是临危受命,见义勇为。就算他心里再不悦,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相反还会嘉奖我。”
“况且,我母亲到底是他的长姐,我喊他一声舅舅,喊太后一声皇祖母,就凭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元栀凝望着他,哽咽道:“谢晦。”
“谢谢你。”
“哎别别别,别搞这些。”谢晦见元栀似乎要掉眼泪的样子,吓得连连摆手,看着她眼角的泪珠,右手下意识往前想去擦拭,突然觉得不妥,手又停顿在空中,此时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急道:“哎,一段时间不见,你怎么老容易哭哭啼啼的,和小娘们儿似的。”
元栀语塞,弱声道:“我本来就是小娘们儿。”
谢晦见她止了泪意,这才松了口气,叮嘱道:“不哭就行,你要是感谢我,等回长安了,多给小爷雕几个玉扳指,我可听说你的玉雕极好,这么久了也没见给我送个礼物啥的。”
“别哭了啊!整的和怀孕的小娘子似的,一点就着。”
元栀破涕而笑,点头道:“等回去,给你雕一箱子。”
顾惜花的脸色却不甚好看,他的视线盯着元栀,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谢晦没有歇息,而是趁着夜色去找谢家商铺的人,客栈里只剩下二人。
元栀坐在书案前,桌上摆放着一卷岳城的舆图,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街道线路。
烛火幽微,昏暗的环境让她看不清楚。元栀揉了揉酸涩的眼,提笔画出一道出城最快的道路。
顾惜花站在一侧,抬手在地图上圈了几个点,道:“这里都是谢家的铺子,里面有暗道,可以直接出城。”
元栀认真地听着顾惜花的话,二人将出城的线路反复规划,模拟了不下五种的突发情况,直到确立了一个二人都认为万无一失的线路时,元栀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室内的氛围陡然变得尴尬,顾惜花的视线落在元栀的脸上,哑声道:“栀栀,明日危险,你在城外等着便好。”
“不,这样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你们两个替我担着。”她抬头,眸光里燃着一股坚毅,她缓声道:“你们愿意与我踏这一趟浑水,我感激不尽。可这本就是我的事情,凤玄歌是我的夫君,不该只让你们来身处险境。”
顾惜花眸光微闪,叹了口气,道:“栀栀,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意?”
“你爱他,我不阻拦。你要救他,我也愿倾力助你。”
“可是你我都知道,明日劫刑场险之又险,李承络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们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城!我和谢晦武功尚可,若劫场失败,我们俩尚有一线生机,可你呢?”
他的神色带着怜惜,隐在袖中的手下意识抬起握住元栀的双肩,眼底是压抑已久的汹涌的爱意,他几乎哀求道:“栀栀,我不能看着你为了他身陷囹圄,连命都不要!”顾惜花的声音陡然提高,他很少有这样情绪外放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