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215)
她眼睛转了转,旋即下定决心道:“我爹也要去,到时我也去。”
“不可!”凤玄歌瞬间否定了元栀的话,不等元栀反应过来,凤玄歌停住了脚步,偏目严肃地看她,叹气道:“栀栀,这一回不是去玩的,虽然此行几乎万无一失,但毕竟太子和晋王……你还是待在长安最安全,朝中的事情我不能与你说太多,你且乖乖待在长安。”
“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啊!”元栀提高了声音:“我可是元家的女儿!我是有功夫在身的!”
虽然是不入流的三脚猫功夫。
似乎发觉到自己情绪有些激昂,元栀又软了语气,一双杏目水汪汪的,她瘪了瘪嘴,轻轻摇晃着凤玄歌的手,娇嗔道:“我知晓你担心我,我也知晓你是支持太子的。但如今情况不一样了。我既与你在一处,元家自然也是与太子在一处。”
“上一次去祭祀,我们没有防备,且父亲也没有下定决心站队。但如今不一样了呀。”
上一回贵妃生辰时元栀便发现明熙帝身体有恙。她虽不懂朝政,但是在元晋舟与元公复的寥寥几语中也能窥探到太子与晋王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此次去伏龙山,怎么可能真的如凤玄歌所说的那般轻松。
元家世代不涉党争,可她如今与凤玄歌在一起了,元公复也在二人赐婚之后对她表明元家的立场。
凤玄歌张了张口,望着面前这双在幽夜中闪烁着灵动光泽的双眸,凤玄歌的心堵了一瞬。好半晌,他抚顺元栀被风吹乱的鬓发,艰涩出声:“元家历来不涉党争,栀栀,你不必为我如此,我自己也可以。从前我便与你说过,绝对不会因为我的立场,逼迫元家去站队”
“说得好听晋王与太子殿下平分秋色,说得难听,晋王也只是个亲王。太子是储君,是天命所归。日后他继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晋王虽然棘手,但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见凤玄歌坚决,元栀也就不继续争辩。
苍海楼到将军府的路有些远,但元栀今日却觉得太近,似乎只是与凤玄歌叙了会儿话便到了。
与他分别之后,元栀轻手轻脚从侧门翻回府里,脚尖刚落地,猝然想起自己还有东西没给他。
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如祖母一般健忘。偷摸路过花园,元栀蓦然听见一道轻轻的吱呀声。
她顿了顿,见是元公复的书房传来的吱呀声,元栀骇了一跳,当即屏足了气,缩在花园角落。
国家有难,元公复这几日夙兴夜寐,通宵达旦的为国事发愁,如今已过子时,他却才刚歇下。
明日该给父亲熬一碗安神汤才是,总这般熬夜实在不好。
翌日。
元栀被绿芜略带慌张的声音吵醒。
绿芜的声音从一楼传来,元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慵懒问道:“怎么了这是,这般慌张?”
“小姐,晋王…晋王要娶元蔷小姐为侧妃!”
元栀当即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问道:“谁说的?”
“哪里有人说呀!晋王殿下如今就在正厅呢!”
“我适才从外头回来,远远的就瞧见晋王府的马车停在府门口,回来一看才知道,他要娶四小姐呢。”
元栀愣了好半晌,直到绿芜提醒,她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忙下床,趿拉着鞋往衣橱走去,急急道:“绿芜,为我更衣!”
她一直知道元蔷对晋王有心思,但元蔷不过相府一介庶女,晋王妃却是国公府的嫡长女。
即便王妃身体抱恙,坊间传闻也不久于人世,但元蔷的身份……此事事发突然,实在蹊跷。
等她收拾完赶到正厅时,晋王府的马车刚走。
元公复愁眉苦脸地坐在正厅,元栀径直走上,开门见山地问:“父亲,晋王要娶元蔷?”
他的手里捏着一卷礼单,是给元家下的聘礼。元栀稍稍瞄了一眼,东西倒是不少。
“唉。”元公复随手放下礼单,整个人瘫倚在靠背上,阖眸眉头紧锁。
数日操劳让他看上去格外疲惫,矍铄的双目也泛着红丝。
“栀栀,晋王要娶蔷儿,咱们无法推拒,毕竟是皇家。”
“我明白。”元栀捡起礼单,一边瞧一边道:“我虽然知道元蔷对晋王有心思,但晋王并不是个好相与的。此事来的太快,一点风声都没有。父亲,我觉得……”
“我知晓你的意思。”元公复睁开双目,沉思道:“就算晋王要娶蔷儿做侧妃,那也没办法改变元家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