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206)
“不知道,眼下还能有什么法子?”林副将低声道:“相爷近些时日心力交瘁,好几日未曾合眼,如今他难得休息,咱们若是能不打扰相爷休息便将此事处理妥当,那最好。”
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的女子,旋即道:“不管咱们从前听到的是如何,相爷既选择了她,咱们……也试试。”
若是元栀真如传闻般骄纵至极,事事无成,那这个相爷夫人,他们是万万不认。
元栀带着几人回到听雪楼,闻声而来的还有元晋舟、元晋逍。
元晋舟看见听雪楼下的几个外男,忍不住皱眉,冷声道:“几位将军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林副将见到来人,当即收敛起漫不经心的神色,正色道:“元少将。”
元栀听到动静,开锁的动作顿了顿,道:“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她本只喊了元晋舟,但看到紧随其后的元晋逍,骤然一顿。自那日伏龙山之后,元栀也才明白当年母亲故去的真相。面对元晋逍生涩的道歉、讨好,元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元晋舟上前两步,蹙眉道:“元府深夜有外男来访,我若不知晓,我这个少将军便是个吃白饭的!”他睨了身后几人,压低声音道:“带外男来府,好歹也要同我说一声才是。”
“若是传出去……”
“大哥,城外出事了。”元栀直截了当地打断了元晋舟的话:“朝廷没钱了,给流民的帐篷都是漏雨的,可流民太多,夏季多雨,若是再不想出法子,到时候出了疫病,悔之晚矣。”
元晋舟神色一凝:“你如何得知?”
元栀呆了呆,后知后觉道:“大哥,你早就知晓?”
元晋舟沉沉点头:“朝廷没钱我当然知道,父亲和我前些日子才凑了些,送去不少药物。”
林副将吃了一惊:“前段时日的药草竟是你们送的?”
“未免事多,我和父亲并没有声张,只是匿名送出去。”
林副将心中百感万千,如今看着元栀他们却有些不同的看法。
起初在听说元栀有那么多财富之时,他们还极其鄙夷,什么世代忠良,什么朝廷重臣,如今国库亏空,自己却赚得盆满钵满,也不晓得出些银子救急。
没想到,元将军和元少将就是那匿名送物资之人。而他们最瞧不起的‘相府未来夫人’如今更是打开私库救急。
元栀打开私库,林副将等人进来时瞬间惊呆,房间里盛放着不少玉石,在烛光下闪烁着温莹的色彩。最耀眼的还属库房最里端的一个翡翠原石。
伸手抚摸着翡翠玉石,元栀的眼底闪过一丝惋惜,旋即挪开神色,毅然决然道:“搬走,都搬走!”
旋即闭上眼。
林副将瞧着元栀,心里沉重万分,后退两步,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多谢……元姑娘。”
“搬走!”
再磨蹭,她真的会后悔。
这些玉石个个价值不菲,元晋舟见元栀这般姿态,眼底闪过一丝欣慰,抚了抚元栀的长发,温声道:“栀栀长大了。”
不再是没有珠钗宝石就要闹的姑娘。
元家与长安中各行各业都有交好的关系,这些玉石,刚从元府运出来,即刻便送去当铺。
长安御街,当铺内。
几位掌柜捏着几个算盘,算盘噼里啪啦的声音萦绕在元栀的耳侧,每落下一枚算珠,便有一枚玉石被人拿进库房。
“元将军,元姑娘,算好了。”
“我们承蒙元家多年照顾,这些是我们能给的最高的价格了。”周掌柜将手里一大沓银票递给元栀。
“共计三万五千两。”
望着手里的厚厚一沓银票,元栀只觉得肉疼。
她犹疑道:“哥哥,那些帐篷……”
元晋舟眉眼弯弯:“你既有此心,哥哥怎么会不支持。”
“父亲临走前都打点好一切。”元晋舟转身对林副将几人道:“还请副将多叫些人来,城东的素裳阁与我们元家素来交好,还有城西郎街的米铺。”
元栀顿了顿:“父亲临走前?”
“你不知道?”元晋舟道:“雷州难民暴/乱。父亲领兵去了。”
元栀默不作声,心里却暗暗懊恼。
父亲和大哥早就知道城外的状况,明里暗里贴了不少钱进去,可这些,从没有告诉过她。哪怕需要钱,他们也根本不会想到元栀的私库。
她还是……太迟缓了。
瞧着元晋舟的神色,对自己甚是欣慰的模样。元栀甚至想不到,父亲大哥到底背着她揽下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