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96)
初看时若不仔细分辨,定是会以为就是活生生的并蒂莲花。
“这元栀的雕工竟如此厉害?”赵佳韵一脸惊奇。
元蔷莞尔一笑:“姐姐雕工极好,但我也未曾想到,竟到这般程度……”
莫筱筱瞧着赵佳韵的神色,忙跟了句:“雕工再好又如何,韵儿的礼物可是殿下特意费心准备的,今日定能讨得娘娘欢心。”
听到莫筱筱的话,赵佳韵脸色一红,娇嗔道:“此事你知道便好,莫要宣之于口。”
元蔷望着赵佳韵娇嗔的神色,无声笑了笑。
证明元栀的清白过后,并蒂莲便被齐贵妃当场收下,还说了好些夸赞的话,元栀也是第一个得到贵妃赏赐的人。
轮到赵佳韵时,她脸色一喜,当即提着裙角上前,软声问好,道:“此礼是臣女寻遍江南,才堪堪得到,听闻娘娘在宫内思乡情切,特意呈上。”
齐贵妃听到此语,也是来了兴致。
明熙帝道:“爱妃有多年未回家了,待明年南巡,途径江南,朕会在江南多停留几日,以慰藉你思乡之情。”
“多谢陛下。”
听到两人浓情蜜意,坐在一侧的皇后趁机称病退下。
听到明熙帝和贵妃的言语,赵佳韵的眼尾染上一层得意,施施然打开锦盒,道:“臣女特意下江南,找到明空大师画了这一幅江南百景图,尽显江南的富庶安稳。”
她拿出卷轴,命人缓缓展开。在场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卷轴之上。
卷轴打开,江南百景活灵活现,叫卖百姓栩栩如生,直到画卷完全展开。一个不起眼的物件落在地上。
一团黑墨赫然其上!
莫筱筱脸色煞白,颤声道:“怎会如此?”
元蔷睨了她一眼,温声道:“我如何得知?适才我与韵儿去鸣玉池,这贺礼……不是你看着的么?”
赵佳韵似乎注意到齐贵妃凝成寒珠的神色,回头一看,这一看,赵佳韵的脸色霎时白了。
江南百景图的正中间有一团浓墨,而在原先的设计里,这正中间……应当是齐贵妃的母家府邸!
赵佳韵只觉得气血上涌,双肩止不住地抖动,不可置信道:“怎、怎会如此……”
“放肆!”明熙帝脸色黑沉如墨,声音浓重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你竟敢如此,敢如此玷污贵妃的母家?”
赵佳韵当即被骇得跌落在地,神色苍白,毫无唇色,精心梳好的发髻也在颤抖间倾斜一侧。
她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呜咽道:“陛下息怒,娘娘息怒,臣女不知为何如此,臣女不知啊!”
她的手似乎摸到一个什么东西,齐贵妃的颜色骤然一凝:“这个东西,为何会从你的画卷里掉落?”
赵佳韵胡乱摩挲,仔细一看,瞳孔骤然放大,不,不可能,怎会在她的锦盒里?她一直寸步不离,不过中途离开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是……
她猛地抬头,指着莫筱筱道:“是她!一定是莫筱筱!”
骤然被提到,莫筱筱也是骇得不行,欲哭无泪道:“陛下明鉴,我从未离开过御花园,何来的并蒂莲啊!”
“对啊,我们都看见了,莫筱筱未曾离开过。”几个贵女出声作证。
元栀望着地下那枝并蒂莲,神色亦是不佳,如果她没记错,这枝并蒂莲应当在……
赵佳韵口不择言地辩解:“娘娘,这份贺礼是臣女特意问询过晋王殿下,在献礼之前,晋王殿下也是过目的,不可能的……”
明熙帝眼色一寒:“以你之意……晋王与你相熟?”
元栀一骇,这赵佳韵果然谋求晋王妃的位置。
可王妃是重臣遗孤,明熙帝愧对王妃家族,这才特意将她指给晋王。
如今王妃虽病入膏肓,到底还未过世,这赵佳韵此言,与她直说谋求王妃之位有何区别?简直就是当中打皇帝的脸!
明熙帝眼底冷意森然,赵佳韵却丝毫不知大祸临头,一个劲儿地吐露此事晋王出了多少力,殊不知,她越说,罪名越大。
“这是出了何事?”李承络的声音猝然响起。元栀闻声望去,只见凤玄歌与李承泽李承络站在一处。
赵佳韵听到李承络的声音,花了妆容的脸骤然一喜,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爬行至李承泽的腿边,抓着他的衣角希冀道:“殿下,您快为韵儿作证,那图不是我……”
“承络。”明熙帝的声音骤然响起,满含怒意,他冷声质问:“为何来迟?”
李承络笑意浅浅,不着痕迹地扯出被攥紧的衣袖,温声道:“王妃病重,儿臣放心不下,特意瞧着她喝了药睡下,才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