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65)
若是这还瞧不出两人只见的旖旎暧昧,那她们也枉嚼那么多年的舌根。
元蔷跟声附和:“嫡姐与凤大人交好,即便有些不妥之处,我这个做妹妹的,自是无法指责什么……”
赵佳韵睨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一圈,嗤笑出声:“元栀虽脾性顽劣,生得却美,你与她有三分相似,怎么没见你能攀上这样的夫家?说到底,那元将军先夫人故去多年,你的那位姨娘却还没扶正,你娘是个妾室,你嘛……也只是个庶出罢了。”
说罢,几个世家贵女顿时掩嘴笑出声,看向元蔷的视线满是讽刺。
元蔷笑容一僵,隐在袖中的手紧攥成拳,她梗直了脖子,乖觉道:“我自然是不能与长姐相比,她得父兄疼爱,入书院后,顾公子与谢公子皆与她交好。虽然顾公子说与长姐不过君子之交,但我总觉得他对长姐,总归是与旁人不同的……”
她边说话,瞬势瞟了赵佳韵一眼。果不其然,在听闻顾惜花对元栀别有用心之时,她的脸色猝然一沉。
赵佳韵乃大理寺丞赵谦独女,区区一个大理寺丞之女本不该对元家人如此态度。但谁让她是庶出的女儿。
大夫人故去多年,但将军府从未有将孙氏扶正的风声传出。久而久之,即便他们对元家,对元栀毕恭毕敬,至于元蔷,他们这些嫡出子女始终瞧不上。
“要我说,那元栀在祭祀大典时只怕就与那位大人……”不知是谁忽然说起这话,话虽未尽,但在场几人皆心知肚明。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异样的笑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柄长剑破空而来,割断赵佳韵正飘起的鬓发,长剑直直钉入几人面前的木柱上!
一缕青丝轻飘飘落到地上。
赵佳韵登时吓白了脸,险些站不稳。其余几人更是花容失色,连礼仪都顾不上,赶忙聚在一起。
金月抱剑站在身后,俊脸黑沉,银月跟在一侧,面色亦是不佳。适才扔出的是他的剑。
赵佳韵心中惊疑不定,但在内院瞧见外男,她还是稍许找回理智,她捂着自己的上身,尖声怒骂:“你们是谁?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内院,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金月瞬间拔剑而起,不过一息,凛冽冰冷的剑尖抵在赵佳韵的脖颈,只差一寸便可入喉。
赵佳韵眸子骤缩,肩头止不住地抖动,未说出的话也咽回肚子里。
“我家大人与元家小姐的清誉岂是尔等能妄加议论?若是再被我听见,下一回,此剑便会刺入你的喉咙。”
金月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他的眼神冷冽荒芜,赵佳韵不敢怀疑他话的真实性,颤声道:“知、知道了……”
素日嬉皮笑脸的银月适才听见那些编排的话时,他的脸色格外难看。
元栀得救却不出现是为了揪出刺杀的幕后凶手,是功臣。怎料在这些人眼里,竟是这样肮脏不堪!
若是因为这些流言,害得他的师娘落荒而逃,他定要将这些贵女痛打一顿,再丢到伏龙崖上。
绿柳山庄占地不小,厢房甚多。凤玄歌领着元栀到其中最宽敞的一间。
“我让人准备了衣裙,你先去沐浴换衣,随后便有驱寒的姜汤。”凤玄歌推开房门,里间的浴桶上早已盛满热水,热气氤氲。
元栀的脸气鼓鼓的,却也不理他。
凤玄歌自说自话许久,这才反应过来。他挑眉望着正使性子的元栀,忍不住笑出声:“生气了?”
“没有!”
他强行掰回元栀的下颌,捏了捏她圆润的脸,声色低哑:“怎么不理我?”
略有圆润的脸被他捏成一团,红唇被挤得嘟起。
元栀满是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口齿不清道:“我理你作甚,你不是有月儿妹妹么?”
她今日正是火大,要搁往日,元栀是绝不敢这般对凤玄歌说话。
凤玄歌望着正吃醋的元栀只觉得好笑,心中却觉暖融。他轻咳一声,正色道:“我与她不熟,不过是数年前在南齐边境随手救了一回。而且那次也不是我亲自出手,是金月救的她。”
说罢,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解释有些不够,又补了一句:“本相所言句句属实,你莫生气。”
“我哪敢生气哦,凤哥哥。”元栀睨了他一眼,强势地又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凤玄歌无奈叹声,外头又传来无一的声音。
他揉了揉元栀略有湿气的墨发,温声叮嘱:“太子还在等我,那妖月的事情一时间无法解释清楚,过些日我再给你个解释,你沐浴完后喝了姜汤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