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了相爷后我跑路未遂(124)
下人的茶点很快送到元蔷手里,她深吸一口气,绽开最艳丽的笑来,撩开帐帘,往元公复的营帐去。
元晋逍恰好与同窗经过,看见元蔷这般模样,心下一沉。这段时日他虽然与元蔷有些生分,也明白了许多事情,看见元蔷便觉得心中怪异。但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在元蔷进入营帐前拦住了她,冷声道:“父亲在与几位殿下议事,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元蔷睨了元晋逍一眼,极为敷衍地回了几句,旋即毅然决然地撩开门帘。
元晋逍的同窗宇文琼含笑看他:“你的这个庶妹,看起来是个不安分的。”
元晋逍望着消失的背影,长叹一声:“这已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最后的提醒了,她既然志不在此,那便罢了。”
元栀在得到元公复的首肯后,如临大赦一般,刚出营帐迎面撞上元蔷,见她这般模样,只觉得怪异,却也不曾出口阻拦。
元公复几人正说这话,元蔷猝然而进,瞬时吸引了几人的目光,李承络的视线悠悠落在元蔷的身上,望着她与元栀相似的粉裙,了然一笑:“元将军的女儿个个出彩。”
元蔷温顺上前行礼,又将手上的茶点分了出去,绽开一抹鲜艳的笑,柔声说:“很多人说我与姐姐长的相似。”
旋即又对晋王和太子各行了个礼,恭顺地站在元公复身侧,一双湿漉漉的杏目悄悄地打量着李承泽和李承络。只见李承泽目不斜视,自顾说着春耕节的安排。
可她猝然收到李承络意味深长的目光时,小脸一红,默默低下了脑袋,做出一副格外羞赧的模样。
元蔷只顾着自己的小心思,全然没发现元公复森冷的视线。
……
元栀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营帐时,正在营帐内收拾内务的绿芜见她神色发白,当即骇了一跳,忙围上去,担忧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元栀没有回答,只是坐在自己的帐床上,也不顾桌案上的茶已冷了三分,一咕噜全都闷下。
这李承络着实大胆,适才竟敢挡着太子的面说出那样的问题!
元家一直中立,但眼下晋王与太子势如水火,只怕李承络找上元家,也是冲着那样的目的来。
一想到适才的场景,元栀便有些后怕。那元蔷竟还自己送进门去!真是愚蠢!笑得和朵牡丹花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意而来?
绿芜见元栀这般模样,又外出去替她烧水,好擦去额尖、后背的冷汗。
元栀正喘着气,耳侧猝然传来一道调笑的声音。
“这便吓到了?”
凤玄歌撩开碎玉子缓步走进,似笑非笑地望着瘫坐在床边的元栀。
“我才没有……”元栀嘴硬不肯服输。
她抬眸撞见凤玄歌擒着笑意的双目,更是气鼓鼓,只觉得被人瞧低。她正想说些什么,倏地看见被她烫红的手指。心下浮现起一丝愧疚,当即起身,在随行的包袱里翻来翻去。
“你找什么?”凤玄歌走近两步探身去看,只见元栀蹲在地上翻着包裹。
她在包袱里找了许久,这才找到一个青花瓷瓶,转身递给他,认真道:“烫伤膏。”
“我不需要。”凤玄歌蹙眉,他不过是被茶水烫了一下而已,哪有这般娇气?
元栀垂睫看向他的手指,指了指,温声道:“都红了,你回去擦两三次就好。”
她犹豫片刻,似乎又想到什么一般,补了句:“这药是小薇给我的,药效很好。”
每次她出门,林薇都会给她带上一堆伤药,生怕她在外受伤。
凤玄歌盯着面前艳若桃花的女子,视线顺着她的面颊徐徐往下,旋即定在在她捏着青花瓷瓶的粉色丹蔻上。
她的指甲很好看,莹润的长甲染过凤仙花,透着艳红,指尖的月牙格外圆润。
他眸光一转,施施然坐下,撑着下颌伸出手递到元栀眼前,懒声道:“你帮我。”
“你……!”元栀脸色涨红,随手将药罐塞到凤玄歌的怀里,嘟囔道:“爱要不要。”
凤玄歌好笑地看着她,他骤然起身逼近,原本清浅的檀香随着他的逼近逐渐浓郁,萦绕在元栀的身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股若有似无的勾人:“从前那般大胆……眼下就害羞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挠在她的耳侧,元栀的耳尖即刻染上一层烟霞,她抬眸望着凤玄歌似笑非笑的眸光,脸颊又是一红,别开视线,轻咳声:“……涂就涂!”
二人坐下,元栀打开药罐,用长甲轻挑一块药膏出来,药膏呈米白色,她的指腹轻轻揉在凤玄歌的手指上,米白的药膏瞬间化为无色,融在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