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他为何如此黏人(157)
柳筝一时无言,宋砚哽咽着吻她。
柳筝被他弄了满脸泪,怎么这也能哭啊……她又没欺负他。
“是,是疼了吗?”柳筝试着空出一只手来拍拍他后腰,“这样呢?”
宋砚腰眼一颤,捉回她的手,覆回去乱揉:“可以再疼一点的,你掐一掐拧一拧我也好。”
“哪能乱弄,你自己来,我累了。”柳筝把他手贴上去,即刻想抽回手,又被他拽了回去。
他呜呜咽咽地哭:“不嘛,要你来,我不会。”
柳筝脖子胸口都被他湿发滴下来的水洇潮了,他身上又烫,柳筝自己也出了汗,全黏在一起实在不太好受。屋里就点了一盏灯,她只能看见他投在墙上的影子,高大的,凌乱的,发着抖又极脆弱的。
她腕上脱力了,他难受着,当她是不乐意了,跟她乱撒娇,脸蹭来蹭去:“好筝筝,求你了,阿墨求你了……呜,呃,求你了……”
柳筝手指都麻了,他竟没一点好起来的迹象,照这样下去她胳膊还要不要了。她推推他:“起来。”
宋砚咬她耳朵,更可怜地撒娇:“不要,你怜惜怜惜阿墨,阿墨要死了。你怜怜我,怜怜我……”
柳筝被他弄得也有点上不来气了,整个耳朵都被他含住了。他的喘息与吞咽声甚至是哽咽声含弄声都灌进了那只耳朵里,耳朵的温度已与他口腔温度合一了,好似他已寄生在了她身上。
柳筝小口小口喘气,仍嫌不够,挺了挺脊骨,宋砚把她搂得更紧,求着她:“弄死……”
他话音断断续续,“……我,求你了。”
柳筝声音也颤起来:“你且起来,好不好?这样不方便。”
宋砚不愿放开她,他已快完全失去神智了,身体里像钻进了一头恶劣的猛兽,恨不得冲出来暴虐地咬死猎物,撕了对方一切用以遮盖的皮毛,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吃个干净。
他哪里都要亲哪里都要咬,柳筝衣襟散开了,他呼吸全喷在她心口上。柳筝急得一口咬住他肩膀,两手撤回来按着他。宋砚肩膀一僵,更难受了,残存的理智让他抽噎起来:“呜……筝,筝筝杀了我吧,好想死。”
舒服了想死,难受了也想死,柳筝发现他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可他这样瞧着太可怜了,没什么比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更让人无助。柳筝松了口,摸了摸那个差点将他咬得渗血的牙印。指腹之下他肌肉绷紧微颤,一定是愈加痛苦了。
柳筝一边亲他一边安慰他,希望他能好受点:“乖阿墨,我们不死,我们都好好的。你且起来,我什么都帮你。不死好不好?”
宋砚还是哭,他一旦失了神智就跟个孩子似的。身体想伤害她,心理又保留着不能伤害她的本能,这种极度痛苦的拉扯让他没有办法发泄或表达,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掉,也唯有掉眼泪才能让他的情绪找到一个好点儿的出口。
眼泪虽掉着,他还是乖乖听了她的话,伏在她身上不乱动了,死咬着唇控制自己不再亲她,两手都紧攥成拳搭在她身体两边。
柳筝抱着他的脑袋带他坐起来,宋砚下唇已被咬得渗血了,紧闭的眼下是两扇湿黏的长睫毛,蝴蝶振翅似的抖着,一抖湿红的眼尾就溢出泪。
柳筝吻吻他眼睛,拍着他的背道:“过会儿就能好的,你撑一撑。”
宋砚闷闷地“嗯”了声,乖巧无比地应了她的话。
柳筝让他靠在床榻一角,把他脸上凌乱的湿发都拨拢到了耳后。到此刻他整个人才彻底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她面前。
这样一具找不出半分缺点的身体,平时见着就够让人不忍看的了,此时浑身血脉鼓胀,藏着极力压抑着的深重欲望,又是这样一个任人宰割带着点屈辱意味的姿态,只看一眼也够让人跟着气血翻涌了。
柳筝感觉鼻尖一热,一抹便是满手甜腥味。她大脑懵了一懵,没想到自己竟也会因为这个流鼻血。还留个不停了……
宋砚不能闻见血腥味,别两重折磨之下直接把他逼疯了吧。
柳筝慌忙想起身下去找东西把鼻子堵住,床角的少年察觉到她想走,无辜又可怜地睁开眼,语气中满是难以相信的迷茫:“你不要我了……你不要阿墨了?”
柳筝背对着他身子一僵:“没,没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