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璃薄唇微启:“如若真像皇上口中所说,风景甚美,臣妾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瞧上一瞧。”
莫凌天浓眉微挑,一把揽过女子盈盈一握的腰肢,温热的薄唇凑近她耳边摩擦,轻声说道:“所有风景美如画,却敌不过一个你。”
“皇上,你有取笑臣妾了。”霜璃别过脸,脸颊飞上两抹红晕,轻声娇斥道。
莫凌天唇角含笑,印上女子光洁的额,两手相扣掌心的暖意渗入心。
倏然,只听一声脆响,莫凌天眉间紧蹙回眸看去,只见一女子身着一袭粉衣,罗裙儿微拖在地,脚下的瓷片摔得支离破碎,她伸出细如凝脂的手轻捏起碎片,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单薄的身影叫人怜惜。
那女子缓立起身,似弱柳扶风羸弱的身子似风一吹便能倒似的,只听身后一声轻唤:“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那丫鬟疾步走上前,仔细瞧瞧她手上确认并无伤痕,便吁了口气轻声咕囔道:“主子,您瞧瞧,若是划了手,可如何是好。”
“莲儿,不必担忧,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跟前,瞧你有大惊小怪了。”此女正是夙綪湄,她黛眉微蹙,惹人怜惜,薄唇微启,叫人痴迷,羸弱的身子娇弱可人,竟叫人别不开眼。
莫凌天上前呵斥道:“你这奴才不懂规矩,怎得让主子亲手触碰着尖锐之物,明日便把你放到那浣衣局。”
莲儿脸色煞白,语无伦次的道:“皇上,奴婢……”
话音未落,只听一柔弱的女声传入耳畔:“皇上,此事她无半点过错,您就不要责罚她了。”
莫凌天闻言回眸,微蹙眉,微微歪首问道:“你是?”
“夙家之女,夙綪湄。”夙綪湄垂首,眼睑微颤,用余光轻瞥一眼立在旁的女子。
莫凌天一扬修长的指道:“起身吧,瞧你身子羸弱,脸色苍白,定是牢病缠身,叫太医好生照料着,天寒,便莫要出来走动。”
夙綪湄用帕子掩唇微咳两声,娇弱拘礼轻言:“谢
皇上体恤,臣妾定铭记在心。”
“罢了,回去歇下吧。”莫凌天负手而立,轻扬额道。
夙綪湄微屈身,轻言:“是,皇上。”
目送二人离去,霜璃垂首眼睑微颤,微屈身道:“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舒适,便回宫歇下了。”
“怎个不舒适法,莫不成是心里泛酸。”莫凌天轻点女子琼鼻,打趣儿道。
霜璃轻咬贝齿,纤纤玉手轻柔打在男子胸膛前,黛眉微蹙道:“皇上,您有取笑臣妾。”
“罢了,罢了,奈我后宫三千佳丽,朕也只取你这瓢水。”莫凌天一把揽过女子腰肢,拢着她墨黑的发,唇角含笑轻声道。
霜璃黛眉舒展,顺势倚在他胸前,美目流兮,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男子。
琉璃阁内,霜璃一手支颔,轻声唤道:“苟玥,苟玥。”
苟玥轻推门而入,甚是恭敬的拘礼道:“娘娘。”
“今日交代你的事,可办好了?”霜璃眼神微阖,轻声说道。
第68章 拨动心弦
苟玥眼睑微颤,紧抿薄唇道:“娘娘,这……这天山雪莲和王灵脂生长地方甚偏,且不好采,之前有一户人家采卖,但是自从他腿摔伤之后,便无人采卖了。”
霜璃一手支颔,轻捏捏眉心道:“既如此,那便算了。”
苟玥轻咬薄如蝉翼的双唇,微拘礼便退了下去。
月挂梢头,夜凉如水,打更人渐远去,从不远处传来几声狗吠声,霜璃躺在榻上暗自伤神,侧转身子,手指轻触一点冰凉,霜璃缓睁开眸子,只见一支白色玉箫在夜色中发出微弱的光,霜璃用指尖轻抚摸,轻吁一口气翻身下榻,披上蓝蝶玉锦披风,推开房门,寒风刺骨卷起女子三千长发。
把玉箫放置唇边,轻声吹奏,那音符犹如空谷幽山,黄莺鸣啼,清脆亮丽,心中夢得想起那男子曾说的誓言,唇角微启,贝齿轻露,一手轻拂过光洁的额,微闭上眼眸,只觉背脊敷贴温热,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霜璃心中悚然一惊,回首看去,两片唇畔紧紧贴在一起,霜璃秀眉微蹙,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融入口中。
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笑,在女子耳畔轻声呢喃:“我来了。”
那一声传至心底,在无一丝波澜的心中溅起丝丝涟漪,寒风刺骨,猖獗刮起二人青丝,相缠交织,霜璃心中悚然一惊,推开紧贴自己背脊的男子,两手慌乱的擦着泪痕,别过脸轻言:“那日的誓言当真放在心上,倒真来了?”
“我柯孜墨说过的话,更何况是对于你,我觉不食言。”柯孜墨倚在屋檐下的圆柱上,扬起额,闭眸轻声道。
霜璃眼睑微颤,侧让身子,四处盼盼道:“快些进来,若叫人瞧见了,便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