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裳强忍住从脚踝处传来阵阵的疼痛,轻声说道:“可不能因为我而耽搁了大家,你们还是不要管我了,有我跟着也只是多了个拖油瓶。”
倾默上前摇晃着栾裳的手,脸上满是愧疚:“栾裳姐姐,你不要这么说,什么拖油不拖油瓶,你的脚也是默默弄伤的,师傅也不会同意把你一人丢下的。”
“倾默说得对,姑娘,你莫要自责。”柯孜墨搀扶着她,艰难的前行。
霜璃斜瞥一眼倾默的神色,自然知道他心里打的小算盘,她轻笑道:“栾裳姑娘的脚如今已成了这般模样,就不要在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赶路要紧,还是背上她赶紧找家客栈安定下来吧。”
柯孜墨听闻此言,一口牙差点咬碎,他俯下身道:“栾裳姑娘,得罪了,璃儿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再耽搁了。”
栾裳羞赧的用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伏在他精壮的肩上,浅浅的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那随意散下的青丝垂在他脖颈间,柯孜墨斜瞥了眼随在身后的女子一脸无关紧要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无动于衷也就罢了,竟还主动出言让别的女人靠近他,真是好样的。
倾默满意搓搓小手,上前拉住霜璃的手道:“姐姐,你瞧是不是郎才女貌,互相般配的很呢。”
“你一个小人儿,懂得倒也不少。”霜璃轻点他的额,轻笑道。
倾默满是得意的道:“那是自然,都说了不要小瞧我。”
乍起清风吹过,柯孜墨轻掩上被吹开的窗子,朝着榻上的女子轻抱拳道:“栾裳姑娘,方才得罪了,这是药你早晚涂抹一次便好,若是没别的事我便出去了。”
“柯大哥,谢谢你!”栾裳一手扶住脚踝,垂首轻笑道。
柯孜墨浓眉微蹙,轻掩上门退出去,他瞥了眼那紧锁的门,心中的怒火就增上几分,站在门外踌躇不前,眼下还闭门不见,是要活活气死他才好,男子脚尖轻点,破窗而入,霜璃正坐在桌边品茶,瞧见他突然破窗而入,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轻佻的笑道:“大名鼎鼎的盗仙有门不入,怎还翻窗。”
“霜璃,你几个意思?”柯孜墨疾步上前夺过她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那力道之大而把茶盏震得粉碎,他逐渐的逼近俯视着她。
霜璃步步向后退去,猛地跌坐在榻上,只看他俯身压上,她的双手推搡在他胸前,心想这玩笑算是开得过了头:“我能有几个意思,栾裳姑娘的脚受伤,也只有你能背她,这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倒好如此生气。”
“是不是看别的女人靠近我,你心里就舒爽的不得了?”柯孜墨两手撑在她身后的榻上,把她圈在怀中,轻声逼问道。
霜璃别过脸,那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她只觉得脸上像火烧一般难受:“不,不是的,你误会我了,快让开。”
柯孜墨垂首轻吁一口气,松开禁锢她的手,坐在桌边把那凉茶一饮而尽,想到:“也许是自己过于偏激,把情理之中的事儿给扭曲了。”
霜璃轻下了榻,以为他还在生闷气,便坐在他身侧,讪讪一笑道:“怎么?还生
气?”
“没。”柯孜墨一手支颔,狭长的凤眼微眯,修长的指尖在桌上围绕着,突然袭来的沉静让霜璃心感不安,她不安的挪动身子,轻笑道:“你这是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柯孜墨浓眉微蹙,猛地呼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猛地捧住她的小脸,准确擒住她的唇,在她唇上浅吻一下,抬起头底气不足的说道:“这是……这是惩罚。”
看她神色涣散,呆坐在原处,脸上已染上酡红,柯孜墨紧抿下唇,刚才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根本就填充不了心中的欲望,他一手勾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让女子轻躺在自己怀中,轻吻上她的唇,轻柔掠夺她口中的甘甜,美好,霜璃羞赧的闭上眼,一手紧攥住他胸前的衣襟,不能否认她的身心正在毫无保留的接纳他,经历了那么多,她的心正在为眼前的男人而融化,一寸一寸的暖流侵袭着她的心,这一次……她不想在抗拒他。
霜璃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轻回应他炙热的吻,浑身所有感官都在为之颤抖,柯孜墨感受到她的主动,心中被袭来的欣喜所占据,他的吻更深入,似抽空她所有的空气,一声娇嗔从口中溢出,霜璃反手环住他的脖颈,一手抚上他墨黑的发。
一片温存,连空气都透着暧昧的气息,红烛摇曳似在为二人起舞,柯孜墨松开她的唇,浓重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那酥麻感侵袭她的全身。
突然银光微闪,红烛瞬间被熄灭,一切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柯孜墨心中一惊,抽出身侧的佩剑,静听着风吹草动,把霜璃紧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