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落座,揭开杯盖只见一朵儿粉色的花浮在面上,一阵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莫凌天一手支颔,轻声道:“这是朕叫御膳房为你冲的花茶,缓解疲劳,爱妃这几日心神不宁,烦躁不安,饮一杯花茶便是极好的。”
霜璃抿上一口道:“谢皇上体恤,臣妾已好久没同皇上如这般坐着,喝茶聊天了。”
“前些阵子,是朕的不对,冷落了你。”莫凌天把玩这手心的一块暖玉,蹙眉说道。
霜璃听闻此言,浅笑道:“眼下可守得云开见日明了,你我二人之间的芥蒂总算是消除了。”
这一日过的也算快,一抬眼只见漫天的彩霞,如一匹彩色的绸缎子,一轮太阳沿着西山落下,霜璃一手托腮,唇角微挑起一抹笑道:“皇上,与您一同便觉得时光流逝的快,这一转眼儿间,天就黑了。”
莫凌天眉间微舒展,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大掌拂过她细白的脸颊,在女子朱唇上印下一吻,贪婪允吸她的甘甜,她的美好,唇舌缭绕,两人气息纠缠,这撩人的气息与这花香一同,渐渐蔓延。
黑幕低垂,月朗星稀,风儿微拂过,也叫人觉得有一丝薄凉,霜璃半倚在软榻上,翻阅着那本已快读烂的书,红烛摇曳,女子揉揉泛酸的双眼,把头上的玉簪取下,一头青丝泻下,她下榻把灯罩取下,把烛火熄灭,月亮薄弱的光撒入,霜璃抚摸这枕边的玉箫道:“还未还他,赠给心爱女子之物,怎能留在这里。”
屋外守夜的太监卷着铺盖,坐在甬道内昏昏沉沉的睡着,听得半点响声,便警惕的睁大眼睛四处张望,他泄气的小声儿咕囔道:“那儿来的猫,扰了清闲。”
风吹柳动,波光粼粼,一男子独自一人站在河畔,一手扶着柳树轻声喟叹道:“寄居篱下也不是个办法,可红姨对倾默感情深重,怎由的自己带他走,事到临头到泛起了难。”
回首,那户农家灯还亮着,透过窗棂只见一妇女半拘着身子,缝补着孩童的衣衫,柯孜墨轻声叹,推门入房只见倾默正安稳的睡着,他坐在桌边斟上杯茶水一饮而尽,榻上安稳睡着的倾默坐起身睡眼惺忪,他揉着迷蒙的大眼道:“师傅,你怎么不睡觉,可是有心事?讲给默默听。”
“快些睡觉。”柯孜墨回头轻声呵斥道。
倾默侧转身子,把两条小腿搭在床边,嫩白的小脚胡乱晃动这,有些残破的木床发出阵阵咯吱声:“师傅,今天红姨骂默默了,今天默默顽皮,跳上树玩不当心把衣服刮破了,红姨好生气。”
柯孜墨立起身坐在榻边,揉捏着默默的脸颊,轻声道:“谁让你顽皮的,不叫人省心,红姨骂你,你自改受着。”
“师傅。”倾默弱弱的小声唤这,大大的眼眸泛起水雾,那惹人怜的模样,叫人不忍责骂他。
轻声哄的他睡下,柯孜墨唇角含笑,一手拂过他稚嫩的小脸儿,突然一道寒光破窗而入,男子狭长的凤眼微眯,身形微一闪,叮~只听一声响,一把银色直直暗器钉在床头,上面还带这一张黄色纸张,柯孜墨拔下暗器,展开书信,从头至尾来回看了三四遍,他眉心拧成一个结,冰凉的双手紧攥:“璃儿有难,我该去,还是不该去。”
柯孜墨眼神微阖,俯身在榻上正熟睡的孩童额上印下一吻,拿起桌上的佩剑,破门而出,身轻如燕的在黑暗中穿梭,他薄唇轻启斩钉截铁的吐出一个字:“去。”
躲过戒备森严的巡逻侍卫,男子眸如鹰隼,唇角勾起邪魅一笑,俯身睥睨着寂静的皇宫,他身形一纵,落地无声。
“哈哈哈,本王就料你会跳入这个圈套。”辰云萧唇角勾起势在必得的一笑,睥睨的瞧着被大内侍卫包围着的男子,轻声说道。
柯孜墨浓眉微蹙,倚在一旁老树的枝干上,漫不经心的说道:“辰云兄,以多欺少实在不厚道,来单刀独斗。”
辰云萧显然是被他这幅轻挑的模样激怒,他嗤之以鼻的轻笑,周身戾气叫人不寒而栗:“柯孜墨,本王一年前轻易放过你,这次可不会轻易让你逃脱,来人,给本王上,抓住盗仙重重有赏。”
柯孜墨眼神微阖,身形如同鬼魅似的微闪,刀光剑影,寒光粼粼,柯孜墨狭长的凤眼微眯,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出鞘,只见立在首位的侍卫一缕儿青丝飘飘扬扬的落下,辰云萧立在上,唇角挑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还有压轴好戏未上演,柯孜墨,咱们走着瞧。”
剑刃擦肩而过,柯孜墨腾空而起,蜻蜓点水般轻点那侍卫的肩头,直朝立在上的男子刺去,只见他眉头都未蹙一下,神色淡然,唇角含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柯孜墨暗自觉得不妥,只见一抹白色的身影坚毅挡在前,那白暂的小脸儿沉静淡然,柯孜墨心头一震,在剑离她胸膛还有一寸之时收了剑,女子泻下的三千长丝随风猖狂的挥舞,柯孜墨蹙眉,轻声唤道:“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