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真是客气,也正好儿灭灭她人威风。”那嫔妃倒也无所忌讳,出言讥笑道。
苟玥垂首立在后,轻声道:“娘娘,咱们还是走吧。”
霜璃眼睑微颤,唇角勾起一抹笑道:“雨露均沾是极好的,倒也把宫中的眼红人均散了些,本宫便不用太过于劳累的应对,走回宫,本宫有些乏了。”
苟玥垂首眼睑微颤,随在身后,一同像琉璃阁走去。
“姐姐们言语是不是太过偏激?”秋菱瞧着她渐远去的背影,眸中略显担忧,轻声说道。
“偏激?那贱人风光多时,早就不把我们放入眼里,今日若不在灭灭她的威风,改天定爬在我们几个儿头上撒野,花无百日红,本宫就料她也嚣张不了几时,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罢了。”那嫔妃端起桌上的茶盏,放在唇边微抿一口道。
秋菱抿抿薄如蝉翼的双唇,葱指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垂首不做言语。
风儿如一双无形的大手拂过女子脸庞,霜璃倚在院内的摇椅上,眼神微阖,倒也看不出个喜怒哀乐,这真真是急坏了苟玥,侯在外头踟蹰不前,壮起胆子轻声道:“娘娘,您还是用些午膳吧,空着肚子可不行。”
“苟玥,不必管顾本宫,我没什么胃口,你退下吧。”霜璃一扬细如凝脂的素手,轻声说道。
苟玥绞着衣裳,轻言:“娘娘,奴婢知晓您心里不好受,但也犯不着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您说要是病了可如何是好。”
“下去吧,本宫自有分寸。”霜璃眉心拧成一个结,轻声说道。
苟玥听闻此言,倒也不做言语,甚是恭敬的拘上一礼,转身离去。
抚着腕上的红豆镯,女子启齿轻笑道:“这红豆,会腐朽,这思念也如这豆子一般慢慢儿的腐烂,发臭,便如过眼云烟,只不过是繁华一场梦。”
坐在院内,眼瞧着天上彩霞汇聚,散开,如一匹彩色的缎子,夕阳西下天被笼上一层薄薄的灰雾,一阵风吹过刮的树枝轻颤,苟玥取出一件绣金边儿的披风盖在女子身上道:“娘娘,风寒,您还是回屋歇息下吧,今儿是太监顺儿守夜,奴婢这就把他叫来,娘娘若有什么事儿便唤他。”
霜璃立起身,眸子深邃幽长,她启齿莞尔一笑道:“苟玥,你便下去好好歇息,本宫在这院内透透气儿便回房。”
琉璃阁门外悬挂的两盏红灯在风中摇曳,随着摇椅摆晃的幅度发出阵阵吱呀声,霜璃眼睑微颤,只觉得揪心的疼,一个黑影快速的覆盖上,吻住女子的薄唇,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她启齿轻笑用臂膀紧紧环住男子腰肢,莫凌天浓眉微蹙,把女子拦腰抱起,放在榻上俯身压了上去,少了一些温柔,他霸道的吻点点落下,厚掌恣意游走,一把扯去她身上衣物,唇角勾起戏谑的一笑,腰间猛地一挺,霜璃吃痛却不做言语,莫凌天唇角勾起邪魅一笑道:“疼吗?”
“臣妾不疼。”霜璃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摇首轻言。
莫凌天凤眼微眯,他一把箍住女子薄弱的肩,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疯狂的占有,他浓重的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轻磨裟,一字一句的道:“你说谎,你欺瞒朕,为何痛了不说?”
霜璃垂首眼睑微颤,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两行清泪自脸庞滑过,她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轻声道:“臣妾若有做的不妥的地方,还请皇上明白示下。”
“明白示下?朕待你不薄,可你竟背叛朕,于他人行苟且之事。”莫凌天停下动作,眸如鹰隼紧锁住她颤抖的眼眸。
霜璃心中悚然一惊,薄唇微颤,掌心被指尖儿深深的刺痛,可这痛竟不及心中痛的万分之一,如跌入了冰窖那般寒冷,霜璃薄唇轻启:“皇上您说什么,便是什么,臣妾不在辩解,之前您亲口对臣妾说过,你信我,我以为……我以为皇上能明察秋毫,还我一个公道,现在瞧来,我是何等的不堪。”
“事到如今,你叫朕如何信你?那般龌龊不堪之事,朕提都懒得提,原先那一副子清纯可人的模样都是装的,戏做的真叫足,把朕足足骗了六年……六年啊。”莫凌天双眼充斥着血丝,是那般骇人。
霜璃眼睑微颤,紧闭眸,两行清泪滑下落入枕,男子唇角勾起邪魅一笑,束好衣带拂袖破门而出,一声巨响两扇红木门似要散了架子般的呻吟,霜璃的心同那一声巨响,跌入谷底。
降至临春,今日的气候也算是暖了,霜璃换上显薄的衣裳,坐在铜镜前拿起一对儿海珠环放在耳垂边比着,对着立在身后的苟玥轻声道:“苟玥,你瞧本宫这般好看吗?”
“娘娘您天生丽质,不施半点粉妆也好看的紧。”苟玥垂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