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196)
而江瓷月他们则是又过了两日才到京中。
裴砚安果真安排了一处宅子给她住,而且里边的东西一应俱全,就连新奶娘也找好了,还是两位。
这日还不到晚间,江瓷月就将小豆包交给了三位奶娘们,这些日她实在是困乏得厉害,现在终于能好好睡一觉了。
外边的澜音准备回相府找大人报信,她准备离开时青衔却拉住了她,“澜音,你不觉得方才我们来的路有些眼熟吗?”
澜音自然是一头雾水。
青衔朝着左边的墙指了指,小声道:“教你条捷径,从那翻过去,那便是咱们相府了。”
他就说嘛,大人怎么可能放心把好不容易带回来的人放太远呢,定然得是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的。
除了澜音这种天生无方位感应的,便是欺负江姑娘这种对京中道路地形不熟的。
澜音将信将疑走到那面墙下,踏步上去之后,惊奇地发现相府果真就是在隔壁,只是之间隔了一条小巷而已。
她当即便直接跃了过去,看得在下边的青衔大惊失色往那边追去,“不是!你真走这捷径啊!”
当相府没人了啊!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府上的人也没谁是澜音的对手,又晃悠悠折返了回去。
相府内。
裴砚安坐在太师椅上,饮着手中的浓茶,不停翻看着手中一堆残破的信纸,“就找到这些?”
于镜涟忍不住揉了揉眼眶,“安府上能找到的都在这了,那安谨川现在还没开口,怕是还想着他家老爷子能出面保他。”
这安谨川便是安玉珊同母所出的二哥,原在宫中任职右署侍郎,现已查明此次带有疫病的物件便是由他带进宫中的。
而将他缉拿后,又顺藤摸瓜找出了不少他私下与长公主联络的信件,但大多数都被烧毁了。但至少确定了当初宫宴的那场动乱,定是有他的通风报信,所以长公主才会提前逃离。
“弑君的罪名,安老太爷要如何保?”裴砚安想到他的妹妹,“劳烦于大人将明日一并将安府的三小姐也请去你那处吧,许多账可以一起算了。”
于镜涟不知道安玉珊到底做过什么,所以有些犹豫,“大人,这样会不会太......毕竟安家也是名门大家,去年的秋闱不少学子都是安家的门下弟子。”
“陛下需要的是能用且不伤手的刀刃,安家此次若是没落了,自然还会有别家,溧州河氏、凉州闵氏,这些都只是稍逊于青阳安氏,我只是为了方便才挑中了最为显眼的安氏罢了。”
于镜涟听着这些话眉梢轻扬,能将利用的二字说得这般坦荡的人,世上也不多。
两人正说着话,屋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短促的打斗声,还没等他们二人出去看个究竟,澜音已经来到了门口。
裴砚安眼中突然生出些笑意,见到澜音那便是江瓷月到了。
“太晚了,澜音,送于大人出去吧。”
于镜涟瞧着裴砚安匆匆离去的模样,摇着头道,“澜音啊,你家大人这步调,我瞧着像是去看姑娘的。”
第92章 改变
等裴砚安到了隔壁的宅院, 却被告知江瓷月已然歇下了。
裴砚安站在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干燥修长的手指虚虚放在上方,最终也没有推下去。
他始终还记得那日自己翻窗进入时江瓷月哭得那般隐忍难过的模样, 她觉得自己是在轻视于她。
若是今日他再不请擅入,那便是又落了错。
裴砚安瞧见右侧的窗半开着,夜间寒凉,他走过去想将其关上。却不曾想透过窗瞧见了半倚在榻上的江瓷月。
屋内清冷安静,但燃着炭火盆倒不算太冷。只见她枕着手静静趴在塌上, 双眼紧闭, 红润的嘴唇微张。身上只简单披着一件大氅却难掩其下窈窕的身段,裙摆有些微微凌乱, 一双脚缩在下方不见踪影。
裴砚安眉心一拧, 哪有人歇息是这般模样歇息的。
他推开窗户,微微探身,本想直接喊醒她,但指尖一顿转而悄然落在她精巧的鼻尖上。
这睡颜倒是和云舒一模一样,明明是当阿娘的人了, 眉眼却还似孩子一般。
当他的指尖滑落在她眉梢之时, 江瓷月眼睫微微一动,徐徐睁开了眼, 还伸手将一直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一把攥住了。
她视线渐渐聚焦,眯着眼看清窗外那人清冷如玉的模样,“.......你怎么在这?”
松松懒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些鼻音, 听起来像是猫儿在撒娇一般。
裴砚安不动声色反握住她的手, “我本只是想来关窗的,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江瓷月大概是刚睡醒,眼中满满的都是柔软之意, 和从前相差无几。
看得裴砚安心中有些的躁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