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相火葬场了吗(120)
但裴砚安却是不依,将试图逃脱的她拽回,力道和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语气温和教导她,“姩姩,用完就跑可不是好习惯,你得多些耐心。”
唇轻柔贴上她的唇,只是这个亲吻霸道又强势,丝毫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沉着温和的模样。
江瓷月浓密的眼睫根根分明,轻轻颤动下透出一丝脆弱,宛若那珍贵的琉璃瓷,一碰就会碎。
好在裴砚安没有做太过分,缱绻的亲吻以一声叹息结束。
“睡吧。”
远处的烛火突然发出“啪”的一声,烛光微微晃动,江瓷月睁着眼半晌后静静阖上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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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将蒙蒙亮。
谢子楹有些困倦地揉了揉脸,一旁的阿可早已倚着木架昏昏欲睡。
这几日她们都歇在她二叔的府上,因为进不去裴府见不到江瓷月,她这位二叔急得不行,她也烦心得很。
若是寻常的宅邸便也罢了,大不了她偷偷闯进去,但那是相府,她就算有这胆子,也没那把握。
谢凛脸上也是愁云密布,连带着那最爱的酒都不喝了,时常看着那张纸上江瓷月写下的字,神色间满是担忧和焦急。
“关于那位姩姩,你就知道这么些吗?”
这几日谢凛动用了京中所有的人脉,都不曾打听到裴砚安府上那位江姨娘的来历,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听谢子楹说她这手字是和自己阿娘学的,可当年和谢素离开的那个男子分明是姓徐,见不到那位姩姩,一切谜团都解不开。
谢子楹无声叹气,“是啊,她对自己的事说得并不多,更是很少提到自己的爹娘。”她微微顿住,想到之前在樊月楼江瓷月说的话,“她那个阿爹似乎......对她并不太好。”
谢凛猛地抬头看向她,“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还没见到人,但他其实已经将那位小姑娘代入成了谢素的女儿,不然这一手字迹如何解释?
忽而门口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谢子楹抬眼看去,一名风尘仆仆的男子踏进屋内,朝着谢凛和她行礼。
这是派去打听裴砚安南巡之事的人。
“怎么样,可有什么消息?”谢凛迫切地问着人消息。
男子点了点头,“有一点发现,而且我发现还有别的人也在查裴相南巡带回来的这位姑娘。”
谢子楹闻言皱眉,“是谁?”
男子迟疑了一会,“应该是长公主,我询问的那个人说长公主府上林长史的人也曾派人去多方打听过那位姑娘。”
“长公主?”谢子楹觉得这事未免有些蹊跷,长公主为何要查江瓷月,她们之间怎么看也不会有牵扯,除非是因为裴砚安。
谢子楹继续问:“那你们查到什么了?”
“我打听到城外十里的凌州一户宅子中曾丢了位女子,但那女子丢了没过多久,那府上的人也悉数都不见了,寻不到半分踪影。”男子停顿后继续说,“裴相身边的女子似乎就是在凌州后才出现的。”
谢凛听完这些看向谢子楹。
后者也很无奈,表示自己真的不知晓这些,江瓷月不愿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他人的隐私。
“那宅中消失的人,会不会是长公主的人带走了?”
男子摇摇头,“林长史似乎也在寻找他们的踪迹。”
谢子楹双手环抱于胸,“那就是裴大人做的了,可他为什么要这般做呢,他和姩姩之间到底还有什么事情。”
自宫宴后一直不让她见江瓷月这事也很蹊跷。
谢凛突然猛一拍桌,发出巨大“嘭”的一声。
一旁打瞌睡的阿可直接被吓得惊醒过来。
“实在不行,我豁出脸去相府一趟!”
谢子楹连忙让其喝口凉茶静静心,“您就别添乱了,我去至少还有个理由,您要是去硬闯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终于想不开准备反了这天,到时候还得连累王府。”
正当一行人一筹莫展之时,外边又急匆匆跑来一人,是谢凛府上的管事。
管事行事匆匆,手上还拿着一张拜帖。
进屋后恭恭敬敬递到了谢子楹的面前,“这是相府一早送去郡主府上的帖子,刚被您府上的人送过来。”
谢子楹听到这是相府送来的帖子后连忙起身接过帖子打开,一旁的谢凛也有些难耐想知晓里边写的是什么。
她快速浏览了一边上边的内容,脸上浮现欣喜之色,“姩姩约我今日去府上一叙!”
谢凛顿时喜笑颜开,“好好好,那快去!”说着连忙让人去备马车。
“子楹,你切记得要问清诸多事情,比如她阿娘的姓名,家住何处,又是为何会来京中成了......”
“我知晓。”谢子楹这次没等他说完,“我先回去换身衣物,趁这时间也让人去相府送个回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