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墙小闲妃(30)
她惧热,寝衣的料子比那身宫装还少,玉骨冰肌,心口别样壮阔,完全就是在男儿那股邪火上浇油。
郁灵猝不及防被推倒在椅榻上。
萧铎对紫宸殿的那一幕记忆犹新,那日他找顾贵妃商量事情,意外瞧见娴妃,她坐起身时肩带下落...那一方晶莹可爱。
萧铎疯了不成?!郁灵骇然,他是属狼的么?咬她做什么?不对,是属狗的么?!
方才还威胁着要杀她全家,在宴上又是那样对她,他不是很喜欢凌香环?那此时与她又算什么啊?
少女肌肤冰凉,好似灭火的清泉。
“陛、陛下、”
她轻唤他一声,萧铎没听见甚至越来越贪得无厌,那双白日里挽弓的手去解她腰间细带。
“萧铎!”
这一声生生地将男人从失控的边缘拉扯回来,萧铎仰起头,已经许多年不曾有人直呼他姓名。
“臣妾还在信期......”郁灵随口扯谎。
萧铎对女子信期并不十分了解,但他知道每月这个时候他必须忍耐,指节拭去唇角的水渍后站起身。
“往后不许再提回苏州府的事,还有、”萧铎终于想起他来这一趟是做什么的,“往后不许再穿着不得体的衣裙、”
郁灵跪坐起身,脆弱的肩带已断,青丝如瀑,肤若凝脂,美得不可方物,此时她乖巧地听着萧铎要说的话。
“陛下不许臣妾做什么?”声音悦耳,这些无一不火上浇油。
男人眸光一滞,薄唇紧抿,后半句话没说出口就夺门而出,向来高傲的男人此时的背影些许狼狈。
郁灵扭头瞧着男人消失在长廊末尾。
他究竟何来的自信,觉得她会在今夜乖巧伺候他?还有他方才究竟想说什么来着?
奇怪。
萧铎回到寝宫,信期?
他只知道自己难受了将近一个月,她这一趟信期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铎翻看日历,在最初那一日圈了一笔,还得忍耐三日!
隔日山间天气凉爽几分,是个适合狩猎的好日子。萧铎无心狩猎,慕容循便陪着他在林间策马。
沉默了一上午,慕容循心想着皇帝是否再为定南王的事烦心?定南王似乎要皇后之位。
“倘若那个女人要走,该如何办呢?”萧铎主动开口。
慕容循:“贵妃?”
“那个恃宠而骄的女人。”
慕容循自认在女人这件事上,比皇帝高明几分,“那陛下对她有情么?”
“她没有资格。”萧铎道。
“那是瞧上她的姿色?”
萧铎默认了。
“这还不好办?天底下哪个女人得了陛下的宠爱舍得离开,陛下继续冷着她,看她走不走。她若非要走,那就用锁链将她锁在龙榻上,不论她怎么哀求都不要心软!”
萧铎骑在马上,在丛林间缓缓行走,宽肩窄腰,垂着眼睑若有所思,浑身隐隐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势。
将她锁起来确实是个好主意。
“娴嫔娘娘落水啦!!”
***
今日郁灵上山之后,闲来无事又去采摘了许多野果,独自来到溪边清洗。
“娴嫔娘娘,臣女来帮忙吧。”凌香环撇下众多阿谀奉承之人,来到溪边。
郁灵侧眸看她一眼,怎么两人今日又穿了同色的衣裳?!
昨夜有些误会,郁灵觉得往后宫怕是凌香环一人独大,自己还是与她打好关系吧,今日溪边水流湍急,郁灵便道,“行,那你小心些。”
凌香环从篮子抓了一把野果子,“陛下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
郁灵只知萧铎很重欲,其余就不太知道了,难道同凌香环说皇帝喜欢在她那间暗室里鞭打人么?回头将人吓跑了,她的死期估计也不远了。
“我与他不是很熟。”郁灵道,她只在龙榻上与他比较熟,其余的时候连眼神交流都很少。
“娘娘这是怕臣妾将来进宫之后分宠么?”
凌香环忽然转变语气。
诶?
郁灵诧异地回眸,凌香环的脸上写满厌恶。
“我不是、”
凌香环忽得伸手推在郁灵肩上,她们本就临水而立,郁灵不自觉地往后仰去,一双手乱抓揪住了凌香环的一方衣袖。
郁灵跌落在溪水,水流湍急,她整个人顺着溪水往下。
凌香环也没能爬上岸。
“呀!娴嫔娘娘落水了!”
顺着水流落到一方水池中,郁灵呛了好几口水,喊都喊不出,她伸长了手臂求救,濒死之际郁灵看见了萧铎!
他去林子里狩猎了,怎么比亭子里那些宫人来得还要快?
萧铎跳马入水一气呵成。
此时忽得有人将她的头往水里按,郁灵挣扎着看清了是凌香环,她也落水了,就在她身旁,此时也是胡乱挣扎着,将她当做了浮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