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42)
秦忘机顿时哭着骂他。
“宋桢,大混蛋!”
“你放开我!”
“你若对我用.强,我恨你一辈子!”
然而她越挣扎,他越来劲。
“那便恨一辈子!一辈子纠缠不休!”
就在他想要挺进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侍从急声的禀报传来:“殿下,皇上来了!”
大抵知道内殿在发生什么,所以他音调虽高,音量却刻意压着。
宋桢只得停下,迅速调匀呼吸,问殿外:“到哪了?”
“快到殿门了,殿下您快做准备吧!”
宋桢压根没想到他会来,怔在那里,半晌扯出一抹苦笑。
这从天而降的好消息恍如一道救命符,秦忘机立即止了哭,心道总算逃过一劫。
可很快又紧张起来。闹腾一下午,这间屋子里弥漫着一种靡靡的气氛,皇上慧眼如炬,宋桢该怎么跟他解释?
她在这替他紧张,他倒好,竟然一副悠闲的模样,炙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又俯身,捏着她的下颌迫她张嘴,亲了她一下,才起身去穿衣裳。
他头发还潮着,而且已经乱了!
一面瞪着他,秦忘机也赶紧飞速去穿衣裳,想要下床,去开后窗。
宋桢听见她动静,背对她沉着冷静地叮嘱:
“别乱动。乖乖呆在这,不许出声,等孤回来。”
“哦……”
她慢慢退回榻上,看着他随意披上一件外袍,未曾照镜便提步去了外殿。
仍担心皇上会进来,她想了想,又放下了床帐。
宋桢阔步一直走到寝殿门外,便见宋瞻已经走到石阶下,身后跟着蔺汝贞。
他立即快步走下台阶,走到宋瞻一步之遥的地方,欲下跪行礼。
谁知手才一抬,宋瞻便扶住了他。
意外之下,他不禁抬眼朝宋瞻脸上看去。一向对他冷淡的父皇,眸中竟然多了几分关切,不过转瞬即逝。
“你受了伤,暂且免礼吧。”宋瞻松手,朝殿门走去。
蔺汝贞惊诧的目光在宋桢身上走了一圈,眼神问他:你怎么回事?
宋桢无暇理会,示意他淡定,跟上宋瞻的脚步。
来到殿中,宋瞻在主位落座后,从头到脚打量宋桢一顿,果然问道:“朕来了,你宫里没人通禀?”
闻言,宋桢立即面色端肃跪到地上:“孩儿方才正在沐浴,听见父皇来了,不胜欣喜,便失了态。孩儿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教不严,师之惰。宋桢一跪,蔺汝贞便跟着跪了下去。
心口突突跳着,只等徒儿回完话,借着他久病未愈的由头帮他打圆场,听完这番话,他马上想到一个更好的理由。
“皇上,您雄韬伟略文治武功,并世无两。殿下他崇敬您,自小便是如此,在兖州时更是对您和皇后分外思念。多日不见圣颜,他一时激动,便失了态。还请皇上念在殿下一片赤诚的孝心,免了他的责罚。真要罚,罚我这师父便是。”
听完他这番夸大其词的恭维,宋瞻果然龙颜大悦。
对宋桢一扬手,温言道:“起来,扶你师父坐下。”
等蔺汝贞落座后,他又点了下首的座位一眼,冲宋桢:“你也坐下回话。”
侍从进来奉茶。蔺汝贞忙给宋桢递去一个眼色,宋桢便起身,从侍从手中接过茶壶,命他退下,亲自过去给宋瞻奉茶。
从侍从的背影挪开视线,宋瞻略抬头,在殿中打量一圈,然后看向正在给自己奉茶的儿子:“你伤如何了?”
“已经大好,多谢父皇记挂。”
宋桢恭敬地把茶奉上,才垂首退到蔺汝贞面前。
他一面给蔺汝贞倒茶,宋瞻一面问:“你这宫里,怎么没个女人?”
宋桢动作一顿,茶壶嘴边的水柱断了一瞬,很快又接上。
唇角微不可察地上翘:“儿臣不好女色。”说着,一瞬不瞬地往内殿瞥。他背对宋瞻,所以并不担心被他察觉。
蔺汝贞扶着茶碗的手瞬间一僵,宋桢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莫非在暗讽,朕后宫三千佳丽,是个好色之徒?”宋瞻的语调十分微妙。
蔺汝贞连忙起身,躬身替宋桢解释:“殿下的意思是,如今他尚年轻,只想替皇上分忧国事,女人的事情,但凭皇上做主。”
宋桢心道不好,但是蔺汝贞却乜视着他,让他闭嘴。
太傅的苦心,他何尝不懂?他这个不受宠的皇子,能当上储君,已是不易。太傅时常提点他,这天下,他想跟谁争都行,唯独不能拂逆他这位父皇。
从前他不屑巧言令色,可如今他翅膀没长好,就算他不屑,装也得装出样来。
只要能得到秦忘机,多恶心的奉承话,他都能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