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心想上位(18)
婢女听见动静,立即冲了进来。
“芙蓉,你可曾听见什么?”秦忘机缩在床角,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看向婢女芙蓉。
芙蓉睡眼惺忪,嘟囔道:“方才奴婢听见小姐大喊一声,就冲进来了。并无其他可疑的动静啊。”
秦忘机小心翼翼地又在屋中扫视了一圈,才大出一口气。原是一场噩梦。连做梦,那个疯子都不肯放过她。
“帮我更衣吧。”
洗漱完毕,准备去跟爹娘请安,来到屋外,却看到一只长长的木盒躺在门口。
秦忘机后退两步,芙蓉却走上前,走到院里,四处一看,并未看到什么人影。
抱着木盒进了屋。
“神出鬼没的,到底谁送来的?”她边走边嘀咕。
联系昨夜听到的那种刨土的声音,对于这个盒子的来源,秦忘机隐有预感。
本想让芙蓉直接拿去扔了,但芙蓉抱着它经过她面前时,她闻到一股说不出的清香,甜而不腻,她突然又好奇里头究竟装的什么。
芙蓉走进屋,把盒子给她放到桌上,秦忘机让她直接打开。
一看,里头竟是些新鲜的花卉!
而且都是这个季节见不到的,碗口大的牡丹,红的白的粉的各色都有,橘色的蔷薇好似日暮时分的太阳,罂粟纤薄的花瓣一颤一颤……还有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
花瓣上面还粘着晨露,显然是才采摘下来不久的。
“小姐,这花盒究竟会是谁送的呀?也太有心了吧!”芙蓉简直要惊呆了。
秦忘机:“你这么喜欢,那便送你好了。”
可这么贵重的东西,芙蓉哪敢随意收下,只弄了些水来,小心地洒上去,帮忙照看。
花儿无罪,秦忘机虽厌恨宋桢,终究忍不住欣赏了几眼。突然想到什么,立即命人仔细在院子里转了,果然发现一处墙边上被人挖了一个狗洞。
堂堂太子,居然能做出这种鸡鸣狗盗的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立即让人把狗洞堵得结结实实。
跟爹娘请安时,刘玉柔一看到她唇上的伤,关切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意味不明的笑意。
幸好秦廉今日早早出了门,否则少不了一顿诘责。
她好不容易解释过去,谁知从爹娘房里出来,又遇见了萧行一。
“表妹!”萧行一从后面叫住她。
她站在原地,拔高了嗓音:“表兄,别过来!有什么话,你就在那说吧。”
“为何?”萧行一的嗓音里透着十分的不解。
她急着离开,萧行一此时越是温吞她越是着急:“我身子不适,急着回去休息,表兄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说着提步要走。
萧行一一听她不舒服,连忙追了上来,绕到她身前,急切地看着她:“表妹,你何处不适,看过大夫了吗?”
在她伸手捂住嘴之前,看到了她唇上那条新鲜的破口。
他先是一愣,随即眉头一皱:“你这是怎么弄的?”
“方才吃饭时不小心咬到了,表兄不必挂怀。”既然已经被发现,她若再强行遮掩,反倒有种欲盖弥彰之感,索性把手拿开。
露出自然的神色,抬眸问他:“表兄,有何事?”
触到秦忘机澄澈见底的双眸,萧行一心底那种怪异的感觉很快被压了下去。
表妹如此纯真,定不会在即将与他成婚前,与其他男子有了肌肤之亲。
他一向儒雅的笑容突然有些羞涩,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递到她面前。
红着耳根,看着她下半张脸:“表妹,那日镯子坏了,昨日我又去街上挑了一对更好的……”
秦忘机还没来得及犹豫,萧行一就拉起她的手,把锦盒塞到她手里:“表妹,过几日我就要上考场了。你收下它,我对这次考试会更有信心。”
话说到这份上,秦忘机便不好拒绝了。
“我帮你戴上吧?”萧行一的耳垂更红了。
秦忘机忙道:“我自己来就好。”
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锦盒,取出里头的翡翠手镯,套在了纤细的腕上。
这对手镯比上次摔坏的那对水头还要好,一线日光照射下,显得剔透无比,更衬得她冰肌玉骨,萧行一不禁看得喉结一滚。
“多谢表兄。”她微笑着朝他福了一礼。
萧行一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在心里搁了三年的念想,总算圆满。
第二日清晨,秦忘机又收到了一只同样的花盒,打开里头却又是不一样的花卉。
日日如此,收到一只,她便让人去堵院墙。后来,这院墙上的洞,也不用她的人堵了。
经过了易储事宜,兄长又恢复了从前的作息,所以秦忘机不必再时常去兄长院中帮表兄准备考试。
唯恐遇着宋桢,她也不敢随意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