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写休书了吗(134)
裴子渠心头笑了,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冷声道:“话倒是说得好听。”
“我还能做得好看。”薛浥拿碗盛了点燕窝粥,自然而然地递到裴子渠嘴边。
第57章 脸皮够厚
没一会儿, 折己端了碗黑漆漆的的药汁过来,闻着味儿便让人觉得苦。
薛浥不解地看向裴子渠,问道:“你的眼睛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怎的还要喝药?”
裴子渠对上他清澈的黑眸, 顿觉心虚, 下意识躲开了, “我喝什么关你甚事,你管好你自己吧。”
折己没说话,默然端上药碗。
薛浥直直盯着裴子渠,她越是躲闪, 他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忽地,他想到了一件事,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猜到了, 却也没戳穿裴子渠,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裴子渠低头喝粥,然而对面视线灼灼,叫她坐立不安。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药碗, 皱着眉头全部喝了下去。
“公主,给。”折己当即递上一碟子话梅。
裴子渠急忙拿了两颗话梅放入口中,咀嚼许久才将嘴里的那股子苦味祛除。她忍不住在心里想,这避子汤比解毒的药汁都苦, 她可经不住一直喝。
幸好薛浥近来不能行房事。
薛浥一动不动地望着裴子渠, 神色几经流转。他自是记得以前,她同他试探过孩子的事, 那日,她装作不知情地问他, 他瞧得出来。
是,他那时是不愿给。如今,他想要他们俩的孩子了,她却不乐意了,真是好笑。
经过昨晚一事,他还以为他们俩的关系会更近一步,原来是他想多了,她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召他侍寝,并无其他意思。
如此一来,他跟那些风月楼里的小倌儿有什么区别。
念及这点,薛浥沉脸捏紧双手。纵然他理解她的行径,心头依旧痛楚,便好像,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走远,无能为力。
期间,裴子渠偷偷瞥了薛浥一眼,见他脸色阴郁,索性直说了,“我刚刚喝了避子汤,因为我不想生你的孩子。”
薛浥放下碗筷,低声道:“我猜到了。”他嘴上说得平静,双眼里反而情绪翻涌。
裴子渠愣了一下,无所谓道:“哦。”
许久,薛浥叹息了一声,开口道:“是我做得不够好,没让你心甘情愿喜欢我。”
没料到他会这么说,裴子渠一下子没接上话。他若是质问她,她肯定会回击他;他若是求她,她肯定嘲笑他没资格,可他来了这一句,她哑口了。
饭后,裴子渠依旧怏怏的,浑身酸涩无比,她懒得出门,便上了床榻休息。
今日反正无事,薛浥跟着她躺到了榻上,温柔道:“我给你你揉揉?”
裴子渠眯眼看他,“嗯。”像猫一样地撒娇,软绵绵的,“都是你做的好事,该你来善后。”
薛浥宠溺地笑了笑,伸手去揉她的腰肢。
他的手一触上来,裴子渠立马瑟缩了一下,她想起昨晚的声色,面上微红,嗔道:“以前,你也会替我揉捏么?”
“不会。”薛浥侧躺着,一手撑着自己,“以前,我们在一处的时间没这般长,通常是你尽兴了,我立即走人,我也很少碰你。”
裴子渠抬眸看他,讥笑道:“你倒是诚实。”
“我说假话也没意思。”薛浥垂下眼眸,专注地瞧着自己的手。
裴子渠看着他专注的眉眼陷入沉思,他究竟在不在意张氏那些人,一直待在公主府里真的好么?还是,他将自己当成了亲人。
临莞姑姑曾经说过,张氏和薛崇总问薛浥要钱,她怕薛浥辛苦便暗中给薛崇还赌债。
都说亲兄弟明算账,薛崇还一直问他要钱,已是极为过分了,何况他们俩不是亲兄弟。
看来,张氏那几人是将薛浥当成摇钱树了,想要多少要多少。
真不是人。
她自顾自想着。
见裴子渠神色古怪,又气又恼的,薛浥问道:“怎么,我手劲儿太大了?”
“没有,刚刚好。”裴子渠摇头,抬手去扯薛浥垂落的长发,勾在指尖把玩。他对自己好,自己对他不闻不问委实不妥,她又说不出要帮他的话,只道:“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同我说。”
薛浥面露疑惑之色,揉捏她腰肢那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认真道:“我只有一件心事,求你两月后不与我合离。”
“我不是问这件事,我说的是……”裴子渠刚想说张氏的事。
“嗯?”薛浥挑眉。
“没什么。”心思几转,裴子渠又将脱口的话压了回去,她抽回自己的手,高高在上道:“至于两月后,看你的诚意了。”
薛浥继续为她揉捏,无奈道:“好。”
等裴子渠睡着,薛浥为她盖上被子后离开了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