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寻南风+番外(21)
“不过嘛,他在明州,你在汴京,倒也互不影响。”她越说越离谱,捧着他的侧脸说了句,“你们男人不都喜欢那一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大胆的言辞,赤裸裸的暗示,谢植眼前一花,待心神宁静了之后咬着牙冷笑:“姜书绾,你竟想让我给你做小?”
姜书绾察觉到危险,这才发觉玩笑话说过了头,面色有些尴尬,然而还是要强装镇定,一本正经地对他说:“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若不愿意就快松开我。”
熟稔得仿佛之前联系过许多次。
谢植打翻醋坛,突然发了狠劲儿,一把捉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大掌粗鲁地在她腰上揉,这回少了几分温情,多了些欲念。
姜书绾弓着身子乱扭,脸别过来别过去不肯让他亲,情急之下又喊他的名字:“谢植!强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尝了不就知道——”谢植哪里肯饶她,捏紧了她的下颌骨就要吻下去,“我也想知道,是不是甜到能让我心甘情愿去给人做小。”
两唇相触就如同天雷勾地火,湿濡的甜吻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谢植撩着她伸出舌头给自己吃,又探出两指,掐着她腰上的软肉以指腹揉搓,极尽所能地挑逗。
谢植如冠玉一般的洁净的面孔上染了情欲的红,一双明眸如静谧的湖泊一般,在摇曳的烛火下看越发幽深。
明明被他掐得刺痛,姜书绾却感觉自后背到腰腹处都是一阵酥麻的快意,只恨不得让他再用力些才好,可是她只能硬忍着那股难耐的劲儿缄默着。
若说了出来,谢植不知该怎么嘲笑她。
先前试探了几回,姜书绾左右也摸清了如何拿捏谢植,这人争强好胜,要面子,只要稍稍刺激他,说不定就会……
于是姜书绾从火热的湿吻中挣扎出来,喘着气细声问他:“谢相饭否?就这点力气么?”
看着谢植的脸色越发阴沉,姜书绾有一种得逞的快感。
“姜提刑,你可真欠……”他俯身贴着她耳朵说话,连牙齿都磨得吱嘎响,显然是气极,嘴也不闲着,沿着她耳后的肌肤往下舔舐,一口叼住她颈部嫩肉,深深地吸出一团嫣红来。
口腔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狠狠地刺激着谢植,他埋首啃咬,不一会儿,白玉一般的嫩肉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抬头看她,浅浅抛出一句:“自己说,欠什么?是不是欠——”
最后那个字他没有说出口,只是以口型示意。
姜书绾早正浑身抓心挠肝似的痒,却没想到他这张漂亮的嘴里竟说出这么粗俗的话,狠狠一口咬在他肩头:“谢植,你这混蛋。”
他堵住了那一张胡乱咒骂他的小嘴,吞没所有还未曾说出口的言语,而后伸出手掌覆上她的掌心,五指紧扣,把姜书绾牢牢抓住,脸埋在她颈间,粗重地喘息。
谢植额头冒汗,意识到什么之后,有些慌乱:“你、你是头一回么……”
姜书绾痛得面色都白了,几乎要把他的肩头一块肉咬下来,似骂似哭:“闭嘴不许说,你这混蛋!”
他有些懊恼,方才被她气昏了头,早知如此,应当再温柔些才是。
她闷着声喊疼,短促的呼吸被吻吞没,谢植忽然不敢再动,可即便如此姜书绾的疼痛还是越发难忍,她好像被人剖开一般地锥心,只能弓着身子哼哼唧唧,指甲在他背上挠出一道道血痕,试图缓解疼痛。
“今夜是夫君莽撞了。”谢植一反常态,温声软语地哄着,其实他也不比她好过,又胀又痛,像钝刀子割肉。
“你才不是我的夫君——”钝痛感令姜书绾倒抽了一口气,口不择言地怼他,“不许你这么喊我。”
谢植也只有百依百顺:“好好好,都依你。”
血腥味裹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似蜜糖一般甜腻,谢植就像醉了一般,抱紧了姜书绾,他的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竟然循着本能动了起来。
姜书绾的嘴唇都咬得发白,可是渐渐地,身体的疼痛被另一种快感所代替,她感觉到心里头忽然塞得满满当当。
说不上来为什么,自二皇子死后,父亲大仇得报,她的心里始终空荡荡的,惶惶不可终日。
未曾想到,就在此刻,这颗孤单的心竟靠了岸。
于是她温柔地回抱住了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迎接着一次又一次地冲撞,直至又一次黎明的到来。
第16章 浣溪沙(7)
天还不亮,谢植醒来时才发觉姜书绾已经走了。
他匆匆赶到县衙,周肃告诉他,有一妇人大清早就去县衙认尸,看过了之后,很肯定地说那是她的儿子,名叫张吉,同时她掏出了另外一块小木牌,和在河边找到的一块碎木头,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