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寡妇上位记(216)
白铃兰:“已经晚了!”
“他从小便不在乎任何人,可你不一样!他因为你回到这他早就抛弃了的京城,又为了救你不要命,可这凭什么?我们才是他的家人,而你,不过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女子罢了!”白铃兰似乎已经陷入了执念。
“甚至这天下!他也可以随时丢弃,甘愿在你的茶楼里面做一个跑堂!何其讽刺!”
“而你,不过是一个出身地位的贱人罢了!又凭什么得到这份通天的殊宠?今天我便要毁了这一切!”
绮兰知道白铃兰因为心中的不平,已经陷入了魔怔,今天是非杀她不可脸,她咬着牙往门外爬,但是很快被白铃兰抓住头发,头皮传来的钝痛让绮兰倒吸一口冷气:“你有怨恨有不满,同他说去!你同我说做什么?”
尖刀距离绮兰的眼睛不足一尺。
“我倒是想,可他眼里除了你,又听得下谁说的话?”
说着那匕首就要朝绮兰的眼睛落下。
绮兰不顾头皮撕扯的疼痛,用尽全身力气压倒了白铃兰,手握住刀锋,硬生生阻挡了白铃兰的动作。
雪白的刀锋个破血肉,卡在骨头缝中,绮兰痛到极致反而没有了知觉,她拼命把刀锋往白铃兰的脖子上压。
两个人都用尽全力,匕首僵持在半空中,手中鲜血如同溪流一般哗哗往下流。
绮兰意识到这样下去,死的迟早是自己,她急中生智,大声问道:
“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吗?”
白铃兰突然一怔。
绮兰看好机会,立刻将刀锋逆转至白铃兰的那一边!
刀尖刚好在白铃兰的青色血管之上,只要再进一分,白铃兰便会立刻血溅当场。
局势大大逆转,白铃兰也没想到绮兰竟然如此不要命,自己命悬一刻,白铃兰眼里闪过害怕。
绮兰只要再用力一点点,白铃兰就会死在她的手里。
要是换做以前,她会毫不犹豫捅下去,谁伤她一分,她必然要全力报复回去。
可如今……
手上的鲜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流,疼的绮兰只能勉强思考着。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
“我不想杀你。”绮兰夺过匕首,强忍着疼痛。
“哼,何必假惺惺!”
绮兰起身,用牙齿咬着匕首,割破了手腕上的绳子。
又扯下一块布料,将手掌包好。
“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杀你,否则,你早已经死在了我的手里。”绮兰惨白着一张脸,看上去虚弱无比,说出的话却无比凶悍。
“你们只看到他为了我做了什么,但是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他喜爱我,加诛在我身上的一切我就必须要感恩戴德的接受吗?”
“你因为他在乎我超过在乎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因此心生嫉妒,想要杀我,可你有曾经反思过自己,你们总是渴望他的救赎,从他身上贪得无厌的索取,从来不想着自己独立靠自己,像个吸血虫一般,谁会在乎吸血虫的想法?他身上那么多的伤痕,若是你们真的在乎他,又怎么会让他从小便伤痕累累?”
一番话说完,白铃兰已经怔在原地。
原来她们竟是一直在索取吗?五哥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便去了边关,替国公府挣荣耀,那时候她还在思考明日是同手帕交踢毽子好,还是捉蝴蝶好。
五哥从来不曾有过天真浪漫的童年,也不曾同她一样的耽于玩耍,从她记事起,五哥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国公夫人早早的便走了,爹又得了失心疯,他主持着府中大事,替他们遮风挡雨,即便这样,迎来的也只是爹滔滔不绝的辱骂与诅咒。
他从不抱怨,从不曾叫苦叫累。
在她的印象里,五哥无所不能,他能破除一切困难,穿越苦难,他不会喊疼也不会有任何的脆弱,他的强大理所应当,他的付出也是顺理成章。
所以当她知道五哥为这个女人险些不要命时,才真正的失去了理智。
那是她的五哥啊,眼前的女人怎么能这般对待他.....
她又怎么能这般对待他,将他的付出视作稀松平常。
白铃兰在原地陷入了喃喃自语。
绮兰不再多言,往外走去。
门外正是刚刚赶过来的“石见”。
两个人四目相对,他似乎也听到了她刚刚说的话。
他走上前,撕掉衣袍将绮兰的脚包好。
“疼吗?”他问。
绮兰睁大了眼睛,又笑了笑,脸上还带着刀锋擦过的血迹:“一点也不!”